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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紅如蜜,比起濃厚的新娘妝或者剛出浴時的素凈臉龐,這時候的模樣是最恰到好處的。 葉錦鴻被她的一笑給勾住了心神,美色當(dāng)前,別說區(qū)區(qū)一百兩銀票了,哪怕蘇婉容此時要喝他的血,吃他的rou,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她肯早日和自己圓房。 “興許是落在哪里了,等回來再找?!比~錦鴻忘記了兩個荷包,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妻子。 蘇婉容輕輕松松地把這個傻蛋糊弄過去,然后兩人并肩朝著正院而去,小桃跟在后面,心里如同打鼓似的,七上八下。 姑娘昨晚竟然沒有把東西交給少爺么? …… 葉老爺和葉太太都穿著一身新衣,坐在上首的主位上喝著茶,耐心等著。 葉太太臉形圓潤,身材發(fā)福,這使她看起來更加慈祥了。葉老爺更加富態(tài),肚子里像揣了一顆五斤重的大腫瘤似的,把袍子都挺出來一大塊。 葉錦鴻和蘇婉容一踏進(jìn)正院,正院的丫頭們就急忙忙跑進(jìn)去通稟,葉老爺和葉太太趕緊放下茶杯,端正坐姿。 丫頭在地上擺好跪墊,蘇婉容和葉錦鴻各自敬了茶,得了幾句祝語與勉力,然后起身入座。 蘇婉容在人前表現(xiàn)得很乖巧賢惠,尤其是當(dāng)著公婆的面,面子功夫總要做一做的,她先等葉錦鴻坐下了她才坐,下人們獻(xiàn)茶時,她也主動拿起一杯茶遞給葉錦鴻。 果然,這一番做派不僅讓葉家二老非常滿意,就連葉錦鴻臉上也帶著得意的笑容,十分受用。 很快,下人們擺好早飯,四人換到飯桌上去,蘇婉容知道這時候的規(guī)矩,新婦是要伺候公婆和丈夫用飯的,她乖乖地站著,手里拿著公筷,給那三人布菜。 葉老爺和葉太太神色坦然地用著早飯,葉錦鴻每吃一口就斜眼瞄一下蘇婉容,越看越覺得昨晚上的沖突都是情有可原的。 你看她多么乖巧柔順,昨晚上她一定是太過害怕夫妻之事,所以才抗拒成那個樣子。等他破了她的身子,讓她嘗到了男歡女愛的美妙滋味,他們兩個一定能如魚得水。 她比自己還小四歲呢,岳母又死得早,想必成親前也沒個人好好教導(dǎo)她房中之事,俗話說,堂前教子,枕邊教妻,教導(dǎo)蘇婉容可不正是自己的責(zé)任么? 葉錦鴻陡然間感覺到一種甜蜜的責(zé)任感,吃飯的速度都快了兩分,盼著早些吃完,好回去自己的院子里,教教蘇婉容應(yīng)該如何正確看待行房這件事。 等三人用好早飯,坐到一邊喝茶消食了,才輪到蘇婉容坐下來吃他們的殘羹剩飯。 她面上不顯,實則心里很生氣,這真是一個不人道的世界,太不把女性當(dāng)回事兒了。 葉老爺捧著茶杯,看了一眼背對著這邊用飯的兒媳婦,然后對葉太太說:“鴻兒已經(jīng)成了親,我任上公事催得緊,等三朝回門一過,我們早些動身?!?/br> 葉老爺在外地做官,從這里過去大概需要一天半的路程,這次也是因為兒子成親,所以才告假回家的。 葉太太很舍不得,可是又不能不管老爺,那邊的內(nèi)宅等事都需要女主人幫著打理。她皺了皺眉:“要不老爺先走一步,家里頭這么多事,總得給我?guī)兹展Ψ蚵怼!?/br> 葉老爺面色不虞:“以前誰管就還是誰管,你不和我一起走,我路上的飯食誰來照顧?” 葉太太聞言笑了起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鴻兒成了親,算是大人了,這些家事理當(dāng)交到他們小夫妻手里,這才是正經(jīng)?!?