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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安不了呀。 ☆、后宮之一 白耀變作一個聽懂簡易指令的機器人, 指動不往西,乖巧懂事的很,再看他已無人類之感。 白喬偶爾看著他會晃神,“真的是你做的嗎?!爆F(xiàn)下他卻是連主人二字都不再喊出,唯有嘴角上揚的弧度一如往昔。 厲長青被上玄道君逼的整日在崩潰邊緣, 時不時到靈蘊峰蹦跶一番權(quán)當放松了。 白喬不勝其擾, 本在想法子將碧水鱷的皮制作衣裳的罹決都想往他身上撒花種了。 厲長青有些委屈, “我就是聒噪了些,三師兄卻想讓我試毒, 太兇殘了,小喬meimei, 說好的思量三兩日哪?!?/br> “砰!”他突然的膩歪讓白喬手抖, 沒把控好火候的下場就是丹爐炸裂,腥臭的味道彌漫在洞府內(nèi), 白喬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無奈的看著他,“莫說三師兄, 現(xiàn)下連我都想攆你了?!?/br> 厲長青被炸了個正著,他在白喬煉丹時發(fā)牢sao自知理虧, 如今形容狼狽也不敢辯解,將儲物法寶中的瓶瓶罐罐倒了一地問她, “你煉的什么,我賠你?” “不用了,一些增補靈氣的下品丹藥, 藥草也不值什么錢?!卑讍虒⑺幵掌饋?,腦中仔細回憶著之前的步驟,她沒控好靈火便是廢丹,也不該將爐子都炸了,顯是中間她煉藥手法有誤。 白喬將門窗打開,靈氣裹挾著異味推到外面,“上玄道君是你師傅,他不會無緣無故讓你做無用功,你是單一土靈根,興許多與土地親近能有頓悟?!?/br> 厲長青一手掂量瓷瓶,一手揉著酸疼的脖頸,“誰知道那老頭打什么算盤,峰內(nèi)師兄弟眾多,他卻是獨獨使喚我上癮,仙府之事并非密不透風,我家老祖能知曉,旁人也能窺出一二,你還是早作決定?!?/br> 劍仙傳承事關(guān)重大,白喬也不敢怠慢,只是思量著碧水鱷的皮也是個保障,故才耽擱下來。 “我明白?!?/br> “聶連卿那邊是什么情況,我尋了他幾次,次次摸空?!?/br> “約莫還是喬仙兒的事?!?/br> 厲長青咂舌,“那女人死的的確蹊蹺,要不是他突然失蹤,我都要懷疑是他做的手腳。” 白喬一頭問號。 厲長青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湊過來,“真不是我背后說他壞話,你家哥哥的性子可不如他那張臉光風霽月,他除了對你寵溺有加,旁的人……嘖,毫無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喬仙兒也是運氣好,否則早被他殺了毀尸滅跡?!?/br> “雖說宗門內(nèi)不少人都說喬仙兒的死與你和聶連卿有關(guān),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聶連卿那種人,他若是想動手,肯定做的干干凈凈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喬則寧好歹也活了上百個年頭,這么簡單的陷害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只不過躲在暗處的老鼠藏的太深,他沒本事把人找到,就循著表面的證據(jù)拉你們填坑?!?/br> “如此執(zhí)著于世俗親情,也不知他是怎么坐到萬象仙門長老的位置,喬仙兒昏迷時他情緒便有些失控,如今人死了他卻突然消失,依我看他這回遷怒的可不止你們了?!?/br> 白喬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從我們回來,掌門從未提出讓我們對此事作出解釋,想來除了喬則寧,高階修士都不曾懷疑我們與此事有關(guān)聯(lián),喬則寧對喬仙兒如珍似寶,這樣看來他恐怕會恨上萬象仙門?!?