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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天元聞言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說:“是有很重要的要學?!?/br>安清洗耳恭聽,卻聽令天元道:“安道友,今日要學的是稱呼,我們相識也有半月,往后你便稱我‘天元’即可,我稱你‘清兒’,如何?”安清下意識答道:“不可。清兒聽起來過于女氣,天元還是叫我安清就行?!?/br>“哦?可是給別人的專稱?”令天元打趣道,似笑非笑,“如此,那我還是叫你‘安清’吧?!?/br>安清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又一次提起學習之事:“今日我們可以開始吹簫了么?”半月的基礎功練習,從呼吸方法,到指法,還有音律的識別,各個方面的基礎學習,愣是讓安清至今都沒有吹簫一下。“安清是迫不及待想與我一同合奏了么?”令天元看著安清的眼神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安清可知,琴蕭合奏于我們修音律之道的人而言也有另一層含義,那便是結為道侶?!?/br>平靜的語氣,讓安清完全明白這居然不是假話,安清反應很快,也不見尷尬:“當日你答應教我吹簫,可未曾告訴我一分,我自然不知道這一層意思,天元今日所言是表明,你是這意思么?”令天元臉上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這安清的做派實在得他歡心,便道:“的確是這個意思,不知你意下如何?”安清看到了令天元臉上有一絲認真,不期然腦中晃過薛凡的臉,他認真且直接地拒絕道:“那倒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已有心悅之人,感謝近日來的指教,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br>說著安清便給了令天元一小袋符箓,轉(zhuǎn)身而走,背后傳來令天元不緊不慢的聲音:“想來安清你的心悅之人還需要我彈奏一曲吧?”“伏羲琴這世間也只有一把,我可以幫忙,不過有一個條件。”安清停下腳步,回身:“洗耳恭聽。”令天元慢慢走近,云淡風輕道:“我需要你的血,半魔半妖的血可以讓伏羲琴更完整。”安清不意外令天元發(fā)現(xiàn)他是半魔半妖,因為他清楚令天元身上有系統(tǒng)007:“需要多少?”“七七四十九日,每七日滋養(yǎng)一弦,每日都需要你的精血一滴?!?/br>安清看出令天元并非說假話,并點頭道:“那就不單單一曲了吧?”“自然。”令天元笑意滿滿,“那明日開始可好?”安清點了點頭,踏步離開,安靜了近半月的識海終于又有了熟悉的聲音。“清兒,我想抱抱你?!?/br>安清一個閃身就進了識海,剛一進入便落入一個懷中,這懷抱熟悉而又陌生,那陌生只因少了曾經(jīng)溫暖的溫度,缺了那溫度的懷抱,有幾分虛無的感覺,安清莫名有些不敢抬頭,就靠著這懷抱,靜默不語。“清兒,這段時日我想了很久,我有很多想不透的問題,我從前從未想過告訴你,甚至逃避地想我都傾神魂了,該知道的你必然都知道了?!?/br>“但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的隱瞞會令你有諸多的猜想,會令你心煩,會令你花費很多精力去折騰,哪怕我干擾你,你仍是會繼續(xù)的?!?/br>“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一些我們目前尚不能解決,又很重要的問題?!?/br>“我是天生的無情道,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在我升為無情神尊在天池受禮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神魂有神魂結的烙印,而一模一樣的烙印你的神魂里也有,可能我們曾經(jīng)歷轉(zhuǎn)世。”“但我發(fā)現(xiàn)我有情劫后,想從我的神魂結烙印到九幽黃泉去找前世,但在九幽黃泉我什么也沒找到,后來還是在自己用神魂進行占算的時候才知道方向在這個修真界?!?/br>“你曾到過仙界,你應該知道如這個修真界一般的修真界有不少,不說有三千世界,一千世界是起碼有的。但凡通仙之路被關閉的大陸都被統(tǒng)稱為‘遺落世界’,‘遺落世界’無一例外是的漸漸靈氣枯竭消失,慢慢失去修士,只余凡人,那么為什么這個修真界的通仙之路可以重新被打通?”“系統(tǒng)007是半仙器,問題是作為一件半仙器居然不能進行神魂綁定,那么理由只有一個,那便是它是有主的,我曾能威脅命令他,但要完全掌控他卻做不到,所以它的主人究竟是誰?”“我們清楚所謂的神器之體,而我觀察研究許久后,卻發(fā)現(xiàn)有個驚人的巧合,那便是我的神器之體與軒轅劍和伏羲琴出自一脈,而上一世你在石墟秘境拿到了軒轅劍,這輩子也恰好出現(xiàn)了伏羲琴?!?/br>“作為一個‘遺落世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神器、半仙器的存在?真因為你是的主角么?我清楚所謂,也不過是有安排的存在,那么寫那本記錄了你上輩子的的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是什么?”“于我而言其實上面那些問題都可以大著臉說和自己沒關系就不去管,可是有一個問題,便是你的神魂為什么會極度不穩(wěn),甚至不完整。”“清兒,你發(fā)現(xiàn)了么?你缺少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名為恨,雖然是一種負面情緒,可是這種負面情緒的缺失,讓你總會不經(jīng)意得薄情,最起碼你已經(jīng)對你之前的后宮可以毫無波瀾了,我用談。墨□□的時候,哪怕當時我有薛凡新小情兒的嫌疑,他也可以渾不在意。”“我不知道怎么留住你,我抓不住你,哪怕我傾神魂,卻仍會覺得只要你想抽身,隨時都可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們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私定了終身?!?/br>“所以,清兒,我心悅你,你可愿與我結為道侶,我會每天給你畫畫,每天給你唱歌兒,帶你吃遍你想吃的所有美食,無論未來遇到什么,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愿意么?”薛凡看過很多話本,話本里最精彩的部分之一總是主人公之間傾訴衷腸,共訂一生,傾訴衷腸的話語更是不乏辭藻華麗的,甚至傾訴衷腸的地點方式也大多很有講究,可能是桃花飛舞之下,可能是繁燈閃爍,可能是煙花滿天,可能會手捧鮮花,可能會手拿玉佩或是戒指……那么多話本里卻從沒一個如他這般一無所有的,表心意的話也沒一個像他這般還扯著拯救世界的,薛凡本來的設想里,是會在一個圓月之夜,安清身體最舒服的時候,他會單膝跪地,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放在一枚儲物戒指里,親吻安清的手背,替安清戴上,他曾想了無數(shù)遍一大通,才華橫溢的表白與贊美。最后那么多假設都沒有用到,薛凡低頭苦笑,抱著安清的手卻越來越緊,又不敢太緊,怕安清不舒服。不知過了多久,安清抬起了頭,他看見了薛凡漸漸變得透明的模樣,心中了然,他仰頭輕笑:“我的新任道侶,愿意低頭吻我么?”無論未來遇到什么,我都會一直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