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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儒一邊將米飯遞給原澈,一邊問道。“已經(jīng)揪出了公司內(nèi)部與雷子祥勾結(jié)的人,不過為了順藤摸瓜,暫時按兵不動?!痹夯卮?。“那你小心點,狗急了還會跳墻。以雷子祥的性格,一旦走投無路,很有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狈饺迳髦囟?。“嗯,我知道?!痹和蚍饺澹谅暤溃骸白罱@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外出,福利院也別去了。”方儒沉思了一會,點頭同意。晚上,兩人做了一番床上運動后,方儒又趁機催眠了原澈。催眠治療并非一蹴而就,第一次的效果雖然不錯,但要想徹底釋放負面情緒,還需要幾個療程。原澈適應(yīng)了音樂催眠,第二次、第三次很快便進入了狀態(tài)。方儒用語言引導(dǎo)的方式,一點點地排解原澈的壓力。在方儒的治療下,原澈的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好,也一天比一天難纏。白天原澈比較忙,所以兩人的相處時間主要是晚上。自從他不再為工作而熬夜后,各種神奇的事情就發(fā)生了。換衣服時,他時不時會跑來做參謀,而每次參謀的結(jié)果都是無衣可穿。方儒抗議,他便說:“我喜歡看你穿皇帝的新裝,觸感絕佳,還不起皺,抱起來特別趁手。”原澈不怕冷,在家里經(jīng)常果奔,坦蕩得讓人無法直視。他還希望方儒也養(yǎng)成這種清爽環(huán)保的習(xí)慣,結(jié)果被一枕頭拍飛。不做/愛的時候,原澈喜歡拉著方儒玩游戲,什么大魚吃小魚、憤怒的小鳥、打飛機等等,什么都玩,還玩得一本正經(jīng)、一絲不茍。方儒是游戲白癡,如果玩的是一些難度稍大的雙人游戲,必然都被虐得慘不忍睹。原澈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睥睨他:“輸家必須答應(yīng)贏家的任何要求?!?/br>方儒若是不玩,他就代表月亮懲罰他——整個晚上都別想睡!若是認輸,答應(yīng)他的任何要求,那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只不過姿勢多一點。方儒一度懷疑原澈的大腦被外星人碾壓過。當(dāng)然,方儒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角色,原澈每占一次便宜,他就做全素宴,并配送清心寡欲茶。另外加固房門,設(shè)置障礙,想盡辦法防備兇猛的原澈。結(jié)果除了經(jīng)常換門之外,對某人毫無效果。在性yu方面,方儒真的無計可施,某人完全不受控制,發(fā)起情來簡直就不是人。方儒在悲憤中,拼命進補,持續(xù)鍛煉,期望有一天能在武力上戰(zhàn)勝原澈。白天嚴肅謹慎,晚上恣意玩鬧,兩人過著松弛有度的和諧生活。但是,隨著對雷子祥追蹤的進行,這樣輕松自在的日子,很快告一段落。“你說什么?大哥受傷入院了?哪里?好,我馬上就到?!痹赫酒鹕恚┥贤馓卓觳奖阃庾?。方儒立刻跟上去:“怎么了?”“我大哥中槍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他一邊換鞋一邊回復(fù)。“我和你一起去?!?/br>“不,你留在家里,我會讓保鏢守在附近,你不要出門,等我回來?!痹毫粝逻@句話便匆匆離去。方儒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透著擔(dān)心。雷子祥這是打算魚死網(wǎng)破了嗎?原澈,一定要小心!44雙線(一)[VIP]我一定會讓你安然無恙地回到我身邊。33682014-02-2618:18:20原澈這一去就是三天不見人影,方儒每天打一個電話,確認他的情況。打開電視,最近幾天并沒有關(guān)于原氏集團大公子原澤中槍住院的報道,應(yīng)該是被原家封鎖了。此事與雷子祥有關(guān),牽扯到上一輩的黑歷史,原家顯然不希望警察介入。第四天下午,方儒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為——云朵,那名患有解離性失憶癥的孩子。他的手機是方儒送的,因為他經(jīng)常性失憶,一旦失憶就有可能在茫然無措的狀態(tài)下走出福利院,遺失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所以方儒不僅給他配了手機,輸入了福利院和幾個主要聯(lián)絡(luò)人的號碼,并在他脖子上掛了一張記錄他名字、住址、聯(lián)絡(luò)方式的信息卡。將近半個月沒見,云朵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最大可能是他又失憶了。“喂,云朵,我是方老師?!狈饺逡婚_口就表明身份。“方老師?我叫‘云朵’?”電話那頭傳來遲疑不定的聲音。“是的,云朵,告訴方老師,你現(xiàn)在在哪?”那邊沉默了一會,回道:“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是個廣場,有花有樹還有雕塑。”“是什么樣的雕塑?”方儒一邊問一邊迅速換上外套和鞋子,“嗯……我知道了,你站在那里別動,我二十分鐘就到,如果有人和你說話,只要沒有報出方老師的名字,你就不要搭理?!?/br>叮囑一番之后,方儒又給福利院打了電話,那邊竟然還不知道云朵不見了。方儒告訴他們自己會將云朵送回去,讓他們安心等待。方儒上了車,吩咐保鏢送他去XX廣場。十幾分鐘后,汽車停在路邊,方儒下車便看到了對街廣場中心的云朵。他快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云朵:“太好了,找到你了。”云朵扭動著從方儒懷里退出來,警惕地望著他,問道:“你是誰?”方儒笑著回答:“我是方儒,方老師。”確定身份,云朵這才放松一點。方儒摸了摸他的頭,記得上次見他時是個愛哭鬼,這次失憶又轉(zhuǎn)換了一個性格。“走吧,我?guī)慊丶??!狈饺鍫科鹚氖帧?/br>“我的家在哪里?”“……兒童福利院?!?/br>云朵沉默下來,眼神有些黯淡。方儒在心里嘆息,云朵作為解離性失憶癥患者,雖然身體健康,卻注定無法正常生活。誰愿意收養(yǎng)一個隨時會忘記他們的人?而且將來長大成人,也不可能找到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這個孩子就像一抹游離在人世之外的幽魂,沒有過去,只有未知。兩人站在馬路邊,等著車輛過去。正在這時,一輛老舊的面包車突然停在他們面前,車門打開,沖出三名頭戴面罩的男子,將圍住他們。方儒心頭一驚,腦中閃過“綁架”兩個字,同時迅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