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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保他一條命也不是難事。 皇帝哪里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拼命想掙扎,看起來確是僵著身體發(fā)抖的可憐蟲。 “先帝把皇位傳給了我,你才是廢物。” 煜燁眥目欲裂,眼睛泛著猩紅,樣子十分可怖。 泓樂王想起他弱冠之時便被父皇驅(qū)趕出京都,大為羞惱。 他父皇偏心,怕他們兄弟會奪了煜燁的皇位,為了杜絕隱患,便折了他的翅膀,丟出了皇城。 現(xiàn)在,他又回來了。 煜燁精神失常的還在反復強調(diào)著先帝的偏心,激的他怒火中燒,克制不住舉刀刺了過去。 一刀將皇帝捅穿了。 “你。”煜燁似解脫又是難以置信的縮緊眼眸。 他怎么敢。 煜燁重重喘息,捂著插著刀的胸口,狠厲猩紅的眼發(fā)狂。 鮮血從他身體里流出,還沒來得及說完話,看著泓樂王的方向掙著發(fā)紅狠厲的眼睛沒了生息。 他死不瞑目。 泓樂王拔出劍,嫌棄的看了眼龍塌,將死得發(fā)僵的皇帝踹開,轉身翻找起東西來。 玉璽。 沒了繼位遺詔,必須要有傳國玉璽來證明天授皇權的正統(tǒng)。 他翻來覆去,翻箱倒柜,將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就是沒看到這傳國玉璽。 泓樂王黑著臉直起趴在地上翻找東西的身子,隱約感覺哪里不對。 這會卻說不上來。 他這一路來的太順,一下就破城而入了,但這會確實連溫筠玉的衣服邊都沒摸著。 真正心腹大患還未除去,他就不安極了。 “溫筠玉人呢,還沒找到?”泓樂王黑著臉問手下。 他想找了許久的傳國玉璽定是給溫筠玉帶走了。 這可就麻煩了。 “那溫賊藏身之地隱秘,不過天亮之時,晾他也無處可躲?!笔窒轮斏髦跉獾?。 泓樂王憋著一口氣“繼續(xù)找,讓他們都快點。” 沈赫榮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臉面一黑,一雙銳利眼睛就盯過來。 身后的將領繃緊了身子,小心翼翼道“這女人說懷了龍子,要來見您,屬下攔都攔不住?!?/br> 泓樂王有了前車之鑒,心中也驚疑了起來。 他并沒有很相信沈赫榮,倒是想留著她看看想要做什么。 畢竟,這女人已經(jīng)與他無用了。 是生是死也不重要,倒要看看葫蘆里買了什么藥。 沈赫榮輕笑“王爺,你好生無情,奴想來見你都難。” 她一身紅衣言笑晏晏,懷里還抱著自稱是他的骨血,想不認真重視起來都難。 “你想做是什么,本王勸你還是安分點?!便鼧吠蹉Q制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拖拽到身前。 拉的她一個跟蹌差點撞上案板,處境被動中卻不顯狼狽,有著幾分高雅來。 沈赫榮瞧著他狠辣的樣子,輕輕一笑。 “你輕點,小心孩子?!?/br> 為了不讓泓樂王起疑心,她特意只身前來。 “沒空與你廢話,別的事等本王登基之后,留著慢慢說。”泓樂王冷著臉甩袖。 沈赫榮美目含笑,也由著他。 還不急。 她找了個側榻舒服的窩了進去,一邊安置好嬰兒,見它睡得不安穩(wěn)伸手捻了捻小被錦,輕哄的拍了拍。 神色溫柔而嫻靜,惹得泓樂王幾次側目。 沈赫榮跟著瞇著眼假寐,倦容有些疲憊,她卻不能就這樣安睡過去。 她怕會醒不過來。 還在身下的疼痛還在折磨著她不得輕松,只能輕顫著歇了會。 她吃了止血的藥,有些可笑,這會也沒什么傷不傷身的,她閉著眼想了許多。 然而漸漸浸濕的衣袍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鏤空銅雕的宮燈就放在小案板上,側邊是美人伏案勾勒出玲瓏而羸弱的嬌軀不盈一握,衣襟立領下細嫩的脖頸白皙誘人,從衣袖中垂落的一截蔥白細腕也可人憐愛。 