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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疲憊的樣子,看到她,季凌衍打起精神,朝她伸手。 “阮阮,過來讓我抱一下?!?/br> 阮清宴頓了頓,而后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季凌衍把貓抱了放在一旁,轉(zhuǎn)而抱住她,依戀地蹭著。 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阮清宴沒推開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怎么了?” 季凌衍開口,聲音透著疲倦,“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br> 阮清宴沒再問,任由他抱了幾分鐘,隨即催促他去洗澡。 “你身上一股煙味兒,快去洗澡?!?/br> 季凌衍戀戀不舍松手,起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搞偷襲,將她壓在沙發(fā)上親了好一陣才松開。 “之前說好了的,這是我應(yīng)得的獎勵?!?/br> 他很不要臉地來了這么一句。 沒等阮清宴反應(yīng)過來,他快速進了浴室。 阮清宴低頭看自己身上被扯開的浴袍一陣無語,就不該給他好臉色的,他這是典型的得寸進尺,最會順著桿子往上爬。 夜里兩人相擁而眠,各有心事, 阮清宴在想米小蠻和她說的那些話,她知道季凌衍也沒睡著,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翻身側(cè)躺,與季凌衍之間拉出了距離,季凌衍又跟著貼了上去從身后抱著她,像個粘人精。 阮清宴好笑不已,拍拍橫在她腰間的手臂,笑問:“你要干嘛?” 季凌衍用下巴蹭她的耳朵,答非所問:“昨天來公司鬧事的那位張?zhí)珗缶f陳蕓侵占他們的夫妻財產(chǎn),陳蕓被帶去調(diào)查了,牽一發(fā)動全身,接下來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最近不安全,你暫時別去公司?!?/br> 阮清宴沒應(yīng)聲,季凌衍又說:“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們?nèi)ヂ糜危盐覀兊拿墼卵a上?!?/br> 總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解決,今天的解決還有明天的,事是做不完的,他哪有閑暇時間陪她出去旅游。 但阮清宴還是順著他的意應(yīng)了一聲。 “行吧?!?/br> 她這么乖順反倒讓季凌衍不適應(yīng)了,他故意在她耳邊吹氣。 “什么都不問,我說什么你都信,你不怕我把公司霸占???” 阮清宴縮縮脖子,反手推他的臉,推不動,她無奈地說:“你要是想要你就拿去,我還樂得清靜呢,即便沒有公司我也餓不死?!?/br> 確實,她閑散慣了,他進醫(yī)院的這段時間她接手公司忙得她焦頭爛額,他一回來她就輕松了。 她又不缺錢,悠閑享受生活多好。 以前她想趕他走,不想他因為所謂的恩情被困在她身邊,可他不肯走,選擇留在她身邊,那么他以后想做什么就讓他放手去做,她不會阻攔或干涉。 他比她懂怎樣才能更好地處理公司的問題,她不會拖他的后腿。 季凌衍愉悅低笑:“阮阮,你真的很傻?!?/br> 阮清宴也笑了,無所謂地說:“就當我傻人有傻福唄,不用努力也有錢花,多少人羨慕我,再說了,我爸原本就要把公司交給你,或早或晚而已,是我爸信任你,和我沒關(guān)系?!?/br> 她習慣了在他面前口是心非,季凌衍也不拆穿她,下意識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阮清宴不滿,提出抗議,“我又不會長翅膀飛走,你抱這么緊干嘛,我快要被你勒死了?!?/br> 季凌衍松了力道,但沒放開她。 ☆、結(jié)局篇2 大概是黑夜會激起人的傾訴欲, 季凌衍話變多了,很多事阮清宴不問他也想告訴她。 “今晚我去見了我媽還有雯雯,以后雯雯跟著她生活,我媽說她想當面向你道歉,為她之前的無禮道歉, 她還想謝謝你, 是你救了雯雯, 但我替你拒絕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想見她們?!?/br> 阮清宴沉默, 他說對了,她一點也不想見那母女倆, 她對那位杜女士不了解, 也不想去接觸了解,即便那位杜女士是季凌衍的母親。 而她對宋藝雯可以說到了厭惡的地步。 在人情世故這方面, 她做不到像季凌衍一樣盡量周全,不喜歡的人她連看一眼都覺得眼睛不舒服。 季凌衍沒得到回應(yīng),自言自語一般繼續(xù)說著, “徐家其實是想趁著徐老爺子辦八十大壽那天時候宣布和陳家聯(lián)姻的消息,徐太太打電話給你沒提老爺子壽辰的事, 只說了徐有寧即將訂婚的事其實是別有用心。” 關(guān)于此事,阮清宴并不覺得委屈, 只是有點想笑。 “她像防賊一樣防著我,生怕我纏著有寧哥給徐家的名聲摸黑,你說她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以前她不這樣的,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個溫和講理的長輩,可現(xiàn)在她做的這些事實在讓我無法理解?!?/br> 季凌衍感慨道:“人心復雜,以后你盡量和徐家的人保持距離就行了?!?/br> 阮清宴自嘲一笑,“你說我是不是天生不討喜,我明明沒做壞事,可偏偏就是有那么多人看我不順眼,有事沒事非要來膈應(yīng)我一下?!?/br> 季凌衍聞著她的發(fā)香,是他一直以來熟悉的香味,她其實是最專一的,她喜歡什么就會一直喜歡,就連用的洗發(fā)水始終都是同一款,別的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其實最害怕她心里裝的是別人。 幸好不是。 可就是這樣純凈美好的她卻總是因為他受到別人的惡意傷害,他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的母親和meimei他都能快速解決,他也沒把徐家放在眼里,如果她想教訓徐家,他有的是辦法。 只是他不確定她是否能狠下心對付徐家。 “在徐家遇困境時只有爸伸出援手,爸對徐家有恩,但顯然徐家忘恩負義,我想……” 他想說什么阮清宴已經(jīng)猜到了,她轉(zhuǎn)過身與他面對,抬手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沒讓他說下去。 阮清宴說:“不要與一個更年期的女人計較,徐伯伯和我爸是多年好友,有寧哥和小度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還有徐家爺爺奶奶,他們都對我不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想替我出氣而招惹一些不必要的是非,無關(guān)緊要的人和事不必放在心上?!?/br> 黑暗中,季凌衍笑了。 “好,都聽你的?!?/br> 她說徐太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意味著徐有寧在她心里也沒那么重要。 之后的日子恢復平靜,阮清宴很少早起去公司,有時候犯懶想睡懶覺她就翹班,一整天窩在家里,懷里抱著,手上拿著平板追劇看電影什么的,反倒是季凌衍一個剛出院沒多久的人每天準時上班,還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 季凌衍又恢復到以前的工作狂狀態(tài),但不管多晚,他都會來她這邊,每晚偷偷摸摸鉆進她的被窩。 阮清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說讓他留下也沒趕他走,兩人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但又有些不一樣。 每晚季凌衍不管回來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