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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5 西澤國都定在了原本的西平國都大洲城。 許攸穿越過來后, 還沒理清楚狀況就被送給了謝牧深,然后被送去了雪荒境,所以根本沒在大洲生活過。不過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 當(dāng)出使車隊(duì)從空中逐漸接近大洲城時, 熟悉感居然撲面而來。 西澤這邊前來迎接的并不是國主,而是副使。 許攸在路上就聽顧聞景說了, 西澤國主名叫孟嶼, 曾是雪澤境國主,但向來不喜與外界來往,幾乎處于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他攻打西平已經(jīng)出乎所有人預(yù)料了,這次舉辦登基大典, 邀請各國前來觀禮,就更讓人意外。 孟嶼不愛與人來往,幾乎是整個境塵大陸都知道的事, 所以派副手前來迎接,已經(jīng)是最高待遇了。另外,顧聞景剛收復(fù)東方域, 根基不穩(wěn), 必須要與其他國家搞好關(guān)系,所以即便是副手前來迎接,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被怠慢的感覺。 兩方人馬在城外匯集,顧聞景跟孟嶼副手客套來往一番。 許攸百無聊賴,斜靠在豪華輦車?yán)?,一雙美目四處張望。原主的記憶, 讓她對這里有些熟悉和懷念的感覺,忍不住就多看幾眼。 此時正是晌午,陽光明媚。 許攸四處看著,卻被城墻處反射的強(qiáng)烈光芒晃了一下。 她瞇起眼,定睛看過去,見城墻角處,不知是什么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顧聞景……”許攸一好奇,直呼了姓名,旋即反應(yīng)過來,“領(lǐng)主……” 顧聞回身看她,不以為忤,眼底反倒涌起一絲絲笑意,“嗯?” 孟嶼副手自然也被她的聲音吸引,好奇地看過去,不知這姑娘什么來頭,竟直呼一國之主的名諱,而東方域主似乎對此毫不介意。 孟嶼不善與人交往,像是為了彌補(bǔ)不足,其副手聞陶就極其擅長處理各種人際關(guān)系,巧舌如簧,左右逢源。 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了,千萬不能怠慢輦車?yán)锏墓媚铩?/br> 許攸雙眼看著城墻處,還未問出來,聞陶就立即明白了,解釋道:“城墻下是國主封住的賊首謝牧深?!?/br> 一聽到這個名字,許攸就怔了一下。 謝牧深? 當(dāng)初不可一世的西平域領(lǐng)主,就這么被封住了? 許攸想到過去的事,心情有些復(fù)雜,她十分想去看看曾經(jīng)的謝牧深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了,但又覺得在別人的地盤,不好放肆。 她看著聞陶,猶豫道:“我能去看看么?” “有何不可?”聞陶笑得十分熱情,“姑娘這邊請?!彼f完,又轉(zhuǎn)向顧聞景,“域主要一起去看看么?” 顧聞景頷首。 三人一同去了城墻處。 剛靠近,許攸覺感到一股寒氣襲了過來,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忍不住驚訝地睜大了眼。 炎炎夏日,這城墻下居然有一根巨大的冰柱,冰柱冉冉地散發(fā)著寒氣,但在烈日下暴曬,居然沒有一點(diǎn)要融化的跡象。 而冰柱里封印的,正是好久不見的謝牧深。 若不是聞陶已經(jīng)說了里面是謝牧深,許攸看見的第一眼,根本認(rèn)不出來了。 被封住的謝牧深哪里還有一點(diǎn)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的模樣,別說意氣風(fēng)發(fā)了,他就連人樣的沒有了。 冰柱里的謝牧深瘦得皮包骨,臉頰凹陷,雙眼大而突出,無焦距地望著遠(yuǎn)方,模樣異常駭人。他過瘦的四肢似乎只剩一層干薄的黑皮覆蓋著了,看起來就如褐黃的枯樹枝。而他大概被折磨得狠了,露出了半原型,嘴咧著,露出長長的獠牙,一條長尾巴緊緊纏在沒有一點(diǎn)rou的大腿上,看起來被封印當(dāng)時是十分痛苦的。 許攸也不知道這西澤國主孟嶼跟謝牧深有什么深仇大恨,直接攻下了西平不算,還把謝牧深折磨成這副模樣。 許攸看著冰柱里的干瘦半獸人,克制地咬了咬唇。 顧聞景隨即低聲詢問:“怕么?” 許攸搖頭,她咬住唇,只是為了克制住自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罵謝牧深一句“活該”。 聞陶立即道:“主上懲治賊首雖是嚴(yán)厲,但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許攸點(diǎn)點(diǎn)頭,仍舊盯著謝牧深,問道:“他死了么?” “沒有?!甭勌绽蠈?shí)回答,“這賊首還有些不肯說的秘密,主上時常會來審問?!?/br> 許攸想了想,這就是留著他一口氣,隔斷時間就過來折磨他。 這西澤國主可真是個狠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血海深仇。 這個曾經(jīng)一度想將她折磨致死的人,現(xiàn)在被折磨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么? 許攸十分好奇,忍不住問了。 這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聞陶沒猶豫,直接道:“這賊人殺害了領(lǐng)主夫人。” 許攸恍然,原來是殺妻之仇啊。這個孟嶼倒是個情種,滅了西平國替妻子報仇,還要讓謝牧深受無盡折磨。又狠又深情,她倒是對這個西澤國主有些好奇了。 嘖,這謝牧深也是的,好好一國之主,怎么專跟女人過不去呢?他持強(qiáng)凌弱,欺負(fù)女流之輩,如今落了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參觀完謝牧深的慘狀,許攸便跟著大隊(duì)伍,按照流程進(jìn)了西澤國主孟嶼的宮殿。 東方域的一眾人被安排在了停蘭殿內(nèi),顧聞景及許攸住在主殿,其余使臣分住偏殿。 孟嶼雖沒有親自出城迎接,但宮內(nèi)一切安排都有理有節(jié)。 東方域這邊安定下來,那邊聞陶就恭請顧聞景去興武殿。 興武殿是孟嶼居住的主殿,自然是準(zhǔn)備了一些迎接使臣的儀式。 許攸身份尷尬,自然是不便去的,便自己留在了停蘭殿。 * 顧聞景和一眾使臣隨著聞陶進(jìn)了興武殿。 這次,國主孟嶼親自站在了宮門外迎接。為表尊重,他攜帶一干臣子站在迎賓大道上恭候著東方域主的到來。 顧聞景雖知道這號人物,卻還未曾見過,遠(yuǎn)遠(yuǎn)便打量了一番。 男人穿一襲暗花滾金邊黑袍,原本就白皙的臉被黑衣襯托,顯得過分冷漠,配上一雙微上揚(yáng)的鳳眼,整個人不怒自威,透著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見顧聞景一眾人走近,他倒也隨禮節(jié),迎了上去行禮,只是并無多話。不熱情,但也無敵意。 顧聞景知道他為人如此,倒也不介意。而且他也能猜出來,以孟嶼這種性子,大約不會取悅?cè)魏稳?,也不會在意他人和俗世的目光,更不會舉行登基大典,并邀使臣觀禮。 這次之所以這么做,應(yīng)當(dāng)是手底下的謀士們的主意。而顧聞景看得很明白,要與西澤交好,無需與孟嶼交好,只需與他的謀士們交好便可。孟嶼有能力打天下,卻不善于或者說不屑于治理天下,他喜歡武力,卻不醉心權(quán)利。 外界將孟嶼傳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