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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放手,如果他跟孟嶼聯(lián)手攻打顧聞景,后果難以想象。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顧聞景沒回來,孟嶼和沈寂也沒找來,她帶著厲盛弘跑路。 這幾個人都不是普通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找過來,她必須趕緊恢復(fù)體力。 許攸靜心修煉了片刻,倒是察覺顧聞景給她吃的藥不會傷害身體,也很容易逼出來。她將藥物逼出來后,恢復(fù)了原本的氣息和面貌,這樣才能進入地牢找厲盛弘。 吸收完幾塊靈石,逼完了體內(nèi)的藥物,許攸感覺輕松了很多,功力恢復(fù)到十成。雖然現(xiàn)在厲盛弘似乎腦子有點不好使了,但能從魔域?qū)m殿里逃出來,能爬出魔域深淵,應(yīng)該不是那么菜雞。兩人等天亮,守城結(jié)界開了,再逃出去,趁另外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躲起來,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至于為什么要帶著厲盛弘呢? 許攸想了想,大約是他現(xiàn)在最弱?隨時會被顧聞景干掉。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有點圣母心。當初系統(tǒng)讓她攻略小可憐,她輕易就同意了,現(xiàn)在好了,哪個都不可憐,都能輕易碾壓她。 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太強了,所以許攸覺得,他們不需要自己了,只有厲盛弘小可憐還需要她。 第二天,天剛亮,許攸就去了宮殿地牢。 她在太鑾殿的地位大概也就僅次于顧聞景了,她要去地牢,沒人攔她,但要帶厲盛弘出來,倒是個問題了。 許攸進了地牢,點名要提審許牧。 很快,她就單獨見了黑壯黑壯的魔域之主厲盛弘。 又黑又壯的厲盛弘見到她的一瞬間,綠豆小眼都泛起了光,高興得差點要蹦起來。但隨即,他就將頭扭向了一邊,努力壓制興奮的表情,還不滿地撇了一下嘴。 許攸:…… 這心智,怕是還沒成熟吧? “生氣了么?”許攸揚著笑,過去逗他。 厲盛弘轉(zhuǎn)向一邊,就是不看她,生氣的過于明顯和幼稚,宛如未成年生氣時的“我不理你啦”。 許攸忍不住笑出了聲,跟另外幾個比起來,黑黑壯壯的厲盛弘簡直單純到可愛, “喂,你真生氣了?” 許攸拽了一把他的衣服。 厲盛弘立刻就扯了回來,一副“我生氣了,不理你”的神情。 “行吧,”許攸拍了拍手,臉上帶著笑,聲音卻嚴肅,“既然真不理我了,那我先走了,告辭?!?/br> 許攸說著,就要去拉門,但下一瞬,手臂卻被猛地抓住。 就厲盛弘目前這個塊頭,還有他略不成熟的心智,確實不太會控制力道,抓得許攸胳膊都疼。 “你輕點,疼??!” 許攸喊了出來,怨懟地看了他一眼。 將近兩米的大漢瞬間就慫成小雞崽,雙手乖乖垂在身側(cè),小眼不時偷偷看她一眼,見她擰著眉揉胳膊,頓時就慌了。 “jiejie,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厲盛弘可急了,眼淚都要出來了。 許攸:……這不是魔域之主,這是魔域公主。 “你別急,沒事,沒事?!痹S攸溫和地笑了,安撫他,“我前幾天有事,沒有來看你,這次來,準備帶你走?!?/br> “真的嗎?” 厲盛弘的綠豆小眼又開始放光,rou眼可見的興高采烈。 許攸看著他,覺得心里都輕松了很多,跟那些老狐貍在一起,真沒有跟這種單純的人在一起輕松。 “我怎么會騙你,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想到辦法……” “jiejie!我可以的!” 厲盛弘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帶著點小得意地揚起了下巴,一副求表揚的姿態(tài)。 “嗯?” “我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可以從這具身體里出來了,只需要找個載體就行了?!?/br> “那我出去幫你弄具尸體進來?” 厲盛弘突然笑了,由衷地夸獎,“jiejie你真可愛?!?/br> 許攸一點都不覺得被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夸可愛,有什么值得高興。 “只要它就可以了?!?/br> 許攸隨著厲盛弘手指的地方看過去,見墻縫上一只螞蟻正緩緩爬過。 一只螞蟻? “可、可以嗎?” 厲盛弘十分驕傲地點頭,下一瞬,他就閉上了眼。 許攸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將將近兩米的大漢哐一聲栽倒了,真的是地動山搖。 她趕緊扭頭去看那只螞蟻,見一個淺淺的藍色身影撲了過去,瞬間消失不見。 “jiejie,我們走呀,去吃少賢街的八寶玲瓏糕。” 小螞蟻立了起來,手舞足蹈,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許攸額角跳了跳,這可太玄幻了。 不過她也沒遲疑,將小螞蟻放在了衣服上,便帶出了地牢。 而地牢里,眾人只是覺得領(lǐng)主夫人殺了一個魔物而已,雖然有些驚訝,但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懷疑的。 許攸帶著螞蟻厲盛弘出了地牢,一點沒耽誤,直接出了宮,只奔城門而去。 然而她還沒走出多遠,一股熟悉而駭人的氣勢就迎面而來。 她一驚,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本能想要往后躲,但已經(jīng)晚了。 孟嶼的臉近在咫尺,并且朝她揚起了手。 “救命……” 她話沒說完,后頸一疼,就陷入了黑暗中。 ☆、chapter63 許攸醒來時, 懵了好半天,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她緩緩眨了眨眼,適應(yīng)了略強烈的光線, 記憶才像一幅幅畫面一樣涌進了腦海中。 孟嶼! 昏迷前最后看見的就是他! 許攸猛地坐了起來, 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環(huán)境很陌生, 并不是顧聞景的房間, 她隱約有點印象,是孟嶼的房間! 房門被緩緩打開,一襲黑衣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逆著光,看不清五官, 只能看見大致輪廓。 許攸縮在床上,呆呆看著他,雖看不清五官, 但她知道是孟嶼。奇怪的是,這次并沒有那種莫名的恐懼,反而有一種極強的熟悉感襲了上來, 她突然開始心慌, 心跳聲噗通噗通似乎就響在了耳邊。 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緊揪著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門口處的人。 少年回身,緩緩又關(guān)上了門,動作輕柔得讓許攸懷疑這根本不是孟嶼那個神經(jīng)病。 下一瞬,許攸屏住的呼吸似乎完全停滯了, 她驟然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門口的黑衣少年。 門關(guān)上了,他身后再沒有強光刺激視線,許攸可以無比清晰地看見他的臉了。 眉眼都是熟悉的,英氣的眉,自帶威嚴的鳳眼,看向她時,卻帶了些小心和柔情。 還有最為熟悉的,輪廓極其好看的薄唇,在她面前,總是習(xí)慣性地微抿著,像是有些無措。 許攸呆在床上,心底情緒千回百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