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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還小?!笨墒牵貐s忘了,在西越,他的年紀與珊瑚也差不了幾歲。“阿池,你在故意惹怒我。”翟煦桎梏住江池的手腕,將他拉入懷中,幾乎做了千百遍般的熟練,翟煦享受他與江池靠近的氣息,以及江池臉上夾雜的紅暈,一點點的在他眸底顯現(xiàn)出來。“阿池,我們不應該是哥哥弟弟的那般簡單的關系。”翟煦一步去逼近,江池下意識的想要后退,翟煦擋住了江池最后的退路,“憑借我對你的熟稔程度?!?/br>翟煦的指腹落在江池的唇上,輕輕地摩挲著,直至那變得殷紅,翟煦才松開。江池觸電般的想要遠離,眼神閃躲著,“阿煦,你松開我。”“不,若是我松開了,你又不會承認了?!?/br>“我又該承認什么,沒什么需要我承認?!苯孛蚓o了唇,臉上滿滿的抗拒,似推脫,似委屈,似怨恨。種種情緒顯示,翟煦萬般無措,鬼使神差般,翟煦對準了那抹殷紅而柔軟的唇。在最后一絲余暉落下,暗色籠罩的瞬間,翟煦吻住了那抹他心心念念的唇瓣。四唇相貼,江池一開始無盡的抗拒,在翟煦熟練而生動的吻下丟盔卸甲,酥麻的快意在剎那間傳遞渾身百骸,翟煦像是指路人般,將江池帶入無盡的浪潮中。所有的細小反應皆是在翟煦的掌握之中,逐漸貼緊的身軀,亂麻般的神智,甚至于意亂情迷的反應,翟煦像只得逞的小狼狗,偷笑著。海浪慣常拍打著海灘,熟悉的樂章傳遞著,江池眼角發(fā)紅,癱軟在翟煦懷里,翟煦穩(wěn)穩(wěn)托住江池的身子,嘴角的得逞笑意,緩緩湊近江池耳際。“阿池,我似乎猜對了?!蔽覀児娌皇悄前愫唵蔚年P系,不然,為何我們之間那般強烈的吸引,僅僅只是四唇相貼,那般強烈的觸動,烈焰幾乎席卷全身,所有的,都是那段關系的證明,不可阻隔。江池輕微的喘息著,對于翟煦的此種結論,臉頰與耳垂都變得通紅起來,無聲無息間,江池心里甚至涌現(xiàn)出一股子妄想,若是他和翟煦,生在這與世隔絕的漁村,沒有那些利益糾葛,沒有朝堂之爭,沒有皇朝相彼。是否,他們也能像普通人般,就這樣過一輩子。江池無聲的摒棄了,若他們是普通人,怕是連相守的資格都沒有,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出格情感,在世人面前,尤其是這與世隔絕的閉塞地區(qū),是不被應允的。“阿煦,在這里,我們的關系是不被祝福的,所以,你的此番舉動,不可在有人的地方。”江池抓住翟煦的手,輕聲的開口。在寧畔找到他們之前,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制造獨屬于他和他的回憶,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只有在這小漁村中最閑散的時光。“好,阿池便這般說定了。”翟煦低頭吻住江池的唇,相比先前那個吻的試探,這個吻強勁有力而粗魯,似乎要將他所有的情緒盡數傳遞給江池,滿滿的癡狂味道,沾染江池整顆心。夜色漫漫,江池擋住了被翟煦親的紅腫的唇,避開珊瑚與老爺子的目光,翟煦心里盤算著明日便搬出去的想法。翟煦的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翟煦便開始盤算著今后的出路,他和阿池不可能總是和珊瑚與老爺子住在一起,首先,食物供給不夠,其次,珊瑚年紀也不小,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需要有所避諱。當然,另外一個最重要的目的,翟煦自然是不會說的,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翌日一大早,翟煦便帶著江池與珊瑚和老爺子告別,翟煦趁著閑賦的時候,在外頭找到了住所,老爺子見兩人去意已決,也沒了挽留的心思。珊瑚很喜歡江池,這個大哥哥很溫柔,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是,昨晚無意間她所看到的,珊瑚有點不能接受,早上翟煦與江池走的時候,爺爺叫她,珊瑚假裝還在睡,逃過了前去送江池的時間段。實際上珊瑚早早的醒了,就躲在里屋,隔著縫隙看著翟煦與江池離去的身影,老爺子吸著旱煙,胡擼胡擼作響。“珊瑚啊,爺爺定會給你找對你好的,那年輕人不合適,你趁早絕了那份心思。”“爺爺?!鄙汉鬟煅手?,本來強忍的委屈在一瞬間傾瀉出來。“珊兒不哭?!崩蠣斪油鲁霰”〉臒熿F,“他們我們高攀不起?!?/br>“爺爺,我知道了?!鄙汉髂四樕系臏I,看著并肩消失的背影,緩緩地低下了腦袋。“阿煦,你找到了什么地方?!苯氐氖直坏造憔o緊攥著,早上初升的太陽愈發(fā)大了起來,走了一段時間的江池臉上開始冒汗,晶瑩的汗水順著臉頰的弧度滑落下來,愈發(fā)襯的江池的皮膚紅潤潤的。“真是不省心的小家伙。”翟煦大步邁到江池前方,一個彎身摟住江池的腰,江池身子傾斜趴在翟煦背上,翟煦一個用力,江池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翟煦背上。緊緊貼在大腿的手掌,江池不自在的動了動,眼看著江池便要滑下來,翟煦反手交疊的手捧起江池的屁股往上一抖,江池下意識的抱緊翟煦。“箍緊點,掉下來我可不管?!钡造銗汉莺莸模哉Z間卻是不容忽視的笑意。江池臉蛋兒發(fā)紅,落在下巴的汗水滴了下來,江池微瞇著眼睛,鬢角的發(fā)被濡濕,迎著那輪紅日,江池滿足的貼緊了翟煦,交疊著他與他的汗味,夾雜著淡淡的海腥味,江池的心,莫名的安穩(wěn)下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在這個瞬間涌了上來,將江池的心填充的滿滿的。走了大約半刻鐘,翟煦將江池放了下來,是座廢棄的破廟,大門破損,墻上滿是坑坑洼洼的痕跡,木制的門只剩下一半零零散散的掛著,破廟內滿是灰塵與蛛絲,院子里布滿了雜草,右側放有個大香爐,里面滿是香灰。正殿門口侍奉的是河神,殘了的半張臉,上面掛滿了蛛絲,還有石頭砸出來的痕跡,比墻上坑洼的痕跡更明顯,地上四個蒲團破破碎碎的,里面的碎布零落的墜在地上,更別說里側臟亂而被破壞殆盡的桌凳。翟煦拉著江池進了里面,發(fā)現(xiàn)竟是別有洞天。小小的屋子藏在隱匿的小門后,被厚重的帷布擋住,掩蓋在黑灰之下,若是只看外頭,里端的竟是一點也發(fā)覺不了。翟煦拉著江池進了小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窗子,江池打開窗戶,海浪聲滾滾,竟是坐落在懸崖之上,浪花就打在下方,似乎伸手就能觸碰到。“喜歡嗎。”翟煦的視線定格在江池身上。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