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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階段,處處跟你撒嬌,凡事都要你照料——就像幼兒離不開父母一樣。這已經(jīng)是一種寄生了?!?/br>轡田一直一聲不響。幸生緩緩睜開雙眼。從天花板微暗的照明,辨認出這里是轡田的臥室。厚重的遮光窗簾使他無法判別現(xiàn)在是白天或黑夜。隨著意識逐漸恢復(fù)清明,身體的痛苦也慢慢清晰。頭痛欲裂。仿佛有人在太陽xue內(nèi)側(cè)敲著大鼓。額頭guntang,身體卻好冷。手腕和腳跟痛得要命,想翻個身也沒有力氣。喉嚨好像燒了起來,就連呼吸都很難受。「我并不想批評你一時心血來潮,想用錢買個寵物的念頭。這個男孩的確很漂亮。如果你和他之間純粹只是交易,那倒沒什么問題?!牵銈兿莸锰盍?。這個危險的游戲給他造成太大的影響。要不然,他不會冒著大雨趴在泥水里,一直等你原諒他。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站起來自己解開鎖練?!?/br>「……我也以為他會這么做。」終于聽見轡田的聲音響起。「我以為他過不了幾分鐘就會站起來,解開枝頭上的鎖鏈,唾棄這個可笑的扮家家酒游戲掉頭走人。誰知道——」「誰知道他沒這么做,反而留在原地被雨淋出高燒?!?/br>聽男人的聲音,似乎是隔著房門站在走廊。幸生猜想話題的主角八成是自己,但他沒辦法消化談話中的內(nèi)容。頭痛得太厲害了。記億缺了一角。挨了轡田的責(zé)罵,被扔到中庭——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應(yīng)該不止幾十分鐘,起碼有一個鐘頭。兩個鐘頭,或者三個鐘頭……就在周遭陷入整片黑暗時,幸生已經(jīng)失去意識。之后,他被移到這里。潔白的床單,轡田的被窩中。依舊朦朧的意識中,擔(dān)憂著糟糕,又要挨罵了。我怎么能睡在主人的床上。就連沙發(fā)都不準(zhǔn)上去的啊。他奮力想爬起來,身體卻全然不聽使喚。幸生撲倒在床上,把身子挪動到床沿。下面應(yīng)該有他平常當(dāng)狗時睡覺剛的床墊。雙手無力地垂下,摸索著床墊。但手指怎么也觸不著地板。再一點點,再把身子挪動一點點,掌心終于可以撐住地板,他順勢從床上滑下。碰咚。原本想慢慢滑下來,結(jié)果成了直接摔下,床墊不在原來的地方,幸生的身體重重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他忍不住悲從中來。轡田已經(jīng)把他使用的床墊收拾掉了嗎?他已經(jīng)失去了睡眠的地方嗎?或許是聽到房內(nèi)的巨響,門被打開,傳來兩人份的腳步聲。「小幸。」眼睛睜開一條縫,蹲下身子的轡田臉龐映入視野。四周光線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為什么?為什么沒有我的床墊?我睡覺的地方在哪里……。「……你是不是想下床?」手溫柔地貼在臉頰上。幸生吃力地咬住轡田袖口輕輕扯動,暗示自己想喝水,把水倒在我的盤子里,我會乖乖地跪在地上喝。「他在做什么?」「他想喝水。岡,幫我拿那邊的寶礦力過來?!?/br>名叫岡的男子拿了寶礦力過來,里頭插了吸管。轡田半抱著幸生,把吸管湊到他嘴邊。幸生無力地搖搖頭表示拒絕。不對。這樣不對。哪有狗會用吸管喝水。幸生把頭撇開,掙扎著想爬起來。只要能跪坐下來,主人就會幫我把水倒到盤子里了。「不要亂動。」轡田緊緊摟住幸生,制止他的掙扎。「用吸管喝?!@是命令?!?