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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到底在講什么?難道他們把我誤認成轡田的情人?所以綁架了我,威脅轡田付一千萬的贖金?這些人不知道我是男妓嗎?把之前的對話歸納起來,幸生做出了最合理的結論。「哈……哈哈!」這群白癡。幸生啞然失笑,連漲疼欲裂的頭痛也忘了。他聽見三人份的腳步聲,那群男人的視線一起集中在他身上。「不可能。你們別做白日夢了?!?/br>「你說啥?」其中一個男子惡狠狠地恫赫他,「那個人……為什么要為我付一千萬?我算哪根蔥???」「你、你少在那邊胡說八道!」從神經(jīng)質(zhì)的聲音判斷,正靠近自己的人是木元。急著要錢的人應該是他吧??赡苁撬妨藢⒔磺f的債務。那兩名男子八成是討債的黑道份子。不然擄人手法不會那么駕輕就熟。「再等一下!再等一下轡田就會聯(lián)絡了!我用手機拍了你的照片寄給他,他馬上就會氣急敗壞……」「絕對不可能?!?/br>幸生朝著聲音方向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不過是被他……用錢買來的?!?/br>據(jù)實以告或許會危害自己的安全。一旦知道轡田不會付半毛錢,幸生便成了沒用的廢物。難以想象他們會如何對付自己。盡管如此幸生還是要說。好不容易跟轡田做出了斷——他不想再淌進這種渾水。「你……你說什么?」木元的聲音轉(zhuǎn)為嘶啞。「我說了,我只是個男妓。轡田包了我三個月,之前才剛跟我解約……誰會為了一個玩膩的男妓支付一千萬?」有基本常識的人都知道,轡田沒有支付半毛錢的必要。倘若他好心一點,或許會幫個忙報警吧。他不知道轡田和木元之間有什么瓜葛,如果轡田不想跟警察扯上關系,就應該選擇袖手旁觀。「……哈哈!就算還沒玩膩,他也不會為男妓砸這么大筆錢!」自暴自棄說完后,幸生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假如自己還是轡田的狗——轡田會怎么做?八成也是同樣的反應吧。不會支付贖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但是,幸生也許會等他來。明知道飼主不會來,仍然癡癡等待——只要他還戴著那條項圈。身體猛然承受了激烈的沖擊。躺倒在地上的幸生察覺自己被踹了一腳。被踹的右肩很痛,但與水泥地碰撞的另一側更是痛楚難當。腦袋沒直接撞地已算不幸中的大幸。「……你是男妓?」木元氣急敗壞地逼問。「喂喂,這是怎么回事?這小子如果是男妓,那個轡田根本不可能付贖金吧?」「我說木元,你在搞什么鬼?你拍胸脯保證一定可以還錢,我們才答應幫你一把,再拖下去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br>「別……別急啊,說不定這家伙是騙我們的!」聽著木元焦頭爛額的辯解,幸生又笑了。這次被一把扯住領口,狠狠甩了幾巴掌。口中彌漫著血的腥味,盡管如此幸生仍笑個不停。一群蠢豬。也不會調(diào)查清楚再動手勒索——我不過是條被扔棄的狗罷了。「喂,木元。」「等……等一下,我遺有別的門路……」聲音的位置變了。木元似乎被兩名男子夾在中間。「你還耍得出什么花招?你叫我們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啊啊,你自己說過,這次要是拿不到錢,就去投保拿命來抵債!」「我、我……」「你不想死是吧?那就只好賣掉高見的房子了!反正他只剩一個老媽在,你快叫他拿房契過來!」「不行,曉彥跟這件事沒有關系,我欠的錢我自己還!」「你老家的房子是租來的,除了他,你上哪籌錢啊?」「我還有辦法。你、你們再寬限我一、兩天……」他媽的!怒吼聲和鈍重的毆打聲蓋過了木元焦急的哀求。「不是說過不能再延了嗎!人質(zhì)我們也幫你抓來了,結果有個屁用!你倒是說說看,這件事要怎么善后!」該死的家伙。另一個男人也嘀咕著。「……幸好那附近很暗,這小子應該沒看清楚我們的臉。找個地方隨便把他扔了吧?」「可是,這小子見過木元。要是他跑去報警,事情就不妙了?!矣浀脛偬飳W瞿莻€圈子的色情買賣,干脆把人送過去撈一票,順便封住他的嘴?!?/br>一聽之下,幸生再也沒心情諷刺自己。不是賣給黑道做皮rou生意,就是拍超限制級的黑市A片嗎。他雖然從事賣yin勾當,實際上還沒真正接過男客,如今一下子就要墮落到這種田地了?這算哪門子的人生啊。幸生吐掉嘴里的血沫。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和名字很不搭嘎,卻沒想過會落得如此凄涼。被父親拋棄,被母親嫌棄,被女人唾棄,就連轡田也舍棄了他。最后還莫名其妙被綁架,淪為黑道的吸金工具。沒有人會保護他。因為,沒有人愛他。這點他早就心知肚明。乏善可陳的自己究競缺了什么?他不想提那個過于陳腐的字匯,但其實他很清楚。沒有愛。自己的周圍找不到愛。曾經(jīng)有過類似的東西,濫竽充數(shù)的冒牌貨多不勝數(shù)。有很多人說冒牌的也好,有段時期幸生也陪著逢場作戲。但空虛如雪片般漸漸堆積,偽裝的愛根本負荷不了這樣的壓力。和轡田之間的關系,或許也是一樣吧。當他的狗就能得到寵溺,就能接受他的施舍和憐惜。身為人類的自己只是空殼般的廢物,當狗的話就有了存在的價值。能得到犬用的愛,他于愿足矣。然而,幸生并不是真正的狗,縱使得到犬用的愛,也等于是冒牌的。他不過是在重蹈覆轍罷了。「真是麻煩……。喂,打個電話給勝田,還有,木元,你馬上叫高見過來?!?/br>「可是——嗚、啊!……」耳邊又傳來毆打的聲音。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木元用嘶啞的嗓音叫道是、是轡田打來的。他是打來撇清關系的吧。還是來轉(zhuǎn)述他已經(jīng)報警處理了?無論如何,特地打電話來交代一聲,的確很像轡田一板一眼的作風。「喂,把手機給我?!?,我是木元的代理人、……什么?你確定?這家伙只是個男妓吧?不是,你愿意的話當然:嗯,沒錯,沒錯?!阋粋€人來?從那邊往南直走,就在前面的廢棄大樓地下停車場。」……他在說什么?「他……他肯赴約?」木元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掛掉電話的男子嗯了一聲。幸生也同樣不敢相信。「他已經(jīng)來到這附近。一千萬現(xiàn)金好像也帶過來了。」「沒搞錯吧?說不定是跟條子串通好了?!?/br>另一個男人懷疑得很合理。轡田為什么會來?為什么要為一只棄犬支付一千萬?「感覺不像有條子在監(jiān)聽。而且他的語氣相當嚴肅,還警告我不準動這個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