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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在暗示著什么的一句話讓緬桂花直接沉默了,半響她從樹梢上抬腳跳了下來,又把緬梔子給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后。等面對面和許久不見的糖棕還有地涌慢吞吞地對視了一眼后,神情莫名顯得冷酷肅殺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道,“告訴我,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哪些我們那的同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有菩提,還有荷花?!碧亲乩侠蠈崒嵉鼗卮稹?/br>“什么?怎么還差這么多,這么點人還怎么好好保護咱們鳳凰的安全,幫咱們鳳凰好好辦事啊?!?/br>緬桂花聞言不耐地皺了皺眉,明顯有點不太滿意他們倆的辦事效率,而聽她這么故意挑刺,翻了個白眼的地涌也懶得搭理他,就歪著頭看著緬桂花和一臉茫然的緬梔子冷淡地笑了笑道,“大姐你要是前幾天就早點愿意出來,我們也許可以節(jié)省點時間去找下一個。”“少給我來這套,我現(xiàn)在就可以幫你們節(jié)省時間,你們倆應該還記得檳榔的對吧?我大概知道這個家伙現(xiàn)在在哪兒貓著呢,給我半個月,算了,十天也許就夠了,然后我再帶著人親自去見鳳凰?!?/br>皺緊著眉頭的緬桂花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很快,她本就是那種長相很凌厲英氣的女人,這般說著還把背在背上的一把蘭花弓給隨手抽了出來。而被她的風風火火給有點驚到了的糖棕也知道緬桂花和地涌都是自家鳳凰忠實擁護者,不然也不會不會十日一年的這么看不順眼對方,所以當下站在糖棕邊上地涌見她這么急于表現(xiàn)只咬了咬牙又有點不甘心地道,“那我也去,別說的好像別人只能拖你后腿一樣?!?/br>“你行不行啊小蓮姐?!本捁鸹ú[著眼睛就笑了。“桂花姐行我就行啊?!钡赜扛湫α艘宦暋?/br>糖棕:“………………………………”緬梔子:“………………………………”發(fā)生在四姑娘山的這場氣氛相當緊張的爭吵,緬桂花和地涌心中心心念念的鳳凰尊是沒什么機會知道了。事實上自從安排糖棕和地涌離開Y市去尋找緬梔子和緬桂花之后,獨自留在蕭山內部給荷花找好合適的水域,就自己也找了個山里的清凈地方呆著的聞楹就一直在間歇性的沉睡之中。他每天有固定一小時的清醒時間,其余的時間則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覺,在醒過來的這一小時里,他一般會思考下今天該怎么給蔣商陸寫信。然后等用自己其實已經(jīng)不存在的手握著一支筆艱難地做完這一切之后,如今身體恢復為徹徹底底的樹形,看上去就是一棵華貴美麗的鳳凰樹的聞楹會稍微動動自己結滿花苞的樹梢,又在山林間像所有正向上默默生長著的樹一樣地無聲地呼出一口氣。鳳凰樹開花期之前的儲藏營養(yǎng)期,他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變成一棵真正的樹,然后過上一段時間這種白天需要光合作用,晚上進行呼吸作用的規(guī)律生活。只不過從高等植物恢復為低等植物形態(tài)的這一段時間里,他也一直在暗自消化大腦中伴隨著逐漸進化給他帶來的某些特殊訊息。這些訊息聞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主動提過,但事實上回到他的家鄉(xiāng)Y市來,對他而言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這般想著,自打那天上山之后,就已經(jīng)敏感地注意到蕭山上的某個細微變化的聞楹心里也并不著急,因為他也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間讓一個合適的人自己送上門來。而當聞楹作為一棵樹回到蕭山生活了第七天之后,這座常年沒有什么人上來的山居然真的就單獨來了一個人——他不知道同不同父但確實異母的哥哥,聞榕。從幼年時就幾乎很少見面的兩個人,如果不是看到他此刻真的去給自己立在蕭驁,蕭紅旁邊的那塊比較新的墓碑前送花了,聞楹都不太能確定這個皺著眉,板著臉的年輕男人就是以前那個天天和自己大呼小叫的聞榕了。可是這塊屬于他的墓碑上的立碑人的確寫的名字就是聞榕,而不是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聞天明,這讓聞楹那天回來之后親眼看見的時候也有些意外。而從眼前這個人那雙繼承了他親生母親的單眼皮和略顯女氣的面相上來看,聞榕從小到大的長相其實還是變化不大的。這般想著只默默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樹枝,又讓自己看上去盡量顯得更像一棵樹一些,聞楹面無表情地望著獨自站在自己樹底下的聞榕,等了一會兒,聞榕也只是把手里的花慢慢放下后,又冷笑著自言自語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又來了,你可能也不想看見我,但是我只是來和你傳達一個對你而言很不錯的消息,我媽她也死了。”“她毀了別人的家庭,還把你媽給氣死了,帶著她不要臉的兒子登堂入室,從小就欺負你,但這個世界就是冥冥中有報應的,她得了全身性的癌癥,死的很痛苦,她的丈夫也早就不愛他了,連哭都不為她哭,比你媽還要難受一百倍?!?/br>“我照顧了她半年,聽她在我耳朵邊上念叨了半年的報應報應報應,她說一定是聞楹年紀輕輕的又死不瞑目,所以才替他mama來報仇了,要我好好地來給你立碑掃墓道歉,最好能跪在你的面前求你放過我一命?!?/br>“說實話我覺得很可笑,以前教我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讓我和她一起那么對你的是她,現(xiàn)在在這兒自己心虛的不得了也是她,就好像我樂意頂著第三者的孩子的名聲長大似的,投胎不成功這事能怪我么,欠也是聞天明和她這對狗男女的欠你和你媽的,這些狗屁不通的破事關我什么事,我又招誰惹誰了,我就是不想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諒怎么了,你有種就活過來報復我啊……”“……我才不會覺得心虛,害死你的又不是我,在這個世上除了我那個害了我半輩子的媽,還有聞天明那個對哪個老婆都不好的王八蛋,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從小就只會裝模作樣地板著臉,也不會聽話地叫我一聲哥哥,哪怕我和你低三下四地說對不起,其實我也覺得是我媽做的不好,你不搭理我,必須要我對你大聲地說些難聽的話你才會有反應,之后還把我的門牙給打掉讓我一個月都被同學嘲笑……”說到這兒略有些情緒惡劣地停頓住了,聞榕嘴里說出來的這些火藥味很重的話,旁邊和根樹樁子一樣立著的聞楹倒是有些見怪不怪。至少性格其實一直遲鈍的他,十幾歲的時候為什么能天天和聞榕動手打架也是有理由的,而完全不知道他嘴里的那個死不瞑目的人就在邊上淡淡地盯著自己,眼眶通紅的聞榕深吸了一口氣又扯了扯嘴角,繼續(xù)慢慢開口道,“……算了,反正你也聽不見,我就說給我自己聽,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