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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蘇令明執(zhí)著“一把酒”的手稍稍一頓。 片刻后,他低聲,詢問道:“你不想嫁與他嗎?” 不消他細想,華枝定是不愿意嫁給蕭景明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女子立馬搖了搖頭。 蘇玕向來識人很準,他與袖子中稍稍探索一番,而后捏了捏那封信的一角。 他道:“若是......有人要帶你走呢?” 華枝一愣。 一顆心兀地跳了一跳。 不過立馬她又反應(yīng)過來了,即使蕭歟將自己托付與蘇令明,不過以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以及蕭歟做事精細的性子,他定然是不會將接下來的行動告訴蘇令明的。如今,對方卻說有人愿意帶她走—— 少女略一沉吟,“你說的,可是步與哥哥?” 蘇玕眼底有轉(zhuǎn)瞬即逝的失望。 短暫的情緒一閃而過,他輕輕咳嗽一聲,“......是。他讓我給你一封信?!?/br> 袖中捏著信封的手指緊了緊,他的手指微僵,將那封信取出。 遞到華枝眼前。 其上四個字——阿枝親啟,正是阮庭的字跡。 男子想了想,輕聲道:“步與將這封信交給我的時候,他讓我同你說,在一處清凈之僻買了一所宅子。那個地方無人知曉,他將地點寫于信中,他說他會一直等你?!?/br> “他說,如果你想,他便會一直等你?!?/br> 只要她想,他都在,一直都在。 ...... 好似有冷風(fēng)吹過,攪亂了她的思緒。華枝打了一個寒顫,捏緊了手中的信。 上面四個字,端正有力,一如阮步與其人。 她想了想,決定將其先藏起來,不要讓蕭景明發(fā)現(xiàn)才好。 “小姐——”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長喚,華枝的手一抖,手中的信封竟頹然飄落,落到燃得正旺的火盆上。 女子一驚,連忙下意識地彎腰,卻見那盆中火舌如餓狼捕食一般瞬間將信件包裹?;鹦潜患さ脼R起,瞬間吞噬了整個信封。 不消一陣兒,原本活生生的文字化作了一撮灰,沉于火盆盆底。 華枝心中微微嘆息,轉(zhuǎn)眼望向方進門的瑤月,眼底無任何責(zé)備之意。 “怎么了?” 她緩緩起身。 卻見瑤月今日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發(fā)生了何事? 她攏眉。 不知為何,這小丫頭今日連說話也變得結(jié)巴起來。 “小姐,皇、皇上又派人來送、送了些東西,您看……” 眼神飄來飄去,言辭也有些閃爍。 雖是狐疑,華枝還是招手,讓那些人進來。 既然是皇帝的人,蕭景明的眼線也不敢去攔。 于是一排宮人涌入,第一批抱著瓷器玉盞,第二批抱著綾羅綢緞,第三批手中捧著錦匣,里面裝滿了金銀首飾。 皆奉上前來。 目光掠過那一排排御賜之物,這些東西,華枝上一世都大抵見過,所以也不覺得有多么稀奇。僅是淡淡頷首,一聲“拜謝陛下隆恩?!?/br> 兩手垂下,彎了身子,朝著長生殿的方向遙遙一拜,而后又站直了身形,朝侍人們招了招手。 那些宮人十分識眼色,一個接一個地將御賜之物恭敬放下。 瓷器、綾羅、首飾……最后一人將手中的匣子放下,在她面前稍稍一頓。 那人伸出一雙手,將匣子往桌案里面刻意推了推,引得華枝抬起頭來。 華枝抬起眼,看見眼前那個人時,她整個人愣了一下。 蘇、蘇玕? 她止住眼中的驚愕,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正見對方也抬起眼來,與她對視。 蘇玕雙手離開了桌面,朝她拜了一拜,將粉色的衣袖稍稍往上撩了一撩,態(tài)度是十分的恭順。 女子站在那里見著眼前的此番情景,如同五雷轟頂。 他……他這是…… 穿了女裝? 蘇玕一身宮服,原本高豎的頭發(fā)用一根發(fā)釵隨意地挽著。他長袖加身,遠黛淡描,雙唇一點朱紅醒目,面上更是撲了些粉紅色。蘇令明原本就生得清秀,如今化了當(dāng)下最為流行的桃花妝面,遠遠一望,如若不是骨架突出,只當(dāng)是哪位綽約動人的千金小姐。 鬢角有幾縷青絲垂落,更為他添了幾分嫵媚之色。 如此一看,當(dāng)下這般迫切的情形之下,華枝竟有些想笑。 蘇玕仄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雙目又朝桌案上一瞥。 華枝立馬會意,雙眸望去,只見他方脫手的妝奩之下,有一角露出的白紙。 她上前,斜斜靠于案邊,朝眾人揮了揮衣袖。 “我乏了,你們退下罷?!?/br> 眾人頷首,乖巧低聲,“是?!?/br> 蘇令明也連忙沉了沉身子。 見狀,華枝忍不住抬了抬袖子捂住嘴,這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臨走前,對方又極其幽怨地剜了她一眼。蘇玕畢竟是男子,在一群宮娥之中,身形佼佼出眾,于是不得不將身子低到了極限,亦是因為心虛而將面容垂下。 華枝終是不忍見他這般難受,趕緊叫他們一行宮人退散了。 瑤月扶著她,在床邊坐下。她手里攥著方才從妝奩下方取來的密信,叫瑤月將火盆添了些炭火,又讓她將窗門掩上。 而后才放下心來,兩手將信件打開。 是蘇令明的字。 密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寥寥數(shù)語,卻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頭一顫。 ——大婚當(dāng)日,祁王逼宮。 她提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將紙條扔進炭火里。 眼睜睜見其像先前阮庭給她的那封信一樣化為灰燼,她這才放心扶著桌角,重新坐回梳妝臺前。 “小姐,”瑤月將窗戶關(guān)上,折回來,見她面色發(fā)白,“……您這是怎么了?” 面色怎么這般差勁。 “您是受涼生病了嗎?奴婢去為您請?zhí)t(yī)。” “不必?!?/br> 不等對方說完,華枝便按住了她的手。她瞧著瑤月的面容,眼前卻是那八個觸目驚心的大字。 大婚當(dāng)日,祁王逼宮。 如今離大婚…… 她確認道:“如今幾日了?” 瑤月一頓,低頭道:“十五了。” 十五。 “那還有十五日,便要新年了?!?/br> 新年一過,冬天將去,春日也便要到了,她暗暗想到。 小丫頭一怔,這才應(yīng)和道:“是啊,要過年了?!?/br> 她只顧著忙著自家主子的婚事,卻竟然忘記了春節(jié)。 瑤月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絮絮飄起的飛雪,原本未識得幾個大字的她忽地想起一句俗語來。 ——瑞雪兆豐年。 便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喃喃:“明年定是一個豐收的好年?!?/br> 聞聲,華枝一怔,思緒不由得一下子飄遠了。她仿佛見了蕭歟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