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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又是揚聲喊道:“順向,西北,無妨!”拉繩的幾人聞言,抹了把汗,笑了笑,臉上浮現(xiàn)出喜悅,順向的話他們的工作就減少了很多,也意味著能更快地到達目的地,也調(diào)笑道:“小趙,你這風靈根就是好使啊,有你在指揮室也輕松了不少?!?/br>被稱作小趙的正是先前那個戴著紅頭巾的人,比之撐船帆,揮小旗的幾人看起來要稍微瘦弱一些,但露出的胳膊上的肌rou和青銅色的膚色,也體現(xiàn)了他的力量不容小覷,小趙靦腆地笑了笑:“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縱長老!”小趙的話音剛落,對面的幾人就對著小趙的背后恭敬地彎了彎身,小趙也連忙轉(zhuǎn)過身,躬身道:“縱長老?!?/br>縱煜祺視線在小趙身上掃了一下,爾后又夸獎了另外幾人幾句,緊接著問著只在一旁靦腆笑笑的小趙:“你是風靈根?”小趙表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像是見了大人物般的那種手足無措,聲音也有點抖:“是的,不過小的其實是三靈根,只是風靈根為主?!?/br>“哦?這倒是稀奇,不過有風靈根修為怎么只有筑基期?”縱煜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好長老一般,關心著后輩。小趙略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另外兩個靈根是水靈根和火靈根,屬性相沖,拖了后腿,所以修煉就慢了。”“好了,不要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聽”到小趙心里一直在循環(huán)“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認真回答大長老,不然晚飯就沒了”,縱煜祺既覺得好笑,心里的疑慮也就消散了,笑著對桅桿下的幾人說道:“行了,辛苦你們了,你們好好干,交接時去盧師侄那領靈石就行了?!?/br>幾人連同小趙都是齊聲忙不迭地道謝,就如同每一個下五城的人對于上五城的人本能的尊敬一般。縱煜祺一身藍色長袍繡著精致的滾邊,光看衣服比之那些皮毛隨意裹著連在一塊的衣服看起來像差了好多年的人,縱煜祺腳步輕快,師傅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呢,那個單系風靈根的天才已經(jīng)只能呆在那暗黑的小屋子里了,心里暢快的縱煜祺嘴角輕揚,沒有看到背后低下頭看起來極為靦腆的漢子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愉快。“小趙,待會一起去吃飯么?”揮小旗的漢子,常年日曬,哪怕是修士,也是天生的皮膚黝黑的人,同樣是筑基期,不過比之小趙要高一個境界,也挺照顧這個靦腆的小趙。小趙點了點頭,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小文哥待會和我們一起么?”揮小旗的漢子聞言一頓還是說道:“那小子指不定又在擦他那個寶貝號子呢,還說要讓他那勞什子號子好好看看風景,這荒原大漠滿是黃沙,有什么風景好看的,別管他,要不你晚上給他帶兩個饅頭好了,饅頭也有幾分靈氣呢!”小趙依言點了點頭,靦腆笑笑:“行,聽哥的?!敝挥喙馔低悼戳搜圩隈R甲船尖尖上的瘦弱漢子,掩下眼中的深思。而被兩人惦記著的小文哥,只一人盤腿坐在馬甲上,手里拿著一個不知什么動物的角號,相貌平凡,兩頰緋紅,不大的眼睛有些水潤潤的,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他輕聲說:“阿凡……松嘴……”原來這小文哥不是別人,正是做了偽裝換了樣貌的安清,一周前他隨著約莫一百二十人,一同登上了這太叔家老祖的飛舟,開始出發(fā)前往名為“新家園”的新土地,這百二十人修為均在筑基期以上,最高的那便是太叔家老祖,據(jù)說有渡劫后期的修為了。而因為路途遙遠,百二十人中五十個筑基期的便輪流負責起帆這一塊,每天四波換班,一波五六人,謹慎使然,安清就選擇了一般與人接觸較少的吹號的那一類,今天剛好是第三次輪到值班。之前兩次安清都一人值班,因為飛舟上也不好貿(mào)然消失,安清也就和薛凡說好,這段日子都不會進昊天塔了,然而這個說好顯然是單方面的。薛凡憑借著他看的各類話本累積的經(jīng)驗加之自己的理解力,完美自我理解了安清的這句話,典型的害羞了說不見面其實心里想得不行,于是這日,薛凡算算也過了六天了,想著安清的害羞勁兒應該緩過來了,于是堂而皇之地貼了安清牌隱身符箓就出了昊天塔。安清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極其熟悉的懷抱的時候,一來擔心動作太大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二來想著薛凡可能一個人在昊天塔里可能悶了,也就由著薛凡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腦回路又神特么到達了同一個終點。見安清乖乖地呆在他懷里,薛凡很滿意,果然自己想得沒錯,其實薛凡在十年前的那日安清月下跳舞結(jié)丹時,終于意識到自己大概要渡的情劫是什么,是愛,聯(lián)想到道侶,因為無情道根本不可能又道侶的薛神尊覺得自己已經(jīng)觸摸到了真相。而在十年沉睡的日子里,感受著安清無微不至的照顧,聽著安清偶爾的自言自語,哪怕只是安清說了一個老套的笑話,他也會覺得心里有趣,那時,身體尚未恢復,神智卻清醒的他想,若這愛的對象是清兒的話,也不是很難接受的事?雖說看話本都是情之一事,愛之一字,是世間最難理解的感情和情緒,然而自信心爆滿的薛凡覺得他學起來應該挺容易,于是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根據(jù)戀愛第一步——加深親密接觸。至于表白什么的,薛凡下意識地直接跳過,光說喜歡,人沒把住還不是白搭,他可是一個行動派!加深親密接觸這個活動,薛凡自己本身也是很喜歡,他會覺得很愉悅,無論是親了安清,安清臉紅的樣子,還是偷襲安清成功后,安清無可奈何的樣子,都會讓他覺得心里有種被占滿的充實感,這種感覺會上癮,讓薛凡又一次認識到了情劫的可怕,又有幾分迎難而上的心甘情愿。安清作為小文哥的偽裝是以自身為基礎加之斂貌決和狐族的幻術,狐族的幻術是天生的,只是外形上的改變,是比較簡單的一個幻術,但是簡單也是相對的,鑒于有太叔家老祖的這樣高修為的存在,安清還加了好幾個幻術類的輔助符陣,也因此完全沒有被人看破。這當然不包括薛凡,薛凡的精神境界還是神尊級別的,所以他一出來就看到了安清露出了右邊圓潤白皙的肩頭,身上穿著只到膝蓋的毛皮衣服,褐黃色的毛皮,與光滑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與安清毛絨絨的耳朵和毛絨絨的尾巴極為相襯,多了幾分天然的美感。薛凡從背后抱住盤坐著的安清后,有些嫌棄那毛皮的粗糙手感,要不是牢牢記得話本里的吃rou名句——吃rou萬萬不可cao之過急!薛凡早就把手伸進破毛皮里了,帶著些小不滿以及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想念,薛凡極其自然地抱著安清含住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