/br> 蘇婉容沒興趣吃別人剩下的口水,在飯桌上挑挑揀揀,實則豎著耳朵聽這邊的談話。 聽婆婆這意思,是不是自己可以管家了?這可真是一件好事啊。 葉錦鴻也覺得這是好事,家里雖有鋪子田產(chǎn),可惜都不歸他管,他只不過是個按月領(lǐng)零花錢的公子哥而已。 等爹娘一走,自己就成了這個家里唯一的主人,每月賺來的銀子還不任由自己隨意花費了么?況且唯一喜歡管著自己的娘走了,那他的日子可就舒心了,簡直是魚入大海啊。 葉錦鴻放下茶杯,笑著對他娘說:“娘放心,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家里的鋪子就交給我管吧?以前因為要讀書,才沒辦法兼顧家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學(xué)起來了?!?/br> 葉老爺連連點頭:“兒子說得對極了,讓他歷練著,我不信一個秀才還管不住這些下人,會被糊弄了不成?” 葉太太想了想,道:“田莊上的事情太復(fù)雜,你連大蔥和麥苗都分不清楚,況且莊頭管得極好,這就不用你cao心了。你要是想練手,我把城南那兩間收益不錯的鋪子交給你管著,如何?” 葉錦鴻是知道的,那兩間鋪子合起來每月能賺百多兩左右,這就夠他歡喜的了,忙不迭點頭:“那就先管著這兩間,將來若兒子管得好了,娘再慢慢把別的鋪子也交給我管著,爹和娘只管安心養(yǎng)老?!?/br> 這話說得多孝順啊,葉老爺和葉太太頓時笑瞇了眼,葉老爺對葉太太說:“既然要給他,干脆把鋪子的文書和那些下人的身契也一并給了,這樣方便管理,免得那些奴才欺他年少,不拿他當(dāng)回事。” 葉太太點頭:“我這就去拿。”說完便站起身,又對著葉老爺使了個眼色。 葉老爺跟著葉太太進(jìn)里間去了,葉錦鴻獨坐無聊,便走過來看蘇婉容吃飯。 蘇婉容不肯碰那些被吃剩下的菜,只盛了小半碗粥,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見到葉錦鴻走過來,她抬起眼皮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葉錦鴻馬上就要兩間鋪子到手了,很有一種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覺,急不可待地想要表現(xiàn)自己的闊氣。 他心情激動,甚至有些亢奮,看了看桌上那些被吃得七七八八的殘菜,咂了咂嘴,吩咐丫頭小桃:“你是少奶奶帶來的吧?這些菜都涼了,讓廚房重新做一份,過一會兒送到小院里去?!?/br> 蘇婉容做人的宗旨是先愛自己,再虐渣男,有新鮮飯菜吃,她自然不想再碰這些剩下的了。 于是,抹了抹嘴,朝葉錦鴻笑了笑:“多謝少爺體恤。”然后捧起茶杯漱口。 葉錦鴻此時就像一個暴發(fā)戶一樣,充滿了顯擺欲,他大大咧咧地說:“不過是幾盤菜而已,你要是不喜歡家里的口味,讓下人去酒樓里現(xiàn)買一桌回來都行,少爺我不差錢。” 蘇婉容用手帕掩著嘴笑,笑得眉眼彎彎。 早飯都要去酒樓叫一桌?那里最便宜的至少也要十兩銀子,他可真是個人才啊。 紈绔子弟中的佼佼者。 葉錦鴻最怕蘇婉容笑,因為她一笑,他就容易癡呆。顧不得有下人在場,他伸手想去拉她,蘇婉容可沒興趣和他表演夫妻恩愛,借著端茶的動作,避開了。 葉錦鴻失望地咳了一聲,這才想起這是在正院,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