她一動不動的假寐,艷麗的容顏恬靜。 外面的打斗聲還在繼續(xù),此情此景卻好像把別的喧囂嘈雜都隔絕在世外。 突然,傳來‘咚咚’的響動。 “誰?” 這一異動,使得沈赫榮和泓樂王都看了過去。 聲響稍縱即逝。 他們狐疑的定睛在一塊地磚上。 泓樂王疾步走過去,用力一掀,那塊瓷磚地被拿開,露出了半張清麗的小臉來。 他見了當即冷笑“好啊,正愁沒地方找你,這不,就送上門了?!?/br> 林茹陰原來躲在地道中,在打斗的過程中和女官他們失散了。 躲了這許久,沒想到里面常年無用竟然會有碎石土砸落。 當即被人聽到了聲響,當頭就給人揪了出來。 泓樂王用劍挑著林茹陰的脖頸“這便拿你去換溫筠玉?!?/br> 左右不過一個女人,但看溫筠玉走火入魔的樣子,定是極樂意為他女人送死的。 她冷汗都要下來了,攥緊的手濡濕。 “原是我好meimei來了。” 沈赫榮倚著榻,悠悠撥了撥涂了蔻丹的指甲。 泓樂王知道她倆之間的仇恨,倒也不防著沈赫榮。 林茹陰垂下的眼眸極快的眨了眨,有些磕磕絆絆道“我知道玉璽在那?!?/br> 她看了看皇帝寢宮被翻找的痕跡,就猜是在找玉璽。 她前世做太后時,便覺古怪,那玉璽怎么摸都覺得隱隱手感有些不對,現(xiàn)如今有個猜測,說不定能對付過去。 “在那?”他口氣一沉。 泓樂王銳利的眼凝視她,語氣略帶急切。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讓榮妃來?!绷秩汴幟蛑?,別過清冷的臉。 林茹陰余光中與沈赫榮驀地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僵著身體,小臉發(fā)白。 沈赫榮不著痕跡的撐著床榻,慢慢起身,身形若微搖晃,她緩了緩,面色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 “放輕松?!睒s妃壓著陰柔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的。 沈赫榮輕輕拍了拍她緊繃的小臉,勾起她的下巴,從她衣襟中扯出一根紅繩來。 繩子上綁著一塊玉扳指。 “meimei莫不是騙我們的吧?!鄙蚝諛s拿過手中打量片刻。 接著踱步貼著泓樂王站著,一手送到他面前“王爺你看?!?/br> 她笑著讓泓樂王瞧,纖纖玉指捧高了,燭光落在玉塊上,顯得瑩潤清透,當是不凡。 “好似玉璽的料子?!便鼧吠鯗惤?,細細打量。 “可瞧仔細了,臣妾也想一看呢。”沈赫榮笑著更上前一步。 “你——”他驚愕的退開半步。 他持劍的手下一刻被林茹陰趁機揮開。 這才露出插在腹部上的匕首。 另外一端被沈赫榮死死抓住,就摁在他肚子上。 一時鮮血淋漓,沈赫榮卻笑得歡喜。 身處漩渦之中,哪能天真。 不是你活就是我死,本就是棋子,不拼這一把,平白死了豈能甘心。 “哪怕送命,也要發(fā)揮我最大的價值才好,不然午夜夢回我怕你們忘了我?!彼÷暤母皆阢鼧吠醵吥剜?。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泓樂王按著流血的腹部,大力甩開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 “毒婦,你個毒婦?!?/br> 沈赫榮被掀翻在地上,只是哈哈大笑,笑的噙著碎淚,在這刻閃動著奇異的光芒。 ‘哐當’一聲,那匕首被連帶著拔了出來,脫力甩在了地上。 他還有余力,面色猙獰的上前去掐沈赫榮的脖子。 “啊——”沈赫榮被掐的掙扎起來,一雙美目幾欲翻白。 她用力的雙手去掙,到最后氣息都微弱。 “信是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