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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錯不了!小哥若不信可以直接去問林公子……”“讓你等著就等著,怎么這么多廢話!”狠狠剮了孫宏軒一眼,小廝語氣間滿是嫌惡,“也沒說你帖子有假,只是今晚府里招待這么多賓客,我家老爺又是朝廷二品大員,總得先核實清楚了才能放人進去,再說,你哥倆又不是趕著去投胎,等個一兩刻鐘又能怎樣?”高宅門第人來人往,孫宏軒這么被林家小廝厲言呵斥,當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卻又不便發(fā)作,只能是悻悻然跑到小轎旁繼續(xù)候著。轎廂內(nèi),沈俊嗶嗶啵啵正磕著瓜子,忽然幽幽說道:“這就你跟那林公子所謂的交情?嘖嘖嘖,簡直催人尿下。”“你就別笑話我了……”孫宏軒耷拉著腦袋,一副蔫了吧唧狀,“咱再等會吧,今晚人多,估摸著林公子一時半會是忙不開身……”話剛落音,轎廂帷布便被掀了開,只見沈俊抬手朝孫宏軒招了招,后者連忙狗腿子般湊了過去。兄弟二人滴瀝咕嚕了幾句。孫宏軒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一臉懵逼,還搖了搖頭,直到沈俊擰著他耳朵狠狠轉了兩圈,孫宏軒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轉身坐進另一臺轎廂,接著轎夫吆喝一聲抬起轎子就走。林家小廝原本還倚著門框一副老神在在狀,可見兄弟二人的轎廂要走,小廝先是一愣,臉上表情立馬就變了,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追出來,攔住了轎夫去路。“兩位少爺,帖子就快核實清楚,怎么這么快就急著回去呀!”沈俊仍嗶嗶啵啵磕瓜子,透過轎廂小窗‘呸’的一聲吐出兩片瓜子殼,“‘就快’是多長時間?一刻鐘?兩刻鐘?半天?若是太久我哥倆可真等不了,府里還積著不少事等我回去料理?!鳖D了頓,又道,“今晚這宴會還是免了吧,回頭麻煩小哥跟林公子說一聲。轎夫,走起!”林家小廝一臉慌張,趕忙緊緊拉住轎子不放行,“不用不用!小的現(xiàn)在就領兩位公子進去,一時半刻都不會耽擱!”“是么?那便最好不過了。”說罷,‘呸’的一聲,沈俊又從小窗吐出兩片瓜子殼。雖是總算進了林家大門,可孫宏軒臉色卻極為難看,顯然少年已明白過來先前小廝是有意刁難自己。反觀沈俊則一副淡定自若神情,似乎早有心理準備,沿途他還饒有興致把林府景致與昌陽孫家大宅作了一番比較,吐槽不少。不消多時,兄弟二人已是抵達宴席會場。露天會場占地頗大,營造出的氣氛亦極為文雅。一株株桂花樹卓然而立,枝頭綴滿那粉黃色的花朵,成穗成團,桂花特有清香更是迎面撲來,沁人心脾。矮處還另栽有不少美人蕉,也是盛開時節(jié),只見那團團簇簇或朱紅、或嫩綠或黃瓣間鑲滿紅點點的花骨朵兒,映染場間燭火光亮,煞是美艷。會場主體則是一道蜿蜒曲折,寬約半米、長愈數(shù)百米的渠道,汴河水自林府東墻引入,經(jīng)由渠道繞繞轉轉再自西墻流出。百十來賓客環(huán)渠道席地而坐,場面甚是壯觀。水流順渠而下緩緩送去眾多特制杯盤碟盞,里面盛滿各類精美酒食菜肴,渠畔賓客隨取隨用,極是愜意。這番場景明顯是在效仿王羲之中所描述的流觴曲水局。沈俊、孫宏軒二人進場時,流觴曲水局已開宴,一群落第書生正依次飲酒賦詩,比拼學識,只聽得露天會場時不時響起陣陣喝彩鼓掌聲,別說,還真挺像那么回事。不過,因為兄弟二人被安排在了流觴最西邊,就是渠水流出林府位置,相距其他賓客頗遠。一眼望去,沈俊、孫宏軒無法與其他賓客攀談,大半天也等不到一份酒肴流到身旁,二人顯得相當凄涼,與席間眾書生有種格格不入之感。“要去哪?”喊住剛站起身來的孫宏軒,沈俊兩眼視線仍望向最東邊主座男子,細細打量著。孫宏軒擰著張臉,勉強擠出道笑容,心頭火氣還沒消。“大哥您先坐著,我去跟林公子打聲招呼?!?/br>沈俊抬眼瞄了孫宏軒一眼,“去告狀還是想要那林建德給咱倆換個位置?你也不過腦子想想!就剛才那小廝,若沒得到主人授意,哪來的熊心豹子膽刁難客人?給我坐下!”孫宏軒瞪著眼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扭頭又再望了望遠處的林建德。這時,林建德目光恰好也朝兄弟二人這邊移了過來,卻只一瞥而過無半秒停頓,哪還有當初那般熱絡與仰慕?再看看自己身處這旮旯角落,孫宏軒當時臉色就白了。“大哥的意思……這是場鴻門宴?”沈俊冷冷一笑,拉著少年坐下,“待會什么都別說,靜觀其變,我倒要瞧瞧這葫蘆里頭到底裝的是什么逼!”“我們跟林家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林建德干嘛要這么故意針對咱們?”孫宏軒仍覺疑惑。“林、廖兩家是世交。”沈俊一語道破天機。孫宏軒聞言臉色一變,“此地不宜久留!走!大哥,我們趕快離開這!”說罷,一把拉住沈俊手腕,起身就要走。“進了林家大院,要走可沒那么容易。”沈俊坐著紋絲不動,甚至還露出一抹詭笑,“既來之而安之,遲早會找上門來,躲是躲不過去的。他既不要我痛快,我也不令他好過!”流觴曲水宴仍在進行,眾少年賓客作詩主題無外關乎良辰美景與男情女愛,這得算是基本款,信手拈來。稍微逗比點的,直接一嗓子喊出來就是首yin詩,立刻引得滿堂大笑。當然,也有五、六位心懷志向的,賦詩字句間飽含理想抱負,什么憂國憂民,匡復山河之類的。但總體而言,沈俊感覺這群小年輕水平一般般,科舉落榜也是情理之中。沈俊樂在其中,大家哄笑,他也跟著咧嘴露齒;大家鼓掌,他也跟著一起拍手,完全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狀。直到流觴宴進行了半個時辰,該輪到一位八字眉少年作詩時,情況這才出現(xiàn)變化。‘八字眉’少年笑吟吟著舉杯站起身來:“諸位諸位!吟詩作賦又是情又是愛,這一個個的凈在無病瞎扯,沒多大意思,要不咱們換點別的主題可好?”會場立刻便有賓客嚷嚷調(diào)笑:“陳陸橋你作不出詩就作不出,還找什么借口,哥哥們又不會笑話你,大伙說是吧?”賓客間頓時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儼然不少人都以為是八字眉少年一時之間造不出詩句來,想耍賴皮。其間有位賓客就高聲嚷嚷道:“想換什么主題,陳陸橋你自己定,只要是能作出半句一句,便是狗屁不通,哥哥們也放你過!”話剛落音,露天會場間又是好一通喝彩調(diào)笑。‘八字眉’少年舉著酒杯,露出副人畜無害微笑環(huán)顧流觴局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沈俊兄弟二人就坐角落:“盛情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