/br> “我記得喬峰主以陣法見長,便是宗門的護山大陣他也曾做過研究?!?/br> 厲長青眼神閃爍,“你覺得他會對護山大陣做手腳?” “防患于未然,你我各自向家?guī)熗ǚA一聲?!?/br> 厲長青也不再拖延時間,“我回去一趟,離宗的事你早些回我。” “我明白?!?/br> 個人參與的劇情有所改變,但人修與妖修之間的大戰(zhàn)卻絕無避免的可能,人妖之間的血仇綿延數(shù)千年,矛盾已無可調(diào)節(jié),廝殺在雙方看來是必然的事,所以都各自往對方陣營里安插了自己的人,興許這環(huán)環(huán)扣扣的謀算中便有妖修的手段。 傳音螺微微顫動,“我在喬仙兒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點好玩的東西,你來瞧瞧?!?/br> 不知道是不是白喬的錯覺,傳音螺好像柔和了聶連卿的聲色,淡淡的語氣隱約帶了笑意。 “好?!?/br> 走前白喬看了白耀一眼,一念之差,事情便如脫韁的野馬奔出了它的柵欄。 藥草苦澀的氣味在空氣中縈繞,屋內(nèi)空無一人,白耀晃了晃脖子,抬手將翹起的嘴角壓下,抬眸看著敞開的窗戶低喃了一句,“大意了?!?/br> 他掏出腰腹處的礦晶,隨手扔到桌上,腰帶上配以裝飾的黑曜石亮了亮,原本有些生澀的關(guān)節(jié)瞬間變得靈活,“罹決,我們之間的仇怨來日方長……” 白耀面帶微笑著走出,靈蘊峰空無一人,他隱了氣息,一路疾馳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 隔著蒼茫云霧,萬象仙門的山峰模糊難辨,白耀呲了呲牙,“主人也很聰明哪?!蓖Π蔚纳碛跋г诿芰种?。 聶連卿手指摩挲著茶杯,視線在屋內(nèi)各種擺設(shè)上打量,玉床已經(jīng)被推開,染了灰塵的符文顯出灰敗,邊緣處微微發(fā)黑。 院落被封了陣法,靜寂無聲,地上的落葉被風卷起又徒添幾分凄涼。 白喬推門進來,看他狀若悠閑的品茶,“查到真正的兇手了?” “喏?!?/br> 白喬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鬼畫符的圓圈內(nèi)禁錮了個小人,周身纏繞著絲線狀的東西向四周拉伸,她伸手在地上蹭了一下,淺灰色的符文立刻燃起一層淺藍色的火焰。 聶連卿淡淡道,“的確是你的氣息不假。” 白喬細細感受著上面殘存的靈識,“還有養(yǎng)魂木的味道。” “是白耀!” 聶連卿:“事實如何一驗便知?!?/br> “遭了?!卑讍桃话炎プ÷欉B卿,“他行事縝密,先前我們的對話可能引起了他的警覺,希望來得及?!?/br> 聶連卿把她抱到懷里,身后的風將屋內(nèi)一切恢復原狀,“meimei藏著的秘密真多?!?/br> 白喬道:“事到如今你還沒走出兄妹的設(shè)定?” 聶連卿笑而不語,曾經(jīng)的哥哥meimei是為了生存,如今卻成了他喚來便覺心悅的情趣。 白喬雖反應迅速,可她還是小瞧了白耀,以為他現(xiàn)下身無修為,以為三師兄真的握有他的命脈,以為將他留在靈蘊峰是最妥善的方法,怎奈他像嗅著腥味的貓,自覺身份暴露敏感的轉(zhuǎn)身就逃。 聶連卿手掌按在她床頭,問道,“可以嗎?” 白喬點頭。 如聶連卿猜測的一樣,床下的符文與喬仙兒處略有相似,不過一個是外散,而這里是內(nèi)攏。 白喬頹廢的抓著頭發(fā),“他還真是能耐,一縷殘魂也能搞出這么多事?!钡人届o下來,用神識去溝通卻發(fā)現(xiàn)與白耀的聯(lián)系被強制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