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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時玩興大發(fā),索性也脫了衣服,上前與駱零鬧成了一團(tuán)。雖說十月的天氣還延續(xù)著夏日的炎熱,可是畢竟已近初秋,到了夜里還是有些涼的。然而兩個人卻根本不在乎,完全開啟了潑水節(jié)模式,沒一會兒便成了兩只名副其實的落湯雞。沈颯和劉昊見二人玩得開心也紛紛響應(yīng),就連平時一貫穩(wěn)重的隊長王思遠(yuǎn)居然也加入了戰(zhàn)斗,幾個人又叫又跳,玩得不亦樂乎。“見月,快來啊,我們2缺1,就差你一個了!“劉昊眼見自己和沈颯這邊漸漸失利,不禁對著獨自坐在一邊,衣冠整齊的方見月大叫。“我….有點感冒?!胺揭娫旅嗣亲?,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我看你是怕露點吧?“沈颯說完又對著正一臉傻笑的小樹說,“小樹,看好了,長大以后可千萬別跟他一樣!記住,真正的男人就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說完還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噼里啪啦響。“沈颯,有種你過來再給我說一遍!”方見月臉一沉,怒氣沖沖地吼道。“有種你過來啊?!鄙蝻S不知死活地挑釁道。“你丫….”就在這時,院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只見辛雅和張小艾一人端著一碗剛煮好的五香蛋走了進(jìn)來,一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被嚇了一跳,張小艾更是放開嗓門大叫了起來。辛雅急忙放下手里的碗,拉起她飛快地逃走了,惹得燕子和小樹姐弟倆咯咯直笑。晚上幾個男生一起擠在小樹家唯一的一張床上,對著屋頂上的破洞仰望漫天星光。“啊,這房子真不錯!不但有超級無敵天幕3D夜景,睡不著還能數(shù)星星,多浪漫啊!”沈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過夜,興奮得有些睡不著。“要是半夜里下雨的話就更浪漫了。“劉昊閉著眼睛咕噥了一句。“閉上你的耗子嘴!““白天的時候你不是還說這間屋子陰森森的嗎?”方見月說道。“沒事,我問過燕子了,她說她奶奶不是在家里去世的?!吧蝻S安心地說道。“你怎么知道她老人家不會回來呢?說不定她心里放不下小姐弟倆呢?““這怎么可能?她奶奶住的可是縣醫(yī)院,離這兒遠(yuǎn)著呢,怎么回來???“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沈颯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沒有剛才那么底氣十足了。“怎么不可能?你沒聽說過‘鬼巴士’嗎?““喂,你能不能別說了?“沈颯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抖了。“在我們老家有一個說法,說是這人死了之后啊……”“停,停,停!”這種事是沈颯的軟肋。“你怕了?不會吧?剛才是誰拍著胸脯說真正的男人都應(yīng)該是他那樣的?”方見月趁機(jī)揶揄道。“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才是真男人,不,你比真男人還真,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這下可以了吧?我求求你別說了行嗎?”此刻沈颯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拖著哭腔央求道。這下方見月才終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怎么連睡覺也要挨著你???“黑暗中駱零輕聲問道。東野靜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都這么大了還那么纏人,一點也不像個男孩子?!瘪樍愕恼Z氣中透著一絲不滿。“那你呢?你以前還不是經(jīng)常拉我去教堂過夜嗎?““誰讓神父每次一見到你心情就特別好?你要是不在他一定盯著我說個沒完沒了,煩都煩死了。“說到這里駱零忽然嘆了口氣,”唉,不過現(xiàn)在沒人對我碎碎念了還真挺想的,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神父是好人,上帝一定會保佑他的。對了,等圣誕節(jié)你給他寄卡片的時候,記得也替我問聲好?!?/br>駱零忽然笑了,“如果他知道我倆現(xiàn)在又成同學(xué)了一定會嚇一跳?!?/br>“誰嚇一跳?“沈颯正準(zhǔn)備睡覺,聽見這邊駱零說話不禁又插了句嘴。“沒你事,睡覺?!胺揭娫抡f道。“哎,我怎么總覺得房頂上有東西在動???“見他還沒睡著,沈颯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被角。“大概是老鼠吧?“方見月知道他平時最怕的一是鬼,二就是老鼠。“老鼠?不會吧?老鼠沒事上屋頂干嘛啊?那兒又沒吃的。哎,萬一它不小心掉下來怎么辦?那不是正好掉在我們床上嗎?”沈颯越說心里越發(fā)毛。“沒事,你只要閉上嘴就行了?!?/br>“閉上嘴?為什么?”“那樣它至少不會掉進(jìn)你嘴巴里啊?!?/br>沈颯嚇得立刻就閉上了嘴,接著還覺得不夠保險,索性整個人都鉆進(jìn)被子里去了。☆、第六章第六章鄉(xiāng)村的太陽似乎總是醒得特別早。天剛蒙蒙亮,家家戶戶的屋頂上便已經(jīng)冒出裊裊的炊煙,伴隨著晨霧渲染出一幅淡雅的水墨風(fēng)景畫。一大早村長便派人送來了修補(bǔ)房子用的材料。沈颯沒干過這種事,一看見立刻自告奮勇,第一個爬上了屋頂,然后張開雙臂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用力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啊,這里的空氣真好,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大概是稻香吧?村長不是說現(xiàn)在正是收割的時候嗎?“王思遠(yuǎn)抬頭說道。“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著稻香河流繼續(xù)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吧蝻S一邊唱一邊跳,,簡直就把房頂當(dāng)成了舞臺。“你到底是在修房子還是拆房子呢?再蹦就塌了?!胺揭娫侣掏痰貜姆坷镒吡顺鰜?,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對瞇起眼睛對著屋頂上的沈颯嚷道。“哎,你們說萬一我真掉下去摔死了算不算烈士???怎么著也算因公殉職吧?“沈颯向來口無遮攔,居然拿自己開起了玩笑。“呸!大清早的你胡說什么呢?“方見月連忙啐了一口。“干嘛那么怕我死啊“沈颯蹲下身子,嬉皮笑臉地望著他。“我是怕你死了沒人干活!昨天你可是在村長面前拍胸脯說這事包在你身上,可別說話不算話!“方見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啊,你到底行不行?“跟在其后的劉昊也表示懷疑。“不信你哥是吧?不就是哪里有洞補(bǔ)哪里嘛,soeasy?!吧蝻S一嘴的油腔滑調(diào),說完鏟起膩子就要往屋頂上抹。“喂,你這樣膩子不是全部從洞里掉下來了?要先鋪油氈,再刷膩子和防水膠,等膠干了才能鋪瓦?!榜樍氵B忙阻止道。“駱零,可以啊,這玩意兒你也會?“方見月有些驚訝。“以前在教堂的時候跟神父學(xué)過?!榜樍阏f完便抱起一捆油氈布利落地爬上了梯子。“真看不出你還有這兩下子!”王思遠(yuǎn)笑道。“哎,快點教教我!”沈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