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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殷南的話,狠狠的,甩了他好幾個耳光子,讓他的臉生疼。他對上殷南冰冷的眸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心里有千言萬語,好像就要涌上心頭了,卻又全部卡在了咽喉處,最終好像被人推向了深谷懸崖,都沒有人來拉他一把。他有些失神的放開了手,有些苦澀的看著他,宣禪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沙漠上的魚一樣在泛死前苦苦掙扎。他啞口無言,思緒亂的厲害,他有些慌神的轉(zhuǎn)身,忽然感覺有什么閃亮的東西在他的眼前一晃,刺痛了他的眼睛。這種感覺宣禪太熟悉了,殷南可能不懂,但是宣禪在前期,手上還有黑道生意往來的時候,那可謂是在刀尖上過日子,手上有幾條人命也是正常。要是以前,他可以理解,道上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但是現(xiàn)在,他手上的生意幾乎全部洗白,不能洗白的也全部割舍了,他也來不及細想,本能的轉(zhuǎn)身就把小沁殷南擁在懷里:“小心!”宣禪的聲音有些十萬火急的意味,殷南也被嚇到了,更別說小沁,整個人抱緊了殷南,動都不敢動。接著他們感受到紅外線的掃射,殷南不可思議的看著宣禪,想起了宣禪的身份馬上想起了什么,宣禪低聲道:“別慌,沒事的,你抱著小沁,進去。”宣禪看起來冷靜,但是手心已經(jīng)出汗了,殷南著急道:“那你呢??”“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殷南看著宣禪的額上已經(jīng)溢出了許多的汗水,現(xiàn)在雖然出了太陽,但也不到炎熱的地步,殷南此時才注意到他面色蒼白,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血色。殷南感覺到不對勁,整顆心臟都在猛烈的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空氣中蘊含著少于火藥硝煙的味道。殷南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果不其然,小沁轉(zhuǎn)了個身,不小沁擦了一下宣禪的后背,宣禪低吼了一聲,似在忍耐,接著殷南就看到小沁的小手,帶了一掌心的紅色液體。殷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鏡看著他,整個人都慌了,一下子不知道做何反應(yīng),酸了眼眶。小沁的反應(yīng)更是理解,已經(jīng)放聲大哭了起來,她十分的害怕,宣禪附下身子,親了親小沁的鬢角:“小沁乖,不哭,叔叔沒事兒?!?/br>宣禪感覺到背部傷口傳來的疼痛感越暈越開,其實在暗處,一直有人跟著他,或許那個兇手已經(jīng)抓到,又或者已經(jīng)逃了,他都不得而知,這么多年都風(fēng)平浪靜的,宣禪想著眸子暗了暗,果然不能大意。“你先抱著小沁回去,接下來的事情我會找人來料理。”宣禪輕微的喘了口氣:“對不起殷南,我又連累你了……”小沁因為今天上午的事情,原本沒有好全的身子又發(fā)起熱來,睡也睡得不安穩(wěn),小眉頭緊皺的同時還在喃喃自語,殷南聽的不真切,卻也聽到她在叫自己。到了晚上的時候,小沁緊抓著殷南的手指,勉強算是睡了過去,不再說夢話了,只是兩鬢還有少許的汗水,殷南用指腹,輕輕的擦掉了。殷南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忽然感覺心口一陣刺痛,導(dǎo)致他的身子一晃,他急忙扶住了身旁的桌子,才算穩(wěn)住了。他開始覺得心神不寧,他望了望窗外,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了起來,路上沒有什么人,路燈發(fā)出橘黃色的光芒,一切看起來都那么平靜。殷南開始想宣禪是不是出事了,說起來他當(dāng)時只顧著小沁,沒有注意宣禪怎么樣了,當(dāng)時情況有些混亂,宣禪的人一來,就行色匆匆的把宣禪扶了起來,估計是送去了醫(yī)院。宣禪中槍這是一定得,就是不知道嚴不嚴重,會不會有……性命之危?殷南心下一驚,急忙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宣禪看起來就是個命大的主,不可能……他感覺心里好像缺了一個大口,空洞的厲害,他順了順自己的胸口,隨后又在想,到底是誰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第二天,殷南猶豫了許久,才決定來醫(yī)院看看宣禪。殷南以前和宣禪在一起的時候,知道有個醫(yī)院是專門為他效力的,也是在這個醫(yī)院,他和元藝做了所謂的換心手術(shù)的交易……現(xiàn)在想想,這些事情真的是荒唐至極,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會答應(yīng)的?能活著,就要好好的活著。殷南還沒來得及問前臺護士宣禪在那個病房,就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攔?。骸耙笙壬?,這邊請?!?/br>這幅架勢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一樣,讓殷南有少許的不爽。那個男人好像知道殷南想什么一樣,恭敬的說道:“宣先生昏迷前交代過,不能怠慢了先生。”“昏迷??”殷南的聲量不自覺的提高,心臟加速了起來。“先生,沒什么大事,醫(yī)生說再過一陣子,就能醒來?!?/br>那個男人好像把自己帶到了加護病房,透過厚重的玻璃,他看到了面色蒼白的宣禪,戴著氧氣罩,他血管突出的手背上掛著點滴,身邊一群儀器,殷南也不能一一叫出名字,只是覺得,宣禪肯定沒那個男人說的那樣,沒什么大事。殷南咬了咬牙,忽然陷入了無邊的恐懼,宣禪在他的印象里,都是強大且不可一世,這種形象已經(jīng)在殷南的心底扎根了,恍然間意識到,在面對生老病死的時候,宣禪也只是個普通人。已經(jīng)好久沒有想起來的事情這時候又能沖進自己的腦海里,這個人給過自己最快樂和最痛苦的回憶,rou體上,心靈上都給過自己無比巨大的傷害,他不知道這種人還有什么好不舍的,就像昨天自己說的那樣,大家如果可以全部都忘記,安生的過屬于彼此的生活,以后互不干涉,這不是很好嗎?以前是因為愛,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又是因為什么?宣禪感覺到有什么人在拉著他的手,然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先是從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開始到公司那個高層包了二奶,聲音如此之熟悉,他拼命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但是他的腦海里卻勾勒出了基本的畫面。那個男人曾經(jīng)在他的身邊,笑眼如黛,談笑風(fēng)生,也見識過他為了省錢有些“小氣”的性格,那時候他們多幸福,他們之間沒有隔閡,坦然相對。可是現(xiàn)在,任由自己怎么放低身段,怎么用心討好,那個人都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了。他忽然好想就這么死掉,如果能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了……恍然間,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醫(yī)生醫(yī)生!快來人呀!他醒了?。 ?/br>他眉心一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豁然開朗了起來,他感覺到有什么人在他的身邊打轉(zhuǎn),他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卻又都是徒勞。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