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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到走到他身邊聞楹沖他輕聲詢問道,“你很喜歡看書嗎?”因為這個問題而稍稍沉默了一下,蔣商陸低著頭不置可否地思索著該怎么和聞楹說明這種事比較好,但是最終他還是扯了扯蒼白的嘴角笑著開口道,“不,我不喜歡看書,但如果我不看書,一個人十幾年對著一面光禿禿的墻就更無聊了,我會無聊到發(fā)瘋的。”而注意到聞楹落在他身上明顯顯得很抱歉的眼神,并不打算隱瞞他太多所以也直白地透露了自己問題的蔣商陸只無所謂地看著他又眼神平靜甚至笑意地開口道,“我還年輕的時候是那種既不專心于自己的學業(yè),也沒什么良好品質的人,因為家人的寵愛所以很是肆無忌憚,為人天不怕地不怕,很愛耍小聰明,也非常的自以為是,因為完全不用擔心以后的生活問題我享受了很多很多同齡人都享受不到的東西,但是當我有一天統統失去之后,我竟然發(fā)現自己真的很挺沒用的?!?/br>“沒有了父母和大哥無條件的溺愛,我就只能驚慌無措地躲在那個狹窄封閉的房間害怕的像個老鼠,外頭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讓我嚇得想哭出來,更甚至沒撐到一個禮拜我就開始哭喊哀求著求那些醫(yī)生和護士放了我,求求他們把我父母找來?!?/br>“當然,這種情況下并不會有人理睬我,他們會當做自己什么都沒聽見,就讓我一個人在里面使勁地喊,一直到我沒有任何力氣再自己安靜下來,而更糟糕的是,我很快就發(fā)現我為什么會被當做個怪物關進來了。”這般說著,蔣商陸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也淡了點,他的語氣十分隨意,但卻聽得聞楹臉上的表情都有點難以言喻,而盡管很想對男人說些安撫他情緒的話,可事實上也清楚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這種無用的同情的聞楹只慢吞吞地沖他來了一句。聞楹:“這是他們自己犯下的錯誤,并不能說明你有什么問題,你的生長情況作為植物來說很正常也很健康,至少比我正常多了。”蔣商陸:“……你……有什么問題?我怎么完全沒看出來?”聞楹:“你就沒仔細想過我可能是什么植物嗎?!?/br>蔣商陸:“恩?你不就是根木頭嗎,那種路邊的樹墩子是吧?!?/br>聞楹:“……………………………………………………”看面前的蔣商陸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聞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就有點沉重,他沉默地想著這個人怎么能這么沒有常識木頭怎么可能會是一種植物,但是轉念一想黑戶蔣商陸確實是沒有什么常識的樣子,所以他只能慢慢地坐在蔣商陸的床上,又顯得很認真嚴肅地皺著眉告訴了他這個對他而言其實很少會和別人主動說起來的秘密。聞楹:“我其實是,鳳凰木?!?/br>蔣商陸:“哦……鳳凰木……這是什么東西?”聞楹:“………………………………”心里已經有點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被自己目前還認真處著的對象給狠狠傷了一把自尊的聞少校面無表情地躺平在蔣商陸邊上翻了個身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和文盲不能順利往下說的話題了。可就在他正想著關燈睡覺先冷靜個五分鐘再考慮考慮怎么原諒蔣商陸時,他卻忽然聽到壞心眼的蔣叔叔在他身邊神經兮兮地低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湊過來沖他口氣調侃地來了一句。“原來那天晚上,我看見的那只漂亮的紅鳳凰就是你……”聽到他這么說一下子就愣住了,聞楹被他這么一說才終于是想起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蔣商陸的第一次見面的確應該是發(fā)生在那天晚上被死人樹襲擊后的市第三精神病院里面。只是他當時并沒有發(fā)現蔣商陸的存在,反倒是這個人從頭到尾躲在暗處盯著自己又一直目送著他救走了張曉光。而現在回想起來,頓時覺得這世上的緣分有時候也挺奇妙的聞楹剛想和他說些什么,他就感覺到蔣商陸也跟著慢慢地躺在他的身邊,又在關上燈后身處于一片黑暗中朝聞楹眨了眨眼睛。“其實那天的詩我最后還來得及給你讀完,你知道我心里其實最想讀給你聽的是哪一句嗎?”“……哪句?”“初見與于你,人群之中,獨自美麗,只消一眼……便沉淪我心,至此,便今生再難忘記。”第20章第二十朵鮮花那一夜過后,聞楹和蔣商陸兩個人算是初步確定了彼此之間的關系。盡管名義上聞楹已經從蔣家辭職了,但是其實他倒是并沒有減少來劉房山這邊的次數,反而開始時不時地就過來留宿一個晚上或者干脆周五晚上就留下和蔣商陸一起度過周末。恰好從這個月開始,家里剛添一口人的劉姐也要回家?guī)兔ё约簞偝錾男O子去了,所以蔣商陸干脆就和劉姐說好,接下來一年就不用她晚上再呆在這里陪護自己了,薪酬翻倍另外還給她的小孫子額外包了個紅包。劉姐對此自然是喜出望外,雖然她心里其實也不太放心蔣商陸的身體,但因為聞楹最近經常會留在這里陪著他,所以女人在認真思索了一下后覺得應該沒什么問題也就放放心心地走了。只是因為聞楹自身工作的特殊性,讓他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花在除工作外的別的事情上,像之前在青名市的事情,他就到現在還有一大堆的后續(xù)要處理,所以經常性地就要面臨部門內部的加班。而蔣商陸對此倒是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意見,在保證對聞楹十二分尊重和理解的前提下,他的處世觀和感情觀倒是一直都透著股不疾不徐的味道。他對聞楹幾乎沒有任何要求,相反比起從聞楹身上具體得到些什么他想要的,他似乎更執(zhí)著于,把自己覺得好的一切東西都送給這個他深深喜歡著的年輕人。所以之前就說好要送給聞楹的那塊手表,在那之后果然還是如期帶到了他的手上,更甚至當昂貴又精致的腕表被小心地帶到自己手腕上的時候,連一向反應遲鈍的聞楹都莫名地覺得面前低著頭翹著嘴角的蔣商陸心情真的很不錯。那一瞬間他其實并不太懂蔣商陸心里的具體想法,但是只要是能讓蔣商陸的心情稍微好一點的事情,聞楹也會覺得心里跟著輕松不少。畢竟蔣商陸為他而痛苦難過的樣子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了,如果能讓他過的稍微好一點,這對聞楹來說就顯得格外充滿意義。而此后,他們兩個人就以這樣莫名有點像是一對關系親密了一些的朋友的狀態(tài),維持著這段融洽的感情了一段時間。雖然時常也一起吃飯,很多次都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偶爾他們也會因為蔣商陸身體方面的需求而有稍許親密的舉動發(fā)生,但是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