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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免得撞到什么東西。也要時刻注意身體情況,不然“熄火”了,就容易墜機。 張宿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樣的,反正她每次在空中飛的時候,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心怦怦跳,緊張的亞批。 系統(tǒng):“宿主還可以休息兩分鐘?!?/br> 張宿:QAQ 張宿吃了一塊巧克力,又喝了點水,補充能量之后,又接著練了。 等到黃昏時候,她在系統(tǒng)的掩護下回了行宮,吃過晚飯,看一會兒書,然后繼續(xù)修煉內(nèi)功。 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滿滿當當?shù)哪兀海?/br> 轉(zhuǎn)眼間到了八月初,秦嘯進入行宮:“掌門,我們是否該出發(fā)了?!?/br> 掌門能日行千里,他們這些普通人不行啊。 張宿輕輕“嗯”了一聲。 她坐得筆直,眉眼精致,黑色的發(fā)半束著,還是那副容顏,卻隱隱有哪里不同了。 而秦嘯一時間卻并未思索出具體哪里不同。 地點定在平原,藍氏的大本營。 平原位于整個永源朝的中心地方,絕對的腹部位置,藍氏扎根在此,已經(jīng)有三百多年的歷史。 平原城。 與其他戰(zhàn)亂的地方不一樣,這座城市因為有藍家扎根的緣故,如今還煥發(fā)著活力和生機。 街道還算寬敞,能夠容納兩輛馬車行過,只是地面經(jīng)過修修補補,還是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而在街道兩旁,陸陸續(xù)續(xù)分散著小攤販。 他們的衣服上打著補丁,但都算得上干凈。來往的行人中,雖然能看到眉目間的憂愁,但卻不是對生活失去希望的麻木。 “老板,來一碗冷面?!?/br> 小販立刻笑道:“好勒,客官稍等。” 等到小販把冷面端上去,客人卻皺眉:“老板,你這冷面的分量怎么又少了。” 小販賠笑:“客官,小的也不愿意啊,可是成本高了,價錢還是原來那個價錢,不少量,這生意就做不下去啊。” 客人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嘆息一聲,低頭小口小口吃著冷面。 不敢吃太快,不然還沒嘗出味兒,就沒了。 然而饒是如此,客人吃到一半,感受到了一股視線。 他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瘦弱的小孩兒。對方正眼巴巴看著他碗里的食物。 小攤販皺眉:“去去去,別在這里,一邊去。” 小孩兒停留了一會兒,一步三回頭走了。 客人突然覺得碗里的冷面沒了滋味??墒嵌亲舆€在誠實的叫著。 吃完之后,他付了錢。去隔壁攤子買了幾個饅頭,然后尋著小孩兒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賣冷面的攤販見了,也只是搖了搖頭。 這平原城的可憐人太多了,哪里能一一顧得過來。 聽說北方那邊,難民們餓得都吃人了。他們這里有藍家坐鎮(zhèn),勉強還能活著已經(jīng)是不錯了。 之前還聽說新冒出來的赤夏軍,有仙人下凡庇護。 他們的確是平頭老百姓,但也不是傻子。 這什么仙人啊,神啊,可都比不上藍家人。 城里乞丐多,但也少餓死,還不是這些年藍家隔三差五的救濟著。 他們是過得不好,但好歹活著。人啊,要學會知足,感恩。 而被平原城百姓感謝的藍家,此刻家里氣氛卻有些肅穆。 歷任藍家家主被封為平原侯,封號特別簡單粗暴。但是權利卻是實打?qū)嵉摹?/br> 而且,經(jīng)過多年的經(jīng)營,不夸張的說,平原城內(nèi)只知藍家,不知天子。 現(xiàn)在,藍氏一族凡是有話語權的人,都在藍家大廳。 現(xiàn)任藍家家主藍泰擰著眉頭,捋著胡須,沉吟道:“前兩日老夫收到若河乾氏,望黨李氏的信件了,他們最晚后日便會到達?!?/br> 其他人沒說話。 藍泰:“而赤夏那邊除了最開始回應會赴約之外,至今未有消息?!?/br> “家主是擔心赤夏那邊戲耍我等?”一名中年人遲疑道。 平原侯是朝廷對他們的欽封,外面都叫一聲侯爺。但是藍氏族人都尊稱為家主。 一個稱呼,代表的是一種態(tài)度。 他們只會忠于藍家。 藍泰停下捋胡的動作,手搭在扶手上:“倒也未必。” 有人接道: “赤夏若真如此做了,必將失信于所有的世家。得不償失?!?/br> “那赤夏首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查不到半點消息?!?/br> “只道是突然崛起,此前從未聽人提起,連首領名字也道是叫一念,恐怕也是假名?!?/br> “但年歲不大是真的,或許是哪個世家后人。否則哪里能提供足夠的糧食和武器?!?/br> “這也說不通,若真有哪個世家有這樣的實力,早就動手了,哪里能等到現(xiàn)在。而且,世家來來去去就那幾家,現(xiàn)在也不過是勉強自保罷了?!?/br> 他們雖然希望皇帝不要太能干,否則世家就慘了。但他們也絕對、絕對不希望皇帝太昏聵無能。 像當今這位,完全是不管不顧,胡搞亂搞,把整個天下都禍禍了。他們自詡世家,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大家爭論不休,突然有人弱弱道:“會不會那個首領,也是障眼法?!?/br> 其他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都有些無語。 說話那人,也覺得自己說了句蠢話。 他描補道:“聽聞赤夏有仙人下凡庇護,或許………”在其他人看傻子的目光下,那人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藍泰揉了揉眉心,“算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若八月七日,赤夏那邊當真爽約,或許也不是一件禍事?!?/br> 年少輕狂,目中無人,總比心有城府好對付多了。 沒兩日,若河乾氏,望黨李氏的人都到了。兩家的家主,族中精英都來了五成。 三方人馬會面,噓寒問暖,好似多年不見的好友。 他們休整了兩日,就到了約定的日子。 八月七日早上,三大家族的人早早起了,洗漱之后,穿戴華衣,而后趕往平原城中有名的高臺——祈福臺。 這座高臺很有年頭了,平日里,普通百姓也可以去高臺之上祈福。 藍家這樣大的陣仗,城中百姓奔走相告,紛紛在高臺下圍觀。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侯爺在祈福臺邀請赤夏首領赴約?!?/br> “其他三家都到了,怎么赤夏那邊還沒來人。” “或許還未到約定的時間吧?!?/br> “可這馬上就要到巳時了?!?/br> 今天的太陽格外地燦爛刺眼,它緩慢而又堅定地一步一步升向高空。 熱意讓人心情煩躁。 而高臺之上,三位家主卻都是闔目而坐,猶如老僧入定。 他們族中后輩也冷靜地守候著,并未有多少不憤之色。至少臉上沒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