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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了,太陽出來晚,回去的早,中午要是睡一覺,就來不及干點什么了。老唐下午的活兒還是和伙食有關(guān),廚房后面的給養(yǎng)庫里,放著的主要是能存放很久的米面糧食、油鹽醬醋,而在給養(yǎng)庫的一角還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地板門,地下室放的就是今年冬天囤積的白菜、土豆等一些能長期存放的蔬菜,還有老唐提前腌好的咸菜。趁著初雪剛來,還沒大雪封山,還來得及儲存最后一批干菜,下午阿白就幫著老唐把從山里摘的野黃瓜切塊,老唐則上上下下的放到地下室的大缸里,一下午不知道跑了有多少趟。到了下午五點多鐘,太陽就已經(jīng)跑掉了,而這時候,遠(yuǎn)處傳來一聲虎嘯。阿白立馬興奮地起身沖了出去。老唐有些奇怪地跟過去:“我說,阿白,你興奮啥?”阿白抿著嘴不說話,只是神秘地笑笑。虎嘯聲聽著還是極遠(yuǎn)的,等他們走到門口,那道黃色身影卻已經(jīng)躍過圍墻,進了院子。老唐過去幫他把身上的獸甲和尾錘卸下來,越山青低低吼了一聲,先是頭左右搖擺,又是身上,從頭到尾巴尖,所有的毛都被他抖了一遍。那老虎又吼了一聲,聲震山林,他人立而起,所有的皮毛如波浪般滾動,次第消失,整個身形也變小了,變成了越山青的模樣。越山青走進門來,他精赤著身體,水潑一樣的汗珠從他緩丘般起伏的肌rou上流淌,渾身的肌rou都泛出淡淡紅色冒著騰騰的熱氣,從阿白身邊過去的時候,就像一個移動的火爐經(jīng)過了。這時候杜峻和司文鷹也出來了,越山青坐到椅子上,渾身熱氣蒸騰。早上他拿報紙遮住的時候,那里其實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現(xiàn)在他不像早上那樣害羞遮擋了,那根東西卻硬邦邦翹著,反倒讓阿白有點不好意思看了。越山青也不在意他,雙手扶著膝蓋,努力平復(fù)呼吸。“老唐,拿支安慰劑過來。”杜峻和司文鷹一左一右站在越山青旁邊喊道。老唐這時卻神色僵硬,露出了阿白從沒在他臉上看過的心虛。“安慰劑,用沒了…”老唐喃喃低語,但是聽力超凡的哨兵們卻好像聽到驚雷一樣,越山青騰地就站起來轉(zhuǎn)頭怒視著老唐了:“你說什么?昨天你干什么去了,補給呢?安慰劑呢?”“軍區(qū)說,分到新向?qū)У纳谒衲甓觳慌鋫浒参縿?。”老唐艱難地說出這番話。越山青過去狠狠推了老唐一把:“你tm不早說,坑我呢?”“越山青!”杜峻厲聲一喝,一把就攔住了還想再動幾下的越山青,他轉(zhuǎn)頭對老唐也非常嚴(yán)厲地說,“你昨天為什么不說?!?/br>“這不是,這不是阿白來了嘛?!崩咸普f到這兒,也忍不住啪地一摔手里的抹布,“人軍區(qū)不給,我有什么招兒?”司文鷹這時候也很不滿地開口:“不供給安慰劑,這可是大事兒,老唐你太糊涂了,就算有了新向?qū)?,咱們也得適應(yīng)適應(yīng)吧,一上來就讓向?qū)邮?,那能行??/br>“當(dāng)然行。”阿白擦擦還沾著野黃瓜汁兒的手,輕描淡寫地說,“安慰室在哪兒,帶越山青過去?!?/br>司文鷹這時候也口氣不好了:“胡鬧,你,你現(xiàn)在過去,越山青萬一發(fā)狂了怎么辦?那不得弄死你?!?/br>“阿白啊,越山青可是三級哨兵,你要是和他,那個啥,你可受不??!”老唐這時候也憂心忡忡地說。第9章“所以說沒和向?qū)Ш献鬟^的哨兵就是滿腦子黃色思想?!卑缀敛豢蜌獾卣f道,“誰告訴你們向?qū)О矒嵘诒椭荒苡蒙疃冉涣靼?,天天想什么呢,就他這樣的還用得著,一個精神沐浴就夠了!”他用極其自信的,我很專業(yè)你們這群土鱉都必須相信我的氣勢,狠狠地壓制著眼前的人。“其實不去安慰室也可以。”阿白指著凳子,“坐那兒?!?/br>被他突然抖起來的神秘氣勢壓迫,越山青看了他一眼,就坐在了椅子上。“放輕松?!卑渍驹谒澈螅p手搭在他肩膀,他的手摸了一下午黃瓜,冷冰冰的,越山青的肩膀卻熾熱如火。“一股黃瓜味兒…”越山青不自在地聳聳肩,找茬一樣抱怨了一句。“香么?這是老唐從后山采的,野黃瓜,就是纏在那棵大松樹上的,今年結(jié)了七個,這味道多嫩啊,我很喜歡這種清香,聽說這種野黃瓜的花,是紅色的…”隨著阿白的描述,越山青不自覺想到了那棵他也見過的野黃瓜,采摘山上的野菜,是全哨所的大工作。就在他思緒轉(zhuǎn)移的那一刻,阿白閉上眼睛,而越山青沒有注意到,他也閉上了眼睛。在越山青的意識中,他正向山上爬去,崎嶇不平的山路是他們長年累月踩出來的,路邊有著零星的碎花,他慢慢向上走,遠(yuǎn)處的白駝群山覆蓋著常年不化的冰雪,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那棵大松樹就在山腰上,樹干上,枝頭上,纏著那株野黃瓜,粗壯的蔓藤從樹梢里探出來,寬大的葉子間,有的開著花骨朵,有的開著六瓣的紅花,還有的結(jié)著一個小小的瓜,他在樹下看著,漸漸站起身,他掀開葉子,一顆橢圓形的,瓜皮泛白的有著墨綠色豎紋的胖黃瓜,已經(jīng)快要從枝頭墜落,他伸出手,一手扶住藤蔓,一手摘下瓜,這樣黃瓜藤不會受傷,過幾天還會結(jié)出來。他摘下黃瓜,捧在手里,收獲的喜悅溢滿心頭,大家又能吃上嫩脆的野黃瓜了。就在這時候,越山青醒了,他睜開眼,自己還在宿舍里,外面已是天黑,已是冬雪,他卻好像還能感覺到那春意融融。“行了?!卑着牧怂X袋一下,“快穿褲子去?!?/br>越山青低頭一看,因為獸血沸騰而亢奮的地方已經(jīng)消退了,野獸天性減退,他也開始感到害羞了,嗷一嗓子就跑到自己床上,從床尾拿起走的時候疊的干干凈凈的衣服。“你感覺怎么樣?”杜峻很負(fù)責(zé)任地走過去,關(guān)切地看著他。“啊?挺好的啊?!痹缴角嗬愫艉舻鼗卮?。司文鷹也擠過去:“有安慰素好使么?”“啊?這個…”越山青習(xí)慣性地摸摸自己下巴,“好像,不太一樣?!?/br>“怎么不一樣?”司文鷹追問道。越山青狠狠撓了下巴兩下:“唉,說不出來!”“你m的?!倍啪獾挠峙牧怂幌?。“誒哨長!”越山青可憐兮兮地也不敢躲。阿白插著腰嘿了一聲:“向?qū)У木胥逶『桶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