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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兒大不由娘,季mama這些天被季家父子倆給鬧的一肚子窩囊氣沒處撒,只能自己忍了,再說自己兒子這事她想管也管不上,自己的感情危機還沒解決呢。季肖程穿著件背心,光著膀子在吃晚飯,同屋的兩個小年輕也跟著沾光,季mama住這兒的這些天,自家mama再也不用擔心他們的溫飽了。“你們吃完沒?”季肖程眉眼一挑,問倆人。倆小年輕連忙放下碗筷,連連說:“吃好了,吃好了,那我們就進屋了?!崩洗蟊焕夏镉?,識相的還不趕緊圓潤的滾。“等,誰叫你們進屋了?”“那……”“洗碗去!”兩苦逼下屬點頭哈腰的收拾碗筷去廚房磨洋工,季mama假模假樣的在邊上說:“哎呀,哪能叫你們洗碗啊,放著放著我來洗……洗潔精要沖干凈,順便把鍋也洗了,水要擦干,要不就生銹了。哎,現(xiàn)在的孩子都不會干活……喂,你干嘛季肖程?。?!”一看兒子這架勢就是準備給他老子打電話,季mama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去劈手奪過了手機,氣喘吁吁的指著兒子罵道:“老娘白養(yǎng)你這么大,怎么,才住兩天就嫌棄你媽了?你個吃里扒外的兔崽子,對外人都比對我好啊啊啊啊……”季mama拍著大腿生無可戀的嚎上了,季肖程一個頭兩個大,虛弱的勸道:“行了行了,你是我媽,是我親媽,你愛住多久住多久成吧!”說完拿起桌上的鑰匙和煙盒出了門。開著車駛上大道,漫無目的地跟著前面的車流順著路走,不知不覺就到了梁昀家,這是分手后“不小心”來到這里的第N次,這么多次把車停在nongnong夜色里,將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藏在暗處看著窗口的燈火從明到暗,再用“不小心”來騙自己,也未免有點自欺欺人了。梁昀的工資一個月就四千多,他現(xiàn)在一人承擔房租兩千,加上生活開銷,確實是有點捉襟見肘,何況他又喜歡買東西,一套護膚品就恨不得花掉一個月的工資,要不是自己荷包捂得嚴實,跟這敗家爺們過日子,一輩子甭想奔小康。分手的這幾個月,季肖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梁昀的生存問題。他覺得上輩子估計是那小子的敗家兒子,這輩子還債來了,要不自己一直男就不知不覺的為他彎了,巴心巴肝的把他薅回家里當菩薩供著養(yǎng),分手了還要殫心竭慮的cao心他的生計問題,簡直是一個勞心勞力的苦逼監(jiān)護人。窗戶關(guān)的很嚴實,應該是開了空調(diào),房東家的老式空調(diào)不但不制冷,耗電量還挺大,夏天是熱的受不了才需要開空調(diào),以前他們在一塊時,冬天寧愿捂被窩也不會動空調(diào),制熱耗電量更大。現(xiàn)在應該好些了吧,他買空調(diào)時算過了,一天開24小時日破天也就800元電費,梁昀怕熱,這比開銷怎么著也不能省。其實他的性格很直爽,喜歡直來直去,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心里藏不了一點事兒,可現(xiàn)在這個自己,所做的這些事,讓他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季肖程從來就是做一點好事恨不得流芳百世天下傳誦,何曾背地里干這樣一些錦衣夜行的事兒。可能是近朱者赤,好的沒學著,盡把梁昀的扭捏和矯情學了個七七八八似模似樣。哎,誰叫自己看上這么個口是心非的人呢,真他媽瞎了眼。窗口的燈這會熄了,季肖程看看表,已經(jīng)十一點鐘了,得咧!今天的牽掛總算是放下了,打道回府!回到家他媽還沒睡,應該是在房里支著耳朵聽動靜,兒子一進大門就從臥室探出了腦袋,隨即閃身出來,悄聲合上了門。“什么事?”季肖程戒備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媽的表情興奮的有些詭異。難不成是一家之主在電話里負荊請罪了?不能夠?。?/br>他爸這回的架勢明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重振夫綱,不會半途而廢的。季mama有點摩拳擦掌的架勢,小步子顛過來,圍著兒子轉(zhuǎn),“小子!不錯啊,不聲不響的找好了下家,果然沒讓你媽失望!”“哪跟哪?您能不打暗語嗎?”“嘿!”季mama喜滋滋的扇了他一下,攤開手掌,手心里躺的正是季肖程的手機,“人家姑娘約你明天見面呢?!?/br>“誰誰誰?”季肖程有點方,“你說誰?”“自己回電話去,小兔崽子!”季mama善解人意的留下了私人空間給兒子談情說愛,季肖程看了看手機的通話記錄——丁朵朵。原來是大學同學,畢業(yè)這么多年只見過兩面,一次是同學聚會,一次是在招聘會上。季肖程記得丁朵朵跟他一樣,高考第一志愿望塵莫及,才勉強進的師范,后來據(jù)說是回了老家杭州,她家里條件還行,怎么現(xiàn)在想不過聯(lián)系他了?難道又是同學聚會?季肖程撥通了電話,突然想到現(xiàn)在快十二點了,正準備掛電話,那邊卻接了。“大忙人,出門都不帶電話!”丁朵朵的聲音中氣十足,不像是睡下了被吵醒了,季肖程這才放下心來在沙發(fā)里坐了。“怎么有空跟我打電話?”“哎,想來投奔你唄!怎么樣,能接收我這個年約三十事業(yè)愛情雙失利的大齡剩女嗎?”“行啊,你在哪……”客廳里談笑殷殷,季mama從門縫收起一張笑的陰測測的臉,悄然合上了房門。……這兩天趕著寫制定學期計劃和制定教案,每天都是忙到轉(zhuǎn)鐘才睡覺,一直拉不下面子去找季肖程,梁昀理所當然的將自己的怯懦歸罪于工作太忙。開學前一個星期正好是處暑過后,早晚的溫差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白天雖然熱,但不再像三伏天那樣悶熱。彥垚打電話約他去買衣服,正好開學之前梁昀準備買幾件新衣服,而且有彥垚這個未來的形象顧問免費陪逛,他自然是樂意的。兩人花了半個休息日將各大購物中心的男裝男鞋區(qū)殺了個遍,貨比三家的搶到了好幾件折價戰(zhàn)利品,彥垚大包小包的收獲頗豐,干勁十足,梁昀卻是比不得他逛起街堪比女人的狠勁,連連擺手,一定要中場休息。正好逛到中庭休閑區(qū),梁昀一屁股砸到星巴克的椅子里說什么都不挪窩了,叫彥垚去買星冰樂,柜臺前排了好長的隊,梁昀百無聊賴的托著腮四處張望,視線被旁邊一桌子一個肥胖婦女吸引。那婦女背對著他,腳邊堆了好幾個購物袋,一看就是跟他們一樣血拼后來喝咖啡休息的,但是她的狀態(tài)好像不太對,頭埋在壯碩的肩膀下,還一抽一抽的。梁昀皺皺眉,他這會已經(jīng)聽到了壓抑的抽泣聲。他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可那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太可憐了,連紙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