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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枝條還未畫完。畫這幅畫之人也是十分用心,每一根枝蔓都描繪得分外悉心細(xì)致。 她瞧了一小會(huì)兒那畫作,暗暗贊嘆一聲畫者的功底,而后將桌前的燈盞吹滅。借著月色推開門去,蕭歟已不在門外。 她思索少時(shí),覺得還是前去同他道別再離去比較好。 然后再親手將先前他披在她身上的官袍還與他。 于是華枝便循著原先的路,借著月色朝前走去。在轉(zhuǎn)角之處,突然拐來一個(gè)人形來。 那人見了她,一張臉登即便笑開了花。 “嫂子晚好,”蕭子敬分外殷勤地開口,“嫂子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我并不是你的嫂子,”華枝糾正道,“我是要去找你二哥,你——” 不等她說完,對(duì)方便開口道:“喔,是要去找二哥呀。怎么,二哥沒陪著你嗎?” 他一邊說一邊繞到華枝的身后,嬉皮笑臉,“這夜深露重的,二哥不陪著二嫂又怎么行?” 男子過分的親近讓她很不適應(yīng),亦讓她渾身不自在。于是她稍稍往旁側(cè)過了身子。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對(duì)方也上前一步,再次靠過來。 她將眉頭輕輕攏起,道:“我與你二哥并非你所想的那種關(guān)系,我找他,只是要還給他一件衣裳?!?/br> 正說著,她將手上的蟒袍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男子勾唇,瞧著她的面色,輕輕“哎”了一聲。 “好,你說不是便不是。此刻二哥正在書房讀策論,我?guī)闳フ宜!?/br> 言罷,蕭子敬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來時(shí),卻見女子仍是站在原地,雙腳不動(dòng)。 于是他便催促道:“怎么啦?二嫂不是要去找二哥嗎,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二哥書房找他呀。若是二哥知道我怠慢了嫂子,該責(zé)怪子敬了?!?/br> “——或者嫂子把二哥的官服交于我,我轉(zhuǎn)交給他也成?!?/br> 男子邊說邊走,他走得極慢,似是刻意等著身后之人跟上步子來。華枝攥了攥手上的衣服,終于輕輕“嗯”了一聲。 這件衣服,還是須她親手還給蕭歟才好。 若是借著蕭子敬的手將它歸還,著實(shí)不太禮貌。 稍一思量,她跟上了對(duì)方的步子。男子嘴角又朝上勾了勾,帶著她不急不緩地朝前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同她嘮著嗑:“嫂子是哪里人,哪家出身的?何時(shí)與我二哥好上的?” 他問得越來越大膽,也愈發(fā)露骨,讓華枝忍不住停住了步子。 “我與你二哥——” “知道了知道了,你與我二哥之間清清白白,”蕭子敬挑了挑眉,語氣重帶著幾分玩味,“你們這些姑娘呀,就是臉皮薄、害臊。不像王家那丫頭,那個(gè)蠻勁兒啊,嘖嘖……” 正說著,他一抬眼,瞧見華枝面色不悅,忙不迭地“呸”了一聲:“哎呀,瞧我這張爛嘴,忘了嫂子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讀過書的。二嫂莫往心里去,莫往心里去?!?/br> 他一口一個(gè)“二嫂”叫得分外親熱,華枝糾正煩了,便也不同去理會(huì)他。只盼著能早些見到蕭歟,將衣裳還給他。 正走著,只聞幾聲蟬蟲之聲,吱吱地劃破了長夜,襯得夜色分外寂寥。 月色亦是清落,灑于地面之上,讓華枝駐足。 她敏銳地皺了皺眉,詢問道:“這是何處?” 為何所經(jīng)過之地卻愈發(fā)偏僻? 眸光四落,一望周遭,她感覺此地倒像是一處偏僻的小花園。 “嫂子不是要去找二哥嗎?我?guī)闳ザ鐣垦?。?/br> 蕭子敬瞧著女子眼中的疑惑,開口解釋道,“二哥喜靜,書房設(shè)在假山之后,繞過這座假山便到了?!?/br> 瞧著女子眼中的遲疑,他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來,指向前方:“喏,二哥書房就在那兒,不遠(yuǎn)。瞧見了嗎,那燈還亮著呢?!?/br> 華枝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指尖延展之處只見一片漆黑,未見任何燈火。 她眉間的蹙意愈發(fā)明顯。 “這……” 不等她發(fā)問,一股外力突然拽住了她的身子。華枝回過眼神,恰見男子一閃眸光,一手抓住了她的小臂,直直往假山之后拖去! 她還未驚呼出聲,眼前忽地一黑,整個(gè)人已被拽進(jìn)小山后。 蕭子敬一手抓著她的右臂,一手扳著她的肩,只是頃刻,她整個(gè)人就被拽得動(dòng)彈不得。 臂上有隱隱的痛感傳來,那是男人大得出奇的力道。華枝甩了甩臂,卻因力道太小而無法掙脫那人的束縛,反而被他抓得越來越緊。 女子擰眉,“你要做何?” 他仍是鉗制著女子的臂與肩,嘻嘻一笑:“嫂子,別這么緊張嘛。子敬第一次見著嫂子,還未送見面禮。今日將嫂子帶到這里,不過是……” 正說著,一物突然從他袖中滑出。華枝定睛一看,正是一盒桃花胭脂。 蕭子敬將那盒胭脂打開,放于她眼下:“嫂子,喜歡不?子敬還有好多寶貝,嫂子要是喜歡,子敬皆可送于嫂子?!?/br> 她一瞥那盒胭脂,眉間蹙意不減半分,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不必麻煩了?!?/br> “嫂子干嘛這么著急地拒絕子敬呀。你瞧,這盒胭脂多好看啊。若是嫂子當(dāng)真不喜歡,子敬那兒還新得了一支簪子,改天給嫂子送來。” 他突然壓低了身形:“嫂子是美人,這些東西,除了嫂子誰都配不上?!?/br> 蕭子敬的手壓得她整個(gè)背都貼在身后的石壁上,那石壁凹凸不平的,硌得她十分難受。 更令華枝難受的,是眼前之人輕/佻的語氣,與眼神中的輕/薄之色。 于是她又一蹙眉,冷然吐出兩個(gè)字:“放手?!?/br> 此話一出,眼前之人連忙笑嘻嘻地將手撤了,往后退了兩步。 “哎呀,子敬方才心急著給嫂子送禮,竟一時(shí)唐突了。怎么樣,嫂子的背可是硌到了,疼不疼?”正說著,他竟當(dāng)真弓身轉(zhuǎn)面,面露關(guān)切,“嫂子的身子?jì)少F,可不能傷到。要不,子敬給嫂子揉揉?” “住手!” 不等對(duì)方將掌送來,她似是預(yù)料到了什么,出聲呵斥道。 對(duì)方被她喝地一愣,又連忙將手放下,仍是嬉笑:“好、好。嫂子不讓揉,子敬便不揉。” 華枝一手攥緊了蕭歟的袍子,冷瞅他一眼,抿緊了唇線,抬腳便要往山口外拐去。 “唉,嫂子別急著走??!” 蕭子敬兩步并一步,上前截住了她的路,“子敬還有好多心里話未同嫂子說呢!” “我與你,又有何話可說?” 她只當(dāng)京城內(nèi)的貴公子個(gè)個(gè)驕矜華貴,卻未曾想過,竟有一天會(huì)遇上這么一個(gè)破皮無賴。 蕭子敬一笑:“怎么會(huì)沒有話。只要嫂子愿意,子敬便愿意把心窩兒掏出來給嫂子看。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只是可惜呀,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