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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生氣勃勃,連整間屋子都亮敞了起來。 知意抿著嘴,在她身后直笑:“奴婢往日里聽聞,華家有位嫡小姐,生得國色天香,今日一見姑娘的仙人之姿,才知名不虛傳。” 華枝也笑笑,沒好意思去接她的話。 攀談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侍女叩了門。 “華二姑娘在屋內(nèi)嗎?” 知意轉(zhuǎn)過頭,“姑娘在屋內(nèi),有何事?” “華二姑娘,老夫人請姑娘去客堂一趟,說是有要緊話要與二姑娘談?!?/br> 聞言,華枝稍稍一怔。 想必那人口中的“老夫人”便是蕭歟的奶奶,她昨天半夜進了王府,這么快華老夫人便要來找她了?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華府內(nèi)還有一個蕭月姝,自然是事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未做虧心事,所做的一切都是蕭歟允許的,所以她自然也不怕華老夫人。不等知意應聲,華枝徑直探了探手,將帷幔挑開。 她抿了抿唇,“我這就去客堂,勞煩姑娘帶路。” “華二小姐客氣?!?/br> 華枝跟上那人的步子,一前一后地穿過王府長長的走廊,拐了幾道彎后,那人終于在一處門前停下。 “華二姑娘,老夫人在堂內(nèi)等著您?!?/br> 水青裳裙的少女輕輕頷首,她一頓,爾后稍蕩蓮裾,循著一陣笑聲,緩緩步入前堂。 堂內(nèi)正坐著蕭老夫人與幾名家眷,瞧打扮,應該是蕭府內(nèi)的幾位夫人。 蕭月姝也坐在一側(cè),見華枝走進來,偏過頭去望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蕭老夫人。”華枝請了一個安。 “這位便是華家二姑娘吧?” 不等她起身,離她最近的那名穿著淺紫色婦人便率先開了口。 有人掩了茶,亦瞧向華枝,似是輕輕一嗤。 “華二姑娘?華家現(xiàn)如今出了多大的事兒,她怎么還有閑工夫往咱們府上跑?” “聽說是二爺帶她來的......” “二爺?二爺怎么會帶她回府,莫不是——” 這廂還未討論完,突然聽見一聲低咳,堂上的老夫人晃晃悠悠地抓住手邊的拐杖,從座上緩緩站了起來。 “華二姑娘。” 蕭老夫人的聲音里,帶了些久經(jīng)世事的滄桑之感,像濃密的白煙漫過天際的古藤,蒼暮之余,讓人突地生了幾分敬意。 “老夫人?!?/br> 華枝裝作未聽見方才的那陣私語之聲,迎了上去。 “二姑娘,我們蕭家也是方才聽聞華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兒,全府上下亦是為華老將軍而憂心?!笔捓咸浦友壑械膬?yōu)思,忽地問道,“令尊此時,是在大理寺罷?” “是,”少女一愣,繼而點頭,“應是在大理寺的。” “大理寺,”老太太上前,輕輕握住了華枝的手,拉著她坐下來,“若是沒記錯,大理寺的阮理正似是與你們?nèi)A府交情不錯,姑娘可以前去找阮理正。興許讓他幫襯著說上幾句話,令尊便能平安回府了?!?/br> 蕭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她瞧著身前的少女,眉眼里盡是一派和善之氣。 看樣子,她像是在真心為華枝想辦法。 后者卻搖搖頭。 “二姑娘,怎么了?” 讓大理寺放人,豈有這么容易?華枝接道:“此廂事關系緊要,華枝不敢麻煩阮大人?!?/br> 她說的原本就是心里話,卻不料,又引得人一嗤。 “究竟是何等緊要的事,連阮理正大人都擺不平,竟還求到我們王府里頭來了?!?/br> 說話的,依舊是那位身穿淺紫色衫子的婦人。 華枝一怔。 又有人用帕子掩著唇,輕笑道:“這事兒若是說小了,哪用得著咱們王府出馬,大理寺的阮大人幾下子便可以將事情擺平了??扇粢咽聝和罄镎f呀,怕是人家理正大人也懶得趟這趟渾水咯?!?/br> 聞言,淺紫色衫子冷哼一聲,“他阮理正怕趟這趟渾水,怎么,我祁王府便不怕了么?還是說,旁人以為我祁王府家大業(yè)大,便不懂樹大招風、引火燒身之理了么?” ...... 二人這一來一回地,讓華枝聽得一愣,還未回過神來,便又覺得自己的手被人輕輕一握,抬眼對上蕭老夫人那一雙和善的眼。 “二姑娘,”老人喚了她一聲,仍是滿目慈祥,“二娘三娘說話一向直來直去,姑娘聽了,莫要往心里去?!?/br> 經(jīng)她這么一說,華枝算是明白了,眼前方開口的那兩位婦人,正是蕭家的二位姨娘——秦氏與喬氏,她們二人方才的話...... 少女將手掩于袖中,暗暗攥了攥手邊的衣裳。 秦氏與喬氏不過是久居王府不出的婦人罷了,她們怎么會知道華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怎會知曉華家與阮家的關系? 況且,上有蕭老夫人坐堂,客堂之前,豈有她們兩位姨娘說話的份兒? 這必然是蕭老夫人的心思。 她咬了咬唇角,掩住了眸色的起伏,朝著座上老人輕聲回道:“老夫人客氣?!?/br> 她客氣,蕭老夫人自然也是客氣,后者緩緩笑了一聲,而后朝堂下掃去。 喬氏見狀,立馬也迎上前,“哎呀,是妾身多嘴了,一時間竟唐突了華二姑娘。二姑娘此番來我祁王府,可是有什么事兒?姑娘若是有難處,且放心說出來,妾身愿盡綿薄之力,幫襯幫襯姑娘的。” 秦氏掩著帕子直笑,“華二姑娘哪有什么需要幫襯的,怕是只消她的一個眼神,便有人搶著拜伏于二姑娘裙下呢?!?/br> 華枝原本想找機會告退,聽秦氏這么一說,秀眉頓時蹙緊了。 “秦夫人,敢問您方才所言,是為何意?” 對方這么一追問,秦氏又“噗嗤”笑了一聲,手里的絲絹仿佛能繞出一朵花兒來。 “二姑娘,”她更是笑靨如花,“我知曉,二爺他還年輕,有些事還不大懂,或是說,會一時被其他東西沖昏了頭腦,氣盛總是平常事。二爺年輕氣盛??蛇@糊涂歸糊涂,你們?nèi)A家出了事兒,也別把我們王府也牽扯進來呀?!?/br> 經(jīng)她這么一說,華枝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分明是蕭老夫人以為自己有求于祁王,應了祁王的意,前來華府! 她稍稍抬頭,正見老夫人穩(wěn)坐于正堂之上,悠悠然瞧向她,氣定神閑。 絲毫沒有阻攔秦、喬二人之意。 既然有人先開了腔,其余之人便更加肆無忌憚,指桑罵槐之聲此起彼伏。 秦氏亦坐于一邊,冷笑著瞧向她,“妾身還知道,不光二爺著了她的道兒,就連三郎,也被她害成那個樣子。自家遭殃不說,還反過來禍害別人!可憐我三郎的那雙腿,年紀輕輕的,就怕以后會落了疾,將此生荒廢了!” 一提到三郎蕭子敬,蕭老夫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