/br>命令。既然是命令,就得遵從。他張開嘴叼住吸管。干渴的黏膜一開始無法適應(yīng)吸上來的水分,不小心噎住從嘴角流出。轡田叮嚀他慢慢喝,伸手扶住幸生的腦勺。溫度適中的運動飲料很快滲入幸牛的身體細胞,解除他強烈的口渴。腦袋依舊昏昏沉沉,但多少看得清四周模樣了。不知為什么,自己正穿著轡田的睡衣。衣服的尺寸過大,肩線和肩膀差了一段距離。名叫岡的男子蹲在轡田身旁看著幸生。男子似乎比轡田年輕五、六歲。穿著筆挺的西裝,聰慧的臉龐戴了一副細框眼鏡。兩人合力扶著他回床上。身上被蓋上了毛毯,轡田把冰敷貼布貼在他的額頭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好舒服。「小幸,我?guī)湍懔恳幌麦w溫?!?/br>岡把體溫計湊到他嘴前。幸生遲疑地望向轡田。聽到轡田命令他含住,他只好膽顫心驚地張開嘴巴。放在舌頭底下的體溫計,一分鐘后發(fā)出嗶嗶聲。「八度二分……還是很高?!?/br>蹙起雙眉如此嘀咕的是轡田。「你有沒有對哪種藥物過敏,或是不能吃哪種藥?」被岡這么詢問,幸生搖了搖頭。岡微笑著說那就好。「我?guī)Я怂幏抠I的成藥,對退燒很有效。等一下讓社長喂你吃吧?!?/br>社長指的該不會是轡田吧?因發(fā)燒而濕潤的眼睛向旁邊望去,轡田摸著幸生的頭發(fā)說:「岡是我公司里面的人,做事很可靠,你可以放心?!?/br>「那么社長,我該回公司去了。藥在這里??觳椭嗪徒】笛a給飲料在餐桌上,我還買了一些水果?!?/br>「嗯,突然把你找來,真的很抱歉。」「要讓他多攝取一些水份。吃了藥應(yīng)該就會退燒,如果沒退,就得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才行。我雖然是念醫(yī)學(xué)院的,畢竟不是醫(yī)生。」「我知道……給你添麻煩了?!?/br>岡苦笑著說是有一點啦。「還有,工作的事千萬別忘了。明天的會議一定要出席,絕不能掃了客戶的顏面?!?/br>一番千叮萬嚀之后,岡才告辭離去。轡田喂幸生暍健康補給飲料,還讓他把藥吃了。被問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幸生指了指腋下。轡田于是拿捆了毛巾的冰枕幫他冰敷腋下的淋巴節(jié),他頓時舒服不少。睡眠一直很不安穩(wěn)。每當(dāng)幸生睜開眼睛,轡田都在身旁。他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幸生。雖然分辨不出那雙眼睛里蘊藏著怎樣的情感,但是從時而撫摸自己的手可以知道,他已經(jīng)消氣了,幸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太好了。原本他還擔(dān)心會被拋棄。轡田的手指微微碰觸幸生干燥的嘴唇。幸生高興地輕啃他的手指?;蛟S是藥效發(fā)揮了,頭痛減輕許多。「——為什么不解開鎖鏈?」因為,我是你的狗啊。幸生用視線回答。是你給我戴上這條頸圈,是你把我綁在外面,歸咎起來也是我先犯了錯。我不該違規(guī)站起來。不該私下偷看你的東西。所以,我是罪有應(yīng)得。如果受罰可以得到你的原諒,那么我甘之如飴。又怎么會擅自解開鎖鏈。我想繼續(xù)當(dāng)狗。當(dāng)你專屬的狗。因為,我從沒有過這樣舒適的生活。即使夜深了,轡田仍寸步不離守在幸生身旁。他把躺椅搬到床邊假寐,以便照顧幸生。比起幸生年幼時發(fā)燒的夜晚還出去找男人的母親,轡田的開心呵護要多出太多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