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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吧。”鐘裴遠點頭回答。樓景沒有把今天暴露身份的事上報。其實他這幾年也是有選擇的把消息傳達給特高課那邊的。具體為什么這么做,他不想剖析自己的內心,也不能剖析。他從書柜上抽出一本相冊,毫無意外的,上面全都是林秋言的相片。對于林秋言,不知為何樓景總是有種執(zhí)念。他手慢慢的摸著照片上的人,動作輕柔,眼神卻越見瘋狂。他實在想不明白,林秋言這么驕傲的一個人竟然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之前他幾番試探,更加坐實了這個發(fā)現(xiàn)。這讓一直懷揣別樣情愫的他憤怒,憤怒到想要毀了林秋言……樓景用指腹摩挲照片上那人俊美的臉頰,喃喃的喚道:“阿言……”就在此時,窗外突然發(fā)出一聲輕響。樓景迅速合上相冊,提高警覺。“是誰!誰在那兒!”樓景步步靠近,雙手握拳。奈何窗外的人動作太快,“唰”的一下從窗戶一躍而進,拿起剛才那本相冊,又“唰”的一下逃走了!這回,樓景連來人的身形都沒有看清楚,只知道是個蒙面人。眼看著自己珍藏多年的相冊被盜走,樓景急火攻心,差點眼前一黑暈過去。而此時那蒙面人早逃得無影無蹤了,樓景卻無從追起,只能氣得用手錘墻,低聲罵了句:“媽的!”意外的,鐘裴遠在就寢之前收到了一份特別的禮物。那是一本包裝精致的相冊,鐘裴遠挑眉看了看一旁的溫朗,好奇的打開——里面一張張全是林秋言的照片。有微笑的,有蹙眉的,有抿嘴的,神態(tài)諸多,卻個個奪人眼球。“這是?”溫朗上身微微前傾,癱著臉說:“遠哥,這是我送您的禮物。”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有這一句話。鐘裴遠也沒再多問,將相冊放在枕邊,說:“溫朗有心了,早些休息吧?!?/br>“好的,遠哥?!?/br>見溫朗離開,鐘裴遠皺著眉瞟了眼相冊。總覺得一些事情好像有點……脫離了他的掌控呢……二十八在知道太多的真相后,林秋言睡得并不踏實。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嘴唇上火辣辣的疼。對著鏡子一看,果不其然,兩片唇瓣又紅又腫,甚至還有幾處破皮滲血。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應該告訴男人他被樓景偷襲的事!鐘裴遠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在聽到這個令他不滿的消息后,直接壓過來,對上林秋言的嘴唇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清洗。就算林秋言說,樓景只是親他的嘴并沒有深入,這也沒能讓鐘裴遠冷靜下來,而是變本加厲的探入他的口腔,瘋狂地掃卷。林秋言完全不記得兩人到底吻了多久,只是感覺嘴唇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困難,直到臨近窒息的那一點,霸道的男人才不甘心的放過他。說是懲罰,但那香艷的畫面回憶起來,還是會讓他臉紅心跳。果然對于男人這種強勢的行為,他并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喜歡。林秋言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的下唇,忍不住的揚起嘴角。然而,當回過神的林少爺發(fā)現(xiàn)自己在傻笑的時候,心里泛起一陣尷尬,立馬恢復往日的表情,揚起下巴,器宇軒昂的走了。林秋言以為樓景身份暴露,會破罐子破摔,對林家做出什么事。然而事實卻是一片風平浪靜。不過自從鐘裴遠告訴他整個的真相后,便越來越忙,有時兩人一天都見不到一面。即使悄悄來到林公館,也是帶著溫朗直奔大哥書房,私自密謀著什么。林秋言在外面待著干著急,只能另想辦法,有時端著茶水堅果進去溜一圈,有時拿著洗好的水果再去溜一圈。就從這空隙中聽到個一言半語。鐘裴遠和林秋明都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可誰也沒把話說明。在之后的幾天里,南城表面的平靜終于被打破了。先是日軍高官遭遇暗殺,然后是日本軍用物資被截獲,運輸部隊傷亡慘重。這一連串的事故使得鈴木大怒,派巡邏隊天天到街上抓人,弄得人心惶惶。而讓林家真正陷入慌亂的則是林秋明負傷。那日林秋言還在客廳里看書,林家大門突然被打開。先走進來的是林秋明,他的眼鏡有些裂紋,蒼白著臉咬著牙,清俊的臉上滿是猙獰。后面跟著進來的是憂心忡忡大嫂溫靜茹。“大哥大嫂你們回……大哥??!”林秋言剛想起身迎接,就見林秋明捂著肩直接倒地。“秋明!”溫靜茹一步上前,扔下手中精致的包,抱住丈夫的頭。“大哥!你怎么了!大哥!”林秋言嚇得雙手顫抖,心突突直跳。“秋言你去關好門?!睖仂o茹冷靜的吩咐,然后在林秋言驚訝的眼神中,直接將自己的丈夫抱起來,踩著高跟鞋毫不費勁的上了二樓。林秋言晃晃腦袋,趕緊關好門,跟著上了樓。臥室里。林秋明閉著眼睛靠坐在床上,傷口的疼痛令他額頭冒出一層汗珠。溫靜茹用剪刀將傷口處的紗布剪開,白色的紗布早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打透了。“這是……槍傷?!绷智镅约t著眼睛陳述道。“沒事,大哥不疼的,秋言不哭。”即使疼得嘴唇發(fā)青,林秋明還是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來安撫自己的弟弟。“大哥我沒哭。”林秋言手緊緊的握住床單,眼睛死死地瞪著那處不斷流血的傷口,“大哥你別笑了,我難受……”林秋明看著弟弟那要哭不哭的樣子本來還想再安慰幾句,可藥灑在傷口上的感覺實在太疼了,他悶哼了一下,然后死死地咬住牙齒。“怎么樣了?”鐘裴遠神不知鬼不覺的爬窗而入。這種情況下,從窗戶那兒突然出現(xiàn),不知道為何,林秋言有種想踹男人胯下的沖動。“死不了?!绷智锩魈撊醯恼{笑。“別胡說?!睖仂o茹包扎完,嗔怪道。接著轉頭問鐘裴遠,“小朗呢?”“他還有事情沒辦完。”鐘裴遠走到床邊,看了看好友身上的傷口,責怪地說:“我之前就告訴你,不要沖動?!?/br>“哪里那么多廢話,任務完成才是重點?!绷智锩饕贿呎f一邊接過妻子遞過來完好無損的眼鏡,重新戴上。聽到他們這段話,再聯(lián)想到之前日軍的連番挫敗,事情也就不奇怪了。林秋言在心里仔細想了想,然后猛然起身,身體繃直。他看了看鐘裴遠又看了看大哥,心里的信念更加堅定了,開口說道:“大哥,我想好了,我要……”“不行!!”仿佛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話,鐘裴遠和林秋明異口同聲的拒絕。“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