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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前,咱家酒樓歇業(yè)的那段時間?!碧粕甏鸬馈?/br>一旁收好了傘的張靈也順著兩人視線方向望去,一眼卻是看到了熟人正從那兒出來,“誒,李兄,這大雨天的怎么也出門了,來喝酒???”“打點酒帶回去喝,這天氣不好,暖暖身子?!北稽c名那人一張老實的臉上掛著笑,似是想過來和張靈說點什么,近了卻看到一旁的唐申,表情頓時便有些尷尬?!疤评习逡苍诎?,真是好久不見了?!?/br>唐申與他寒暄了兩句,那人很快便不住地點點頭離開了。唐申看著他在雨中漸漸遠去的身影,嘴角刻意揚起的笑沉了下去。這人本是他們唐記的熟客,如今卻也到了楊德那邊去。這樣的事本是不該,卻偏偏發(fā)生了不少。怪也只怪自家因為家中變故歇業(yè)了一段時間,而那時楊氏酒家正值開業(yè),喝酒吃飯的人們都往那兒去了,直至現(xiàn)在唐記酒樓重新開業(yè),也顯得冷冷清清。唐子畏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唐申,“子重,我們酒樓——”“沒問題的!”唐申打斷了他的話,認真對上他的目光,“大哥不用在意這些雜事,父親在時便一直教導(dǎo)我打理這酒樓,如今我也一樣能做到。大哥只管專心讀書便好。”“……”讀書?他可不想讀書。唐子畏將頭扭向一邊,擰起了眉頭。張靈偷偷看了一眼唐子畏,又看了眼滿臉堅定的唐申,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唐子畏這是……心里別扭了?***另一邊,楊德走進了楊氏酒家,繞過門前的桌椅走到角落里的一張方桌前。那桌上有一壺濁酒,一盞白玉杯。杯里的液體晃蕩,呈現(xiàn)出淡淡的黃色。桌邊坐著一個人,雙十的年華,一雙吊梢眼看起來有幾分戾氣。“你回來了,怎么樣,那酒樓買下了嗎?”“還沒,唐寅來找唐申,我便先回來了。不過照這樣下去,唐記酒樓很快就撐不下去了,遲早都是我們的?!?/br>“唐寅?那是誰?”楊德看了那人一眼,垂眼道:“您從京城來的恐怕不知道,但唐寅在我們這塊可算是有些名氣的才子,是那唐申的哥哥?!?/br>“哦,隨便吧?!蹦侨嗣鸵谎鲱^,一杯酒入了喉,“只要不影響我們楊氏酒家,管他是誰。你動作盡量快點,我可不想在這地方待太久?!?/br>“您放心吧?!睏畹曼c了點頭。第3章徐姑娘還下著雨,但蘇州吳縣最繁華的這條街上依舊人來人往。張靈撐著傘跟在唐子畏身邊,到了熟悉的地兒便熟門熟路的四下招呼。他倆沒在唐記酒樓待多久就被唐申給請了出來,那小子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唐子畏多摻和這些煩心事,態(tài)度很堅決。唐子畏對酒樓目前的狀況也暫時沒什么想法,于是順?biāo)浦鄣馗鴱堨`一同到了這錦泛街。錦泛街,以兩岸桃李春日花開倒影水中如泛錦而得名。如今天色灰蒙,那水中除了被連綿不斷的雨水砸出的片片漣漪,便只有一艘艘的畫舫算得上光彩奪目。“碧水朱簾在這兒,你可想去見見素娘?”張靈看著那艘比周圍的船要大上一圈的畫舫,側(cè)頭看向唐子畏。唐子畏在腦海中搜尋一番,只依稀記得那是個性子恬靜的美貌女子,而伴隨著回憶而涌現(xiàn)的閑適和欣喜的殘留情感,讓他不覺生出了些好奇。“那就去看看吧?!?/br>兩人于是上了船,在門□□了些銀錢,便被人引到里面。這畫舫外面看挺平常,里面卻別有一番天地。從入口進去,有幾道雕花屏風(fēng)架起的回廊,行至盡頭,船艙中央豁然開朗,周圍桌椅數(shù)十,正中一方紅臺架起,四方布幔直牽到頂層。此時臺上已圍了不少人,時不時地發(fā)出一陣呼聲。帶路的小廝將兩人領(lǐng)到臺前,說道:“徐素姑娘的規(guī)矩多些,若要見她,還需與臺上諸位公子分個高下?!?/br>“一段時間不見,怎么多了這么個麻煩規(guī)矩!”張靈還要再說,那小廝已經(jīng)利索的退下了。他摸了摸鼻尖,有些為難的看向唐子畏:“這……”話未出口,突然聽那臺上又是一陣喧嘩。“妙,妙極!”“‘云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瘻舆@詩靈動得很,當(dāng)是第一了!”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沒見什么針鋒相對,倒是交口稱贊著要將那湯公子推選出來了。張靈人還在臺下,見他們?nèi)绱艘差櫜坏媚敲炊啵劬σ坏杀愦舐暤溃骸澳銈兗笔裁?,江南第一才子唐寅在此,這徐素姑娘今日可不是你們見得的!”說著,用手肘頂了頂唐子畏,轉(zhuǎn)頭討好地一笑:“唐寅,你說是吧?”一群人火辣辣的視線頓時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唐子畏臉上。“你就是那中科第一的孺子狂童唐寅?”“……”唐子畏心里給張靈記了一筆,面上卻絲毫不顯窘迫,反倒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一點頭道:“沒錯,在下唐寅。這徐素姑娘,今日我是一定要見的!”眾書生中有人道:“果真狂妄,可我們不吃你這套,你若想見徐姑娘,便勝了湯公子再說?!器倭T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詩,你還能比他更好嗎?!”“這破詩算什么,子畏隨口一吟也就如此了?!睆堨`兩手交疊抱于胸前,搖頭晃腦的一臉不屑。唐子畏輕哼一聲,卻不作答,反問道:“那湯公子人呢,怎么不見他?”隨著唐子畏話音落下,面前的人群微微挪動,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鉆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對上唐子畏的目光,臉上露出恭謙的神色:“不用比了,唐兄大才,在下早有領(lǐng)教。今日既是唐兄來此,那徐姑娘想必也是相見你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請?!?/br>少年略一拱手,側(cè)身讓出了通往樓上廂房的樓梯。身后眾人有的臉上還帶著不服氣,卻也都隨著少年的動作往兩邊退開了一些。唐子畏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神色從容地提步上樓。張靈緊隨其后,一邊用“算你們識相”的眼神掃了人一眼,一邊追上唐子畏問道:“你是早知道會如此?什么時候跟那小子比過的?”唐子畏搖搖頭,“我不記得?!?/br>張靈奇怪,“若不記得此事,那你剛剛要他出來作甚?”“他那句詩作的不錯,”唐子畏隨口夸了一句,然后道:“作詩贏過他太麻煩,我本打算暴力解決的?!?/br>聽到這話,張靈面色古怪地瞅了一眼唐子畏清瘦的面容,識趣地閉上了嘴。上到二層,便有小廝過來將兩人領(lǐng)到徐素所在的廂房。房間內(nèi)燃著熏香,一張紅黑交雜的鍍漆矮桌上,微黃的紙張鋪展開來,鎮(zhèn)紙壓于左側(cè),黑色的墨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