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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點到即止,貴客這般,未免逾越了?!?/br>這貴客自然又是方才那出盡風(fēng)頭的少年,此刻笑道:“抱歉,是我功夫粗疏,下手沒個輕重。刑戮果然好劍,在下佩服?!睂﹄p手奉還,就要歸座,那物主整個人懵的不行,遲疑道:“你已贏了……這劍、難道……不應(yīng)是你的?”少年道:“抱歉,在下不殺人。”那物主失魂落魄,也不再問,慢慢走回西南角席位。那巨漢和瘦子也訕訕歸座。這少年又出風(fēng)頭,又折辱他人,又自詡高潔,裝腔作勢實已達(dá)到驚人的地步,不少人已不由自主產(chǎn)生一種只要他出門一步,就會被人拖到墻角圍毆一頓的預(yù)感。而覬覦那短劍的人實數(shù)不少,只是一來物主說得含糊,二來千品宴已到尾聲,大部分人都已彈盡糧絕,此時多半想的是散會后再行接洽。琴十三娘待場面再度平靜,又問了一遍是否還有待價而沽的稀世奇珍,這次沒人應(yīng)話,想見大家都比較困,投過來全是期待散會的目光,便拍了兩下手,有人送上一個銀盤來,盤中黃綢上托著一個極小的瓷壇。有人笑道:“這是什么?酒?貴主人壓軸的藏品,竟是一壇酒?”琴十三娘道:“黃粱。”又有人道:“黃粱酒啊,我老家就產(chǎn),不是空口說白話,我一次能喝七八斤?!?/br>琴十三娘抿嘴笑道:“貴客海量。此黃粱非彼黃粱。世上酒只是一醉解千愁,這黃粱,可讓飲下的人,做一個從未做過的好夢。”“這要如何證明?”琴十三娘道:“無從證明。縱然做一個好夢,也不過一個好夢。”又有人道:“那貴主人想用什么來換?我出十斛金珠如何?”“黃粱是虛無縹緲之說,自然要用虛無縹緲之物來換。”說這話的人,剛剛踏入大廳。他的臉上也跟所有人一樣戴著面具,右手拿著一柄折扇。他徑直走到琴十三娘面前,輕笑道:“看來我來得還不算太遲?!?/br>琴十三娘道:“不早不遲??磥磉@就是貴客所需之物了?!?/br>那人道:“這么好的夢,貴主人不留給自己享用嗎?”琴十三娘似乎很高興,笑容越發(fā)明媚,道:“敝主人已經(jīng)不再需要一個前所未有的好夢。敝主人想要一件東西,可將人從噩夢之中喚醒?!?/br>來人突然僵住。面具掩去了他的表情。他的身體甚至輕微顫抖起來。“這位娘子說的,可是九回鈴?”眾人都不用轉(zhuǎn)脖子去看,就知道這聲音又是出自那占盡風(fēng)頭的少年之口,一部分群眾已然不客氣的發(fā)出各種陰陽怪氣的噪音。琴十三娘道:“正是。這東西貴客也有嗎?”那少年坦然自若道:“可惜,我沒有。然這黃粱美夢,我亦心動不已,不知貴主人可否考慮其他物事?我有一壇瑤琨碧,飲者三旬酣睡不醒,且能延年益壽,百歲不死。”琴十三娘笑道:“三旬不醒,然終將復(fù)醒?!?/br>少年道:“三旬不必知人間事,也算難得了?!?/br>琴十三娘道:“這倒也是。”她環(huán)視廳堂一周,道:“那這壇黃粱就歸這位公子,不知諸位意下如何?”眾人皆報以與面具如出一轍的冷漠臉。那后來的人突然舉手,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且……慢……”琴十三娘轉(zhuǎn)頭看著他,柔聲道:“貴客有九回鈴嗎?”那人道:“不,我……”他吞吞吐吐,就有人不耐煩起來,高聲道:“你這人婆婆mama,有東西就拿出來,沒有東西就趕快散了,大伙好回去睡覺?!?/br>那少年定定看著他手中緊握的折扇,笑道:“你若無物可換,那就——”那人咬牙道:“九回鈴,我是有的。只是——不在我手上。不知貴主人能否等我數(shù)日?半月之后,我必將面見貴主,親手奉上?!?/br>琴十三娘道:“這……或許待我請示一下主人……”羅宛突然道:“我欲與貴主交換九回鈴?!?/br>他從未開過口,此時乍然說話,滿廳目光皆向他投去。琴十三娘搖頭道:“然而九回鈴現(xiàn)下并不在這位公子手上。”羅宛道:“那是我與他的事。你只需問貴主是否想要我?guī)淼臇|西?!?/br>琴十三娘道:“不知客人帶來何物?”羅宛并不做聲,伸手一彈。琴十三娘接住紙條展開,臉色遽變。將廳中瞳瞳燈影吹得忽閃不定的風(fēng),突然帶入一絲不屬于夏夜的涼意來。子時將盡,門前車馬漸稀,一道黑影在夜色掩映下悄然離去,正是千品宴上最后到場之人。他悄無聲息的拐過幾條街道,腳步忽快忽慢,終于在一條巷子前停下,嘆道:“朋友,這大半夜的你怎么就不去睡呢?”羅宛在他身后淡淡道:“你欠我的東西,我自然不能放過你。”那人道:“洛陽城算是你的地頭,我會跑到哪里去不成?”羅宛懶得跟他廢話,落雁刀連鞘一舉,直點他面門。那人持扇一格,身形往旁滑去,羅宛將刀一橫,斷去他退路,左手攥住他拿扇子的那只手腕,往墻上一按,低頭道:“面具脫了,還是面具,你一日以真面目示人,是會死不會?”手指毫不留情的順著鬢角往下摸索,使力一撕。那人哎呀了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擋,羅宛豈會給他這個機會,捏住他下頷,狠狠壓了下去。應(yīng)天長再處變不驚,那里見過這樣場面,黑衣刀客的氣息兇狠而陌生的撲面而來,何止撲面而來,更從唇舌入侵,仿佛身體被打開缺口。應(yīng)天長魂飛魄散,膝蓋一軟,身體就往下滑,羅宛緊緊攬著他的腰,膝蓋抵在他腿間,卻也不趕盡殺絕,最初滅頂一般的觸感過后,又淺淺分開,離得極近,言語都在彼此吐息之間。應(yīng)天長極力往后退縮,恨不能在墻上貼成一張薄紙,羅宛不放過他,低聲道:“長進了是不是?還會跟我來這手了嗯?楚岫青?結(jié)拜兄弟?你腦子里都裝些什么?叫一聲大哥來聽聽?”這著實出人意料,應(yīng)天長驚得整個人一抖?!澳愣枷肫饋砹耍俊?/br>“你不想我想起來是不是?”羅宛氣急反笑,松開攬著他的手,指尖在他唇上用力摩挲。“好一直給我蒙在鼓里?”他從未顯出這一面,極危險而狂喜,像終于把獵物握在手心的獵人。應(yīng)天長心知今天不能善了,念及此反倒放松,垂下眼睛笑道:“好好好,這位兄臺,悉聽尊便——”被他扣在墻上的那只手動了動,小指討好的掙扎去碰羅宛的腕脈。羅宛任他動作,應(yīng)天長托著他的手細(xì)細(xì)診了一診,脈象平穩(wěn),血氣充旺,一顆懸吊多時的心終于落定,道:“見你無恙,我總算就放心了?!?/br>他這話說的真誠,倒不全然為轉(zhuǎn)移話題。羅宛是軟硬都不吃,當(dāng)即道:“是,非常之好,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