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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簡直比一刀刀殺了他還要折磨。而盡量讓自己不去注意旁邊那道已經(jīng)越來越冷的視線,熟練地幫身旁輕輕咳嗽起來的陳永明倒了點茶的男人出于下意識地就挽了挽自己的袖口,接著他抬起眼睛望向已經(jīng)被他氣得黑臉的聞天明笑了笑道,“部長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我看今天這頓飯還是差不多得了,要不下次有機會我再單獨和上將聊聊?”“那就聽蔣先生的吧,我現(xiàn)在又有什么可說的呢?!?/br>話都說到這兒了,火藥味濃重的兩邊人都不想再多停留,皺著眉的聞天明直接帶著聞楹聞榕走人,聽話的聞楹連一個稍微遲疑點的背影都沒有留給蔣商陸。而直到最后也沒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開口說上一句話,心里其實已經(jīng)涼了一半的蔣商陸按照原計劃地把陳永明給安全地送回去,又和他心不在焉地笑著聊了會兒剛剛的細(xì)節(jié),說了會兒明天去探發(fā)科開會的相關(guān)。等從陳家出來之后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泄的蔣商陸哪兒都沒有去,直接就找到之前他三天就會去一次的談話室外頭,又在見到明顯也在等他的宗明苑后,上去就惡狠狠地給了臉色發(fā)白的青年一腳。“這就是,你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的方式嗎,宗明苑?”俯視著他的男人看上去還在很勉強地笑,但是宗明苑卻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離他徹底發(fā)瘋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偏偏今晚這樁麻煩本來就是他和蕭驁兩個人合起來故意騙他才造成的,而再一想到當(dāng)初骨子里就很心軟的蔣商陸正是因為救了自己才會丟了命,所以如今必須要承受這些折磨和痛苦,心里難受的忍不住哭起來的宗明苑聲音顫抖著開口道,“對不起……蔣先生……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看到青年如此聲淚俱下的可憐樣子,面無表情的蔣商陸已經(jīng)連眼神都不想給他,事到如今他真的不想去回憶自己當(dāng)初做的有些事究竟是對是錯了,反正現(xiàn)在的他也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而這般想著,眼眶通紅的男人只一腳踢開還在口口聲聲護著他那個老師的宗明苑,又在猛地推開門看到里頭坐著的那個老頭時頓住了自己的腳步。“見到聞楹了嗎。”聽見動靜抬起眼睛的蕭驁口氣平淡地問他。“……見到了,現(xiàn)在滿意了嗎?!?/br>無視他這幅還在和自己故意裝模作樣的虛偽樣子,站到他面前地蔣商陸冷笑著就故意刺了他一句,而見狀蕭驁只皺了皺眉,又語重心長地開口道,“……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其實我真的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每次看到你的臉,想到你現(xiàn)在的身份,無論我多少次提醒自己,你是老蔣的親生兒子,是個從小到大多么懂事善良的好孩子,可是我還是會很緊張很不自在,因為總在不自覺地想,陳永明當(dāng)初也是個多么好的人啊,那么主動的幫我,和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可是到頭來呢,我掉到那么深的天坑底下變成了殘廢,身上還染了宗贊天坑底下無藥可解的高級病毒,到現(xiàn)在還要靠大量的藥物維持生命,這一次會不會在我一時不備的情況下,你也給我再上一次這樣的課呢……”“所以你就必須要用這種方式才能對我放心是嗎?死死攥著我最大的把柄在手里才能讓你感覺到我不再充滿威脅?”壓根不想聽他和自己再這么滿口謊言地洗腦下去了,蔣商陸的頭實在疼的厲害,心里的不耐和恨意也越來越濃。而只要想到自己一直在照顧著他是聞楹的家人而選擇容忍,這個一點點得寸進尺的老人卻在始終擠壓著他的殘余價值后,猛地捏緊自己發(fā)抖的手掌,以至于面容都有些灰白的蔣商陸只聽到蕭驁依舊在堅持著自己的想法緩緩沖他開口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聽一點我的話,不要總是那么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像季從云這件事,其實我們可以不送走他,而是讓他繼續(xù)留在陳永明那里為我提供更多的信息,可是你偏不聽我的,還要利用你對我的重要性來滿足你的目的,這讓我真的很擔(dān)心,畢竟你很聰明,我卻已經(jīng)是個不中用的老頭子……”聽到蕭驁這么說,總算是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做出什么脅迫自己的舉動了,蔣商陸一臉厭惡不耐地咬了咬牙,許久還是忍著心里的火氣耐心地開口解釋道,“……季從云是聞楹的戰(zhàn)友,他已經(jīng)為這種事平白無故地犧牲過兩次了,聞楹當(dāng)年被他救過一條命,現(xiàn)在再把他留在這里承擔(dān)風(fēng)險根本就毫無意義!”“這怎么會沒有意義!那么多的人現(xiàn)在都在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biāo)而努力!可你還是整天只cao心著自己的那點小情小愛不肯放開手腳!如果聞楹他不是阿紅拼了條命也要生下來的兒子!我恨不得把礙事的他都給直接弄死,讓你好好的聽我的話!”“我現(xiàn)在狠下心讓他知道你整天都在背著他干些什么!是為了讓你徹底收收心!別以為這世上真的有什么堅不可摧的愛情!親眼看到你現(xiàn)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以為聞楹一個年紀(jì)輕輕,什么東西都不缺的男人還會對你有什么憐惜的感情在嗎!他只會徹底的厭惡你,討厭你,惡心你還來不及!”“他早就不記得你們當(dāng)初在Y市的那些事了,對現(xiàn)在的聞楹而言,你給他帶來的那些新鮮感就只是鄂倫春短短相處的那幾天!而現(xiàn)在你的這些行為就是在赤裸裸地告訴他,你們之前的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甚至是所謂的感情統(tǒng)統(tǒng)都是騙他的!你就是陳永明的走狗!你做的一切就是在居心叵測接近他!而只有我!唯一知道這一切真相的,還是他親外公的人才能幫你證明并挽回他!你自己給我好好想想清楚吧!”徹底和蔣商陸撕開了彼此精心維持著的溫情面具,蕭驁的怒氣和不耐充斥在年邁的臉上,嘴里說出來的那些話也是句句都刺的蔣商陸心口直往下淌血。而疲憊地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地承受著這些格外傷人,卻現(xiàn)實直白到讓蔣商陸壓根無法反駁一句的話。眼眶通紅的男人半響狼狽地側(cè)過臉,用手趕緊擦拭了一下面頰上已經(jīng)緩緩淌下來的眼淚,許久才在蕭驁猛地變了一下的眼神中,抬起頭顯得疲憊而嘲諷地笑了笑開口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當(dāng)初是誰把死人樹弄到第三醫(yī)院里去的嗎?”“……我父親的那本日記,清清楚楚地說明了戒斷癮癥這種事一輩子都不可能徹底完成,我大哥那么聽我父親的話,怎么可能會好好的讓我侄子不顧我的身體去接我出來,除非有一個有絕對權(quán)威,能說服他的人再次出現(xiàn)了,而這個人很想讓我離開那個能保護我的地方……”“那個染上了病毒的多rou基地,還有當(dāng)初聞楹始終無法找到的提前燒掉基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