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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強逼的,他就算為她拼上一條命,也要圣上還她一個公道。 …… 盛煊在太子私宅等了將兩個時辰,才見到盛歡。 還是凌容與親自送她到前廳的,所幸meimei看起來神色正常。 盛煊用目光飛快地將meimei上下檢查一遍,確定衣著裝扮與早些時一致,懸在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下。 心底卻又泛起些微不可置信。 他原是不相信周正的話,但盛歡看起來的確不像被強逼做了什么。 難道m(xù)eimei真的與太子情投意合? 盛歡見到兄長亦是陡然一愣。 她以為凌容與會悄然無息將她送回盛宅的,沒想到居然連阿兄都驚動了。 盛煊快步走到meimei面前,匆匆朝凌容與躬身行禮,便要將人帶走。 離去前,凌容與卻喊住他,“盛煊?!?/br> “是,不知殿下還有何事?”盛煊語氣恭敬,神色全無波瀾,心中怒火卻未曾熄滅。 “送她回府之后,再來見孤?!?/br> “是,臣必不會失約?!?/br> 盛煊說完,快步帶著盛歡離開太子宅邸。 他手里的傘全擋在meimei頭頂上,壓低聲音急切問:“太子他有沒有……” 盛歡連忙搖頭道:“沒有,我們就只是吃團圓飯而已?!?/br> 盛煊愣怔一瞬,英俊的面容滿是怪異,眉頭緊蹙。 為何meimei的話跟周正截然不同? “阿兄怎么了?”盛歡察覺到他的異樣。 盛煊閉眼,長長吁了口氣,“先回家再說?!?/br> 兄妹二人進府,盛父與盛翊臻一直在前廳守歲,他雖然疑惑女兒是何時出去的,但見到盛煊臉色不虞,不想在大年初一掃興。 盛翊臻知道盛煊極不待見自己,更不愿自討沒趣。 待盛歡被送回房,盛煊才開口道:“周公公說你已與太子私訂終身?!?/br> “什么?我何時與太子……”盛歡愣在原地,瓷白小臉羞憤飛紅,“周公公又是誰?” 盛煊簡單將自己與周正的對話說了下。 盛歡聽完頭痛欲裂,默默的看著桌上的燭火出神。 凌容與沒有前世記憶,卻和前世一樣對她一眼鐘情。 只是前世他是溫和有禮的追求她,這一世他卻是蠻橫不講理的強取豪奪。 他顯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險些連她最親的兄長都騙了過去。 可見在私宅中,他對她的所做所為,恐怕也早有預謀。 他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 盛歡忍不住又在心中將凌容與痛罵一頓。 罵完后她隨即想起,還有一事得先跟盛煊確認才行。 盛歡抬眸,輕聲問道:“阿兄是不是很喜歡清河公主?” 盛煊先是有些愣住,隨后難得的露出羞赧之色。 他偏過頭,避開meimei的目光,低聲道:“阿兄的確心儀公主,可公主生而尊貴,又已有心上人,阿兄不曾癡心妄想過?!?/br> 盛歡看著兄長微微泛紅的耳根,登時千思萬緒涌上心頭。 前世阿兄從未有過心儀的女子,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阿兄害羞的模樣。 盛煊雖覺得meimei突然問起公主有些奇怪,但他還得再去太子私宅一趟,實在沒時間細問。 離開前,他猶豫了下,低聲勸道:“太子怕是要定了你,囡囡若不愿跟了太子,或許,囡囡可以再考慮一下寧兄?!?/br> 盛歡不發(fā)一語地看著兄長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唇,黑白分明的眼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年三十這一晚,她獨自一人坐在房中,眉目凝重,未曾闔眼。 ※ 盛煊和凌容與的談話時間并不長,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盛煊就面色沉重的從太子私宅離去。 凌容與沒回宮,直接在睡在宅子里。 翌日,剛過辰時不久,一輛馬車在他的私宅前停下。 一名清雅俊秀的少年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眸中含笑,意氣風發(fā)。 “二哥還在睡?”少年被迎進去后,發(fā)現(xiàn)凌容與居然還沒醒,有些意外。 太子是個十分自律的人,素來卯時便起。 “殿下正在洗漱,還請三皇子稍待片刻?!贝鹪挼氖撬秸墓苁?,周正這會兒正在伺候凌容與更衣,忙得很。 凌朗一向好動,是個坐不住的主,聽見管事的話,放下手中茶盞,朗笑一聲:“那我去庭院逛,待二哥醒了再派人來叫我。” 話落人去,衣擺飛揚,徒留一道英姿颯爽的背影。 待凌容與到庭院找人時,凌朗正踩在屋脊上,雙手背在身后環(huán)顧四周,目光頻頻落向盛宅,神色若有所思。 凌朗一看見太子就站在庭院中間看著自己,立刻麻溜地施展輕功回到地面。 “二哥,清河jiejie要我轉告你,今天你要是沒把趙杰給帶進宮,給她拜年,她就要去跟母后說你昨晚沒好好在宮里養(yǎng)病的事?!?/br> 凌朗說完,沖著他二哥露出了兩顆小虎牙,一雙眼笑瞇瞇,十足十的興災樂禍。 景成帝膝下就只有三個兒子。 凌朗為沈貴妃所出,從小胸無大志,一心只想當閑散王爺,與清河公主及太子都極為親近。 凌容與手里抱著暖熱的袖爐,肩披象牙白的大麾,不以為意的嗯了一聲。 他夜里出宮,裴皇后又豈會不知? 冬日的陽光落在凌容與臉上,沿著側臉輪廓,勾勒出他走勢漂亮的唇鼻,除了膚色過于蒼白以外,的確擔得起大梁最俊兒郎之名。 大梁民風開放,女郎們主動對心儀男子示好與親近是常有的事,大膽者更會直接投懷送抱。 他二哥生了這么一張俊美到妖孽的容顏,也不怪總有姿貌不俗的女郎想撞進他懷中,就盼著一撞,就能撞到他心尖上。 凌朗于心中一番感慨,見兄長仍是一臉云淡風輕,不禁無趣的撇了撇嘴。 他揉了下耳朵,故作漫不經心地說:“聽說這宅子對面就是盛侍讀的家。” “嗯。” “聽說盛侍讀的meimei對二哥有意,二哥也沒拒絕她?!?/br> 盛歡初來京城不久,并不知自己與太子的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還有人攀比起她與趙舒窈的容貌。 凌朗在意趙舒窈,雖不常出宮卻比當事人還清楚這件事。 “嗯?!?/br> 凌朗瞪圓了眼睛,“那舒窈meimei怎么辦!” 這三皇子其實和趙舒窈同年,只大她四、五個月,雖然趙舒窈對外都說自己與太子是青梅竹馬,但實際上三皇子更擔當?shù)闷鹎嗝分耨R這四個字。 他會與凌容與混熟,多半也是因為趙舒窈。 凌容與往屋內走去,凌朗快步跟上,又火急火燎的問了一次趙舒窈要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她是孤的誰?與孤何干?!绷枞菖c一回到前廳落了座,一旁小廝便將熏籠搬到他面前。 他異常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