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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一種莫名語調(diào)輕快的語氣笑了笑道,“別著急,很快這件事就要結(jié)束了,我要是真拿阿里城開刀,聞楹肯定也藏不下去了,不過其實仔細想想,進化這種事就像次旦拉姆之前說的那樣,人這種東西生下來,就不應(yīng)該有三種命運,那些過的不好的是一定會產(chǎn)生嫉妒和不滿的心的,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就是自然告訴我們的生存道理,你覺得呢,遏苦?”第86章第二十場極樂阿里城內(nèi)的藏民收容所內(nèi),一個臉上蒙著灰紗的青年正端著自己領(lǐng)到的藥品和清水慢慢走進了自己的屋子里。屋里頭原本正在照顧著床上那個小姑娘的白發(fā)老人見狀抬起頭看了看他,等接過青年手里的東西后,一路和正在解開面紗的聞楹隱瞞了自己蹤跡,這才順利進入城中的王惠生才心有余悸的問了一句。“……在外面有看見歲歲嗎?他來這兒了嗎?”“暫時還沒有。”這般回答著就坐下來把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給抱了起來,為了方便才把長發(fā)都給扎起來的聞楹示意王惠生把藥都給馬莎都喂下去,又眼看著本來閉著眼睛在睡覺的小姑娘被膠囊卡著喉嚨痛苦的嘔吐了起來。而替她擦拭掉嘴上的穢物,也沒顧得上自己身上也被她給弄臟了的聞楹彎下腰和王慧生一起把馬莎身下的被子之類地都抽出來換掉,又聽著已經(jīng)睜開眼睛的小姑娘一臉虛弱的叫了他一聲。“哥哥……”“恩?!甭勯簯?yīng)了一聲。“我爸爸mama……今天下午……會來接我回家了嗎?”聽到小姑娘眼神執(zhí)著的問出這話,年邁的王慧生頓時愣了一下,可他什么也沒敢說,只能拿復(fù)雜的眼神看了面前的聞楹一眼。而聞楹聽到這話也跟著怪異的沉默了一下,之后也沒有多說什么,淡淡的回了句再等等吧,就把這幾天情況一直在惡化的小姑娘給抱著放回了床上。他們倆作為成年人的模糊態(tài)度對于年幼的馬莎來說顯然還不足以感覺到有什么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她只是聽話地點點頭,又啞著嗓子看上去很很好奇的眨眨眼睛道,“我mama說你是個好人,讓我好好聽你的話,還說你會去把外面的壞人都給趕跑的……可我們現(xiàn)在怎么老躲著啊……”“暫時打不過他,只能躲著?!?/br>一點沒覺得說出這種話真的很丟臉,聞楹一副坦然淡定的樣子搞得被莫名哽到的馬莎特別郁悶的看了他一眼,而毀滅掉全天下小朋友都有的‘好人一定會比壞蛋要厲害一點’的天真想法后就直接站了起來,垂下眸子的聞楹眼神相當(dāng)?shù)木驼f完了自己接下來的話。“我會親自送他下地獄的?!?/br>“恩,我相信你?!?/br>馬莎這般說著顯得很乖地點了點頭,聞楹和王惠生一起哄著她睡著了,才出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一會兒,而打從剛剛聽到聞楹說要送王志摩下地獄就臉色一直不太好,沉默了許久的王慧生最終也只是紅著眼睛看著身邊的聞楹又和藹的笑了笑道,“我之前都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這么會照顧人?!?/br>“我愛人身體一直不太好,我也是在那之后一點點慢慢學(xué)的?!?/br>坐在門口用干凈的水清洗著自己的手,平靜地看向前方的聞楹這般語氣很平常的回答著,也并沒有遮掩自己手指上已經(jīng)戴著的那個藏銀戒指,而一看到那個具有特殊含義的戒指就忍不住露出了點感慨的神色,神情愧疚掙扎的王惠生想了想還是低下頭嘆了口氣道,“聞楹,歲歲自己闖出來的禍要你去替他承擔(dān)后果,這真的對你很不公平,拉姆之前那樣請求你固然有她自己的理由……但你也有自己的人生,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不是在替他承擔(dān)后果,我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這個問題在不久之前我就和王志摩本人親自討論過,當(dāng)時我的想法也和你現(xiàn)在一樣,認為我自己的人生不該由所謂的責(zé)任驅(qū)使,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不過后來的事實也證明了,有時候犧牲也是很有必要的,你處在這個位置就必須要做你該做的事,否則你就是在自私這完全沒辦法推脫……至少,次旦拉姆用她的死向我證明了這點?!?/br>這般回答著就抬起自己純白色的眼睛,聞楹這個人說話總是給人一種很不通人情的感覺,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又會明白他的性格其實天生就是這樣純粹且不屑于偽裝。而在腦海里回憶著那仿佛還歷歷在目的一幕,聞楹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許久才說出了這么一番話。“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我母親去世的時候,她躺在病床上和我說了很多聲對不起,我以前不明白她為什么看上去那么愧疚,現(xiàn)在想想她也許是覺得自己過早的離開,注定會對我這輩子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所以我能理解一個母親被迫離開自己孩子時候的心情,那也許比死亡本身還要讓她難過……”聽到他這么語氣平淡的說,也大概明白不死鳥作為一個母親的死給聞楹究竟帶來了多大的觸動,王慧生抿了抿嘴唇也沒有再說別的,就只是通紅著眼眶看了眼這個明明還很年輕卻已經(jīng)被迫承擔(dān)起無數(shù)責(zé)任的年輕人不忍的開口道,“那……那你的愛人呢,聞楹,你想過,他以后該怎么辦了嗎?!?/br>老人這么問著聞楹也古怪地沉默了下來,事實上從普蘭縣一路過來他幾乎把一切事情的后續(xù)處理方式都想好了,卻唯獨沒敢去想蔣商陸一旦知道這件事會嘗試什么后果。可次旦拉姆最后離開時對他說的那番話,卻讓一直以來都在努力證明著自己還是個有血有rou的人類的聞楹意識到無論他怎么試圖逃避,生命之樹這四個字就是他生來必須要背負的那份責(zé)任,而之前在普蘭縣發(fā)生的那一切……此刻也跟著一起涌上了他的心頭。……一周前的拉薩城外,順利找到王慧生的聞楹正帶著他一起前往原點的所在點。在路上的時候王慧生第一次和聞楹提到了發(fā)生在五十二年前的那些往事,而這些看似被時間徹底掩蓋的舊事現(xiàn)在聯(lián)系起來,也許正是現(xiàn)在一切災(zāi)難的開端。只不過聞楹并沒有想到,不死鳥居然也和這件事可能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而聽到王慧生問自己是不是一直沒找到普蘭縣在哪兒,聞楹只看了他一眼又眼看著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苦笑著來了一句道,“你也許不知道,那個你之前一直沒找到在哪兒的普蘭縣其實就是你口中四個世界的交界處,這個縣城從表面看上去和其他普通的藏區(qū)縣城沒有任何區(qū)別,但是住在里面的藏民卻都不是靈長類動物……而是各種守衛(wèi)著附近縣城安全的鳥類進化體生命,可是其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