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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淡紫色裙裳的少女,她快速抬手,握住了蕭歟的衣袖。 蕭歟一怔,回過神來。 是蕭月姝。 來者微微蹙著眉,極低地喚了一聲,“兄長!” “您這是要做什么?” 沒有任何干系的事,難道要公然反抗圣上賜婚嗎?! 蕭月姝死死攥著男人的袖子,不讓他挪動(dòng)半分。 許是這旁的動(dòng)靜太大,皇帝也注意到了這邊,于是便好奇問道:“祁王這是怎的了?” 蕭歟微掩面色,不等他開口,身側(cè)的蕭月姝已上前婉婉一福。 “皇上,”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宛若一道風(fēng),拂得人心旌蕩漾,“兄長知曉太子殿下與二姑娘的婚事,一時(shí)間喜不自勝?!?/br> 她笑得得體,言語也大大方方,皇帝顯然是十分滿意。蕭景明乜斜一眼,而后在心底里冷笑幾聲。 喜不自勝? 他倒要看看蕭歟要拿什么來喜不自勝。 皇帝道:“朕光想著太子,倒也忘了祁王也是該成家的年紀(jì)。來人,朕現(xiàn)在便讓人趕制出一份名冊,連同著美人像一并送到你府上去。” 聽見皇帝這么說,蕭月姝可算是松了口氣,卻見蕭歟站著,不知道在對著什么出神。 她又一拽那人衣袖,小聲提醒道:“兄長,快謝恩呀!” 她的眉目之間,是遮掩不住的喜氣。 蕭景明亦是笑得爽朗,將兩手一拱,揚(yáng)聲道:“恭喜叔父,賀喜叔父。” 太子納妃,祁王娶親,雙喜臨門。 一時(shí)間,眾人好似都忘了方才金雕藏帛書之事,頃刻間便換了份面孔,上前恭賀。 有琴聲悠悠響起,舞娘展開水袖,扭動(dòng)腰肢。 隔著一行人與影,華枝望向蕭歟。 琴聲愈發(fā)歡快了,可她的心卻沒來由地直直沉落了下去。衣香鬢影之間,忽地有人上前。 “依微臣看,趙五小姐便是個(gè)不錯(cuò)的人選?!?/br> 華枝擰眉,看見跳出來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蘇玕。 不知他是不是喝醉了,竟膽子大到直接跳到皇帝面前。他一手負(fù)著背,一手握著一柄折扇,雙眸含著笑意。 衣袖被風(fēng)吹得翻起,只消一眼,便是說不盡的風(fēng)流。 他道:“臣記得,前陣zigong宴上,趙五姑娘曾獻(xiàn)過一支舞,深得祁王殿下喜愛呢?!?/br> “趙家五姑娘?”皇帝揚(yáng)聲,望向眾女眷。 趙家五小姐,趙音從。 見蘇令明點(diǎn)了名,女眷們紛紛朝著趙家五小姐所處的方向望去,目光之中皆是說不完的羨慕。 只見一位身穿鵝黃色對襟裙的少女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邁開蓮步,兩步一頓,走上前來。 “民女趙音從參見圣上、參見太子殿下。” 她的身形裊裊,聲音也如鸝兒一般又細(xì)又軟,讓人忍不住平添了幾分保護(hù)欲。 她上前,朝殿上一福,而后微微側(cè)過身,望向蕭歟。 聲音之中忽的又多了幾分羞赧來。 “民女音從,參見祁王殿下?!?/br> 蕭歟雙眉暗暗一動(dòng)。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千秋墨雪、甄希吧、阿令、一顆甜桃的營養(yǎng)液~ ☆、第054章 見著兄長未有反應(yīng), 蕭月姝唯恐他又鬧事,連忙上前去將趙音從的身子扶起。 趙音從微低著身子,身量極輕,不消蕭月姝使力,便已徐徐站起。她身形孱孱裊裊, 一雙眼亦是如含了秋水一般, 似是不經(jīng)意地朝一側(cè)的蕭歟望去。 男子正襟危坐, 面色平平如常。 教人看不出任何瑕疵。 趙音從壓了壓裙裳下擺,想著自己在眾人面前應(yīng)要和氣些, 便朝蕭月姝一笑,一雙眼彎得如月牙兒一般。 “多謝月姝meimei。” “jiejie客氣了, ”蕭月姝也彎著唇, 笑道,“音從jiejie, 今后月姝還要多多仰仗jiejie。若月姝有什么得罪或唐突的地方,還望jiejie多多包涵?!?/br> 言下之意,是認(rèn)準(zhǔn)了她這個(gè)嫂子。 聞弦歌而知雅意, 趙音從也再次回之以親切一笑,卻不敢多說話, 唯恐失言。 她低垂著雙眼與一張好看的小臉兒,像是害羞極了。 嫁給祁王蕭瓊之, 那可是京城許多未出閣的女子每晚都夢到的事,如今卻如此突然地、真切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時(shí)間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似是……已經(jīng)幻想出與蕭歟成親、入蕭府為王妃后, 被眾家女眷羨慕時(shí)的場景來了! 與祁王殿下成親……趙音從偷瞄紫袍男子一眼,面上微微有些發(fā)紅。 可還不等她害羞完,身側(cè)的男人突然將衣擺一撩,有風(fēng)將他暗紫色官袍的下擺又吹高了些,他就這般在一行人驚愕的目光中,以膝點(diǎn)地。 聲音沉沉,蕭歟向龍椅之上的男人作之一揖,“微臣不能迎娶趙小姐,還望圣上收回成命?!?/br> 趙音從一愣。 蕭月姝一愣。 黃袍之人也是一愣。 “祁王這是怎么了?” 皇帝疑惑,方才蘇玕不是還說,趙家五姑娘曾獻(xiàn)上一支舞,深得他的喜愛嗎? 難不成又是蘇玕這小子在滿嘴放屁? 皇帝擰眉,望向蘇玕。后者一臉無辜。 蕭歟擺擺頭,解釋道:“臣的確夸贊過趙姑娘,不過那僅是客氣之語,無關(guān)于其余私情?!?/br> 言下之意是,他夸過趙音從跳舞跳的好,但那只是一句客套話,你們不要多想。 如此疏離、客氣且殘忍的一句話,就這般被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聲。眾人面色皆是一滯,就連一側(cè)調(diào)琴的樂師也不禁將琴聲撥小了些。 氣氛有些沉寂。 忽然間,有個(gè)太監(jiān)模樣打扮的人慌慌張張地從外邊跑來,飛奔到皇帝身邊,“撲通”一聲跪下。 那人的聲音底帶著些哭腔: “皇、皇上,不好了!太后娘娘突然咳了許多血,于后花園暈過去了!” “什么?!” 皇帝一驚,也顧不得蕭歟與趙音從了,忙叫人擺駕回宮。 太子蕭景明也隨之一齊回宮。 臨走之前,皇帝也不忘扔下一句話,要加緊建造朝天圣臺,為太后祈福。 譚楷文又是一聲喟嘆。 一番鬧劇,終是以此悻悻收場。眾人見皇帝回了宮,也各自告了退。一路上兩兩三三成群寒暄,而后頭也不回地上了各自的馬車。 華枝懷著滿腹心事,瞧了瞧正緩緩起身的蕭歟,一雙唇動(dòng)了動(dòng)。 還是未能鼓起勇氣喚出聲來。 躑躅之際,突然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華枝一回頭,正是蘇令明。 他依舊是嬉皮笑臉,用扇骨指了指少女臉上的面紗。 “我記得,你來時(shí)臉上還沒戴著這東西,這是怎的了,突然將臉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