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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讓這個像云曦的人,被帶去大理寺。穆承浩那邊稟告過了敬王,敬王與他親自帶齊人手去了添香樓,卻發(fā)現(xiàn)添香樓包括老鴇在內(nèi)的幾乎所有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領(lǐng)頭人一個。由此可見,添香樓果然是與殺手有莫大的關(guān)系,領(lǐng)頭人從大理寺逃脫,就是為了回來通風報信的。此刻,領(lǐng)頭人大大方方立在添香樓門前,被敬王府的侍衛(wèi)團團圍住,眼中未有一絲畏懼,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來。“張亦誠?”穆子起試探地開口。榮安長公主生前與敬王交好,張亦誠是她親自挑給云曦的老師,敬王當然見過,比起匆匆返回小鎮(zhèn)查訪的趙允,敬王親自前來,的確是最快確認領(lǐng)頭人身份的辦法。“王爺。”領(lǐng)頭人拱了拱手,作為回答,他取下了遮擋面容的黑布,劍眉星目猶在,頭發(fā)已是一片花白。穆子起不由得皺了皺眉,雖已過去十多年,一個人的容貌大體上不會改變太多,這的確是張亦誠沒錯。穆子起道:“果然是你。既然你去了大理寺刺殺六皇子,那么太子被殺也是你下的手?”張亦誠從容道:“都是我。是我?guī)瞬厣硖痈?,趁六皇子離開之后,殺了太子、太子妃還有幾位皇孫殿下?!?/br>穆子起對他怎樣動的手沒興趣,道:“你的背后是誰?”張亦誠淡淡一笑:“王爺請稍安勿躁,我想大理寺的邱大人,也應該審出來了?!?/br>54、嫡庶邱憶夜審黑衣殺手,發(fā)現(xiàn)去柴房和去大牢的兩撥人,嘴都很嚴,大刑之下,才供出他們聽從三皇子的號令,而匆匆借煙球逃走的,名叫李誠,正是三皇子心腹,他們領(lǐng)頭之人。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了三皇子府。因敬王也是主審之一,查到了疑似真兇,邱憶少不得命人給敬王送信,一邊召集大理寺所有官員,帶上穆子越所賜的天子劍,前往三皇子府拿人。就在此時,敬王與穆承浩領(lǐng)著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趕到。簡單寒暄了數(shù)句,敬王開門見山便道出這名男子的真實身份,原來這便是逃走的領(lǐng)頭人,但名字卻與殺手們交代的不同。張亦誠直言道:“我本姓李,李誠是我真名,以前教安樂侯學武時,化名為張亦誠罷了?!?/br>邱憶想不到此人竟還教過安樂侯武功,怪不得安樂侯神色不太好,匆匆向他告別,估計也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直接去捉人了。不過安樂侯乃大楚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張亦誠即李誠,身手應在安樂侯之上,想要逃脫亦非難事,為何會選擇束手就擒呢?張亦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著道:“我以前孤身一人,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早已安定了下來,我要逃走輕而易舉,但我有要保護的人,自然不能只顧自己。邱大人敬王爺,有何想知道的請盡管問,事已至此,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唯有一個請求。我的罪,光殺太子就夠幾次凌遲了,我不想受太多的苦,只盼到時邱大人給我個痛快?!?/br>邱憶嘆道:“你倒是爽快,大理寺量刑皆是依法而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彼鞗Q定與敬王一起先審了張亦誠,再同去三皇子府。張亦誠面無懼色,不論邱憶問何,果真對答如流。邱憶與敬王,慢慢了解到一個事實,三皇子穆承洛長年以來,搜羅了一大批能人異士,他們有的武藝高強,有的精通醫(yī)理,有的擅長盜術(shù)……穆承洛將這些人以侍衛(wèi)的名義,養(yǎng)在了三皇子府。外人皆不知一向溫潤的三皇子手中握有這樣一股令人色變的勢力,在探子得知六皇子去了太子府時,匆匆抽調(diào)出的最精銳人馬,一舉便能要了太子一家的性命。若不是此次大理寺一直未給六皇子定罪,敬王又不知何故加入了主審,三皇子做賊心虛,坐立難安,不得已想鋌而走險刺殺六皇子,卻不慎中了圈套令殺手們自投羅網(wǎng),否則大理寺僅憑目前掌握的一點點證據(jù),還遠不能逮到三皇子?;蛟S這便叫做,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吧。張亦誠交代,三皇子本身,并未想如此快便動手。他早便有鏟除太子之心,手下已有懂醫(yī)理的人,于大半年前潛入了太子府,利用克化之理,令太子慢慢喪失神智。也是太子命該如此,那陣子對六皇子心生忌憚,噩夢連連,一時也未覺察出異樣,太醫(yī)們也找不到緣由。與邱憶設(shè)想的差不多,三皇子原是想偽造成太子失去神智,殺了太子妃與皇孫后自盡,只是沒想到六皇子忽而插了一手,打亂了他原先的步調(diào)。其實六皇子殺了太子,也省得他動手了,只是這樣一來,太子妃有子,絕不可能在太子死后“帶子殉情”,再者,按穆子越對太子的偏愛,說不定一個悲傷過度便封了皇太孫,那他多年的謀劃,可就全為他人作了嫁衣了。三皇子眼見勝利在望,咬咬牙愣是將策略調(diào)整過來,干脆將太子一家全都給殺了,通通嫁禍給六皇子。那時太子府已無多少人在,幾乎都被張亦誠滅了口,第一個發(fā)現(xiàn)太子被殺,同時也是目擊六皇子到過太子府的家丁,便是三皇子的人。張亦誠嘆道:“三殿下之果敢,非常人所能及,只是若能再沉住氣一些,也不會到如今的地步?!?/br>邱憶道:“那件太子服呢?”張亦誠道:“那也是意料之外了。當時我殺了太子,發(fā)現(xiàn)他之前換下來棄于地上的太子服,恐被人發(fā)現(xiàn)太子更過衣橫生枝節(jié),匆忙之下,只能簡單藏于柴房之中。后三殿下打聽清楚了那衣服的樣子,堅持要派人毀掉,個中緣由,我卻不得而知了?!?/br>邱憶眉頭一跳,道:“原來如此?!?/br>張亦誠并不知凌云劍鞘上的花紋,而三皇子卻是清楚的。整件事也正是經(jīng)由這一件衣服,逐漸揭開了真相。云曦帶著六皇子來時,審問已近尾聲。穆承澤原不想讓云曦這么快便得知張亦誠的下落,煞費苦心,但擋不住敬王直接往安樂侯府捎了信,哪怕趙允尚未歸來,云曦也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昔日的一對師徒,如今一個位高權(quán)重,一個卻淪落成階下之囚,難免叫人唏噓。張亦誠身犯重罪,已供認不諱,當著敬王的面,邱憶也不好讓云曦與張亦誠私下獨自相見,反而令云曦平白遭人猜疑。云曦注視著張亦誠,仿佛還想從那張臉上找回往日的時光,呆呆過了半晌,輕聲道:“可否告訴我,當年你為何要假死,不告而別?”張亦誠平靜地道:“我教你武藝,不過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且那時覺得,跟著你會平步青云。只是后來長公主去世,你亦參軍離開了皇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