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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拖地,擦床板桌子。李傳宗出門一趟,拎回來一袋米,掛面,幾副碗筷,油鹽醬醋,還有一個半舊的自行車。“床單被套咱都有,不用買,凳子我等會找塊木頭打兩個,臉盆帶了,洗腳盆等會去商場買,還有鐵鍋,枕頭,暖水瓶,煤炭爐,這些都要買?!?/br>520捶了捶酸痛的腰,嘆了口氣:“好多東西要買啊,要是我不來,哥你住學校,房租省了,還能在學校食堂吃,聽說你們學校每個月還給飯補,不用現(xiàn)在花這些冤枉錢?!?/br>“說什么呢,哥既然帶你來了就不會丟下你,現(xiàn)在的窮困只是暫時的,寶,再忍忍,哥很快就能讓你過上每天吃rou的日子?!?/br>李傳宗心疼的摸摸520汗?jié)竦牟鳖i。520縮了縮脖子,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扭捏的說:“不用,我也不是特別饞rou,一個星期吃一頓就行了?!?/br>沒忍住,他小心的比劃了一下手指。哥都快窮得扒廢品站了,他還想著吃rou,他不是人啊。李傳宗握住他的手,黑亮的眼睛深不可測,他忽然一把將人重重抱進懷里,半天沒說話。520被勒得難受,眼淚水都要出來,拍打他的背:“哥,哥!”哥怎么就那么喜歡抱人!咳咳咳,他快喘不過氣了!第九章六十年代位面交易器(9生活漸漸走上正軌,520最后還是沒能給陳二姐發(fā)電報,他就怕被人知道他的行蹤,到時候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李傳宗幫他隱瞞,也是同黨,京大高材生可容不得檔案上有包庇罪的污點。不過李傳宗告訴他,他會讓以前的同學偷偷去看望陳二姐,暫時陳唯寶的行蹤卻不能透露。520也知道這是目前最穩(wěn)妥安全的做法,懂事的聽從了李傳宗安排。哥那么護著他一個人,總不會把他賣了。這天,李傳宗拿回家?guī)准舜┑囊路幼舆€有頭巾,520好奇的抖了抖,問:“哥,這是給大姐她們買的嗎?”李傳宗端了一碗咸菜豆腐湯進來,將房間的小門輕輕掩上,將湯碗放下后,走到520身邊小聲說:“給你買的?!?/br>“咳咳咳!”520驚訝得被口水嗆到。“哥你說什么?!”他聲音放大,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和懷疑。李傳宗拍拍他的背,歉疚的說,“小點聲,真給你買的,你聽我說,哥不是戲弄你,前個我那個同學發(fā)電報給我提了一嘴,姜年勛可能已經(jīng)懷疑到我身上,但我在京市,他又沒有確鑿證據(jù),所以拿我沒辦法,但我家人還在接受審問,幸好當時我們一直躲在山上,他們也不知道你,不過姜年勛應該不會放棄,我今天在華大遇見了一個跟我以前同校的同學,他也考到了京市,今天拐彎抹角跟我套話,應該是姜年勛沒錯,所以現(xiàn)在只能委屈你?!?/br>520糾結的扯了扯有些長的頭發(fā),臉上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一定要穿嗎?”他還有四天而已,孫梅花他也不找了,只要結局穩(wěn)定,他選擇gameover,一切結束,他干啥要和自己過不去扮女人!“暫時只能隱藏你的性別,至于房東那里,你不用在意,呃,她前天就問過我你是不是女同志,可能是看你長得太好看?!?/br>520狂汗:“你跟房東大娘還討論這個?哥你怎么回答的?”他詭異的沉默了一下,說:“我沒點頭?!?/br>“也沒搖頭是吧?”520委屈道:“你早就設想好了要我扮女人!”虧我這么信任你崇拜你,你卻從頭到尾只想跟我玩cospy!……“叩叩!叩叩!”“有人在嗎?你好,我是李傳宗高中同學,我找他有事,請開——”門。話還沒說完,面前緊閉的小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他在學校,你有什么事直接去京大找他!”520剛睡著就被吵醒,恨不得打爆眼前這男生狗頭,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姜光明已經(jīng)看呆了眼。“哦,哦,不、不好意思,我叫姜光明,是李傳宗高中同學,我們高中張老師讓我給他帶信,想問他的數(shù)理化叢書能不能借出去給下一屆學弟學妹們,我記得他是和一個男同志住在這里的,沒想到是你,這位女同志,你是,李傳宗什么人?我好像以前沒見過你?!?/br>“我——”520停頓住,詞窮,他心里著急,哥只叫他扮女人,沒給他說什么身份啊。姜光明隱晦的打量眼前的女人,穿著藍褂子,身量比一般女同志高,尤其長得那叫一個標致。小臉蛋白皮膚,眼睛又黑又亮,扎著土黃色的頭巾,卻一點不像他在村里見過的那些小媳婦大姑娘,就是有一種,一種,對,氣質,氣質的東西,有漂亮又有氣質。姜光明心里一動,問:“你是李傳宗的妹子吧?”“他是我妻子?!币坏览涞哪新曂蝗徊暹M來。兩人回頭,只見李傳宗抱著幾本書,面色冷硬的過來,看著像是剛從學?;貋?。姜光明心虛的避開他似乎看透一切的嚴厲目光,臉色有些白,結結巴巴的話快說不出來,“那,那我弄錯了?!?/br>又強笑著轉頭對520說:“嫂子,不好意思,打攪你了?!?/br>李傳宗卻不吃他這套,直截了當?shù)恼f:“姜光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我白天上學,你偷偷摸摸來我家堵我的妻子,是想要做什么不能見人的勾當,你大爺姜部長在南青縣只手遮天,難道你還想在京市狐假虎威?”“李傳宗你別血口噴人!”姜光明的確做賊心虛,但他也知道姜年勛他大爺在南青縣或許能稱得上土皇帝,但在京市是絕對不夠看的。他不想也沒膽子給他大爺招黑,更不敢真正對李傳宗怎么樣,他和李傳宗上過一個學校,別人不清楚,他卻深刻的知道李傳宗瑕疵必報的性格。而他曾經(jīng)使用過的手段,無法不叫他膽寒。李傳宗不想跟他啰嗦,“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里有數(shù),我就問你來我家做什么,我的妻子只是一個柔弱無辜的女同志,他生來體弱,得了一種不能見光的皮膚病,我讓她在家里安心養(yǎng)病,你卻上門sao擾,我可以直接去派出所報警!”“你,你,”姜光明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我只是來幫張老師傳話,你卻拿臟水往我身上潑,簡直不可理喻!”說完,他急匆匆就走了,神色間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李傳宗皺眉,對一旁看好戲的520說,“還站著發(fā)什么呆,那種人你以后不要理會,忘記醫(yī)生的囑咐了,少接觸人群,身體還想不想要了?!?/br>520目瞪口呆,被李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