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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游玩各大景點,不然讓二嬸陪同也不錯,畢竟二嬸比我更熟悉哪里好玩,杜爺爺?shù)膶O女應該會更加盡興?!?/br>“我不是那個意思。”顧老爺子繃著的臉這會兒也不大掛得住了,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顧柯給截斷了。“我明天六點還有個會議要開,下午的行程已經(jīng)安排滿了,如果爺爺想要插人進來,提前告訴我,我會交給秘書安排?,F(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爺爺也早些休息吧。”說完這些顧柯就邁開腿離開了,這一次他沒有回頭。“這孩子?!鳖櫪蠣斪映约旱亩合彼票г沟恼f了這么一句,面上眼底卻沒有什么動怒的征兆。“小柯年紀還小,他條件這么好,還愁找不到合適的,爸你就別著急了,cao心得越多他反而越不開心?!?/br>“說的也是?!鳖櫪蠣斪右粡埨夏樞ζ饋硐袷情_了花,站在他身邊討好著的女人臉上帶著笑,眼底卻是冷冰冰的一片,顯然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較量,她對自己丈夫的這個侄子厭惡又上了一層。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對方是晚輩,自己的氣勢就是遠不如他,要不是顧老爺子在,她根本不可能和顏悅色地跟這個脾氣古怪的大侄子說話。楊雨涵不喜歡顧柯,后者也同樣不待見她。不同于楊雨涵做夢都想成為這座大宅的女主人,顧柯是一點也不喜歡住在這種擺設裝修華麗但空蕩蕩的大宅子。比起顧宅,他更喜歡跟外婆住的那段日子,雖然不大,但足夠溫馨。要不是他現(xiàn)在擁有的權(quán)利還不夠,他一定會選擇搬出去住,田品滇對面的那套房子他已經(jīng)著人過戶到自己名下了,等顧家的事情處理完他就立馬搬過去。當年顧老爺子的祖父白手起家,通過五六代人的努力,發(fā)展到現(xiàn)在產(chǎn)業(yè)數(shù)量已經(jīng)是非常的可觀。顧家雖然還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族,但好歹也發(fā)展了百年,規(guī)矩不是特別多,比起普通人家還是少了很多自由。顧柯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和顧老爺子住的差不多寬敞,但比起后者要空蕩許多。鑲在墻上的液晶電視和空調(diào)是統(tǒng)一配置,除此之外房間里只有一張king型號的床,兩個并排的大衣柜,一個中等大的書柜還有一套米白色的書桌椅。家里的女傭都知道顧大少爺患有輕微潔癖并且不喜歡別人觸碰他的東西,這房間里每一樣屬于顧柯的私人物品都被他按照特別的順序擺得整整齊齊,上次有個新來的自作主張地整理了一下顧柯的書,結(jié)果當天就被告知可以卷鋪蓋走人,管事的主管把小姑娘說得面上流水。因此每一個新來的傭人背的守則第一條就是絕對不能亂動顧少的東西,即使那里亂得不得了,甚至是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顧柯進房間的時候女傭做了最基本的清潔,他自己擺的東西仍舊好端端的放在原處,房間里頭開了壁燈,整個房間都被籠罩在柔和的光線里,但因為實在東西太少,這個地方還是看上去空空蕩蕩。顧柯旋開了桌子上的臺燈開關,米白色的桌子上擺了一摞文件和一只簽字筆,擱在竹制筆筒邊上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相框,人們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坐在秋千上的男孩子,還有站在秋千邊上慈眉善目的老婦人。顧柯把椅子拉出來坐在了書桌面前,他的手指輕輕拂過被保護得極好的鏡框。照片上那個面無表情的小男孩正是小時候的顧柯,而站在他身邊的是已經(jīng)去世了的他的外婆,也就是田品滇記憶里頭的那個氣質(zhì)很好的林奶奶。顧柯修長白皙的手指從老人的面龐移到小男孩皺著的眉頭上,最后移到了花叢中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的身上。顧家人都以為他會保存這張照片是因為林奶奶,但實際上他只是為了能夠每一天看一看那個總是會被人一眼忽視的,站在后頭被無意拍進去的路人甲。那個無意被拍進去的路人甲不是別人,正是少年時期的田品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顧柯的眼神也柔和下來,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眉梢眼角間的笑意頗能讓人心神蕩漾。在顧柯心里,他和田品的第一次見面,是和后者心目中完全不一樣的。就像田品滇以為他們只有小時候一次的交集,但實際上,兩個人這么多年來見了許多次面,只是田品滇沒有注意也不知道罷了。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個夏天,顧柯永遠都忘不了。☆、十五章顧柯很清楚的知道,小時候的自己不受歡迎,那個時候他長相只能算是一般,因為他的容貌不夠出色,家里又是不顯山不露水,很少有人能夠忍受他的壞脾氣。就連一向?qū)λ麗圩o有加的外婆有時候都會因為他的冷淡躲起來抹眼淚。他知道自己小時候的脾氣很糟,但人性格的某些部分是天生的,就算是現(xiàn)在,顧柯還是會覺得自己的血其實是冷的。父母離婚的時候他沒有吵也沒有鬧,而母親的葬禮上他就呆愣愣地站在那里,連眼淚都沒有流下一滴。大人都當他是難過得整個人都傻了,因為葬禮過后,顧柯變得更加的陰郁孤僻,沉默寡言,更別提和人親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沒有太多的悲傷的情緒。因為不夠難過,所以流不出眼淚來。那份本該是濃得化不開的血緣親情在他心目中淡薄得不得了,當然小時候的顧柯還不懂得那么多,他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傷心。田品滇這個人簡直就是他生命里頭的最大的意外,他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僅有的那么點溫情都給了一個人,光是遇見和相處就花費了他老大的心力,剩下的感情也全被他給了兩個人的未來,因此他吝嗇于施舍別人多一點溫情。那個時候外婆還健在,父母正在處理協(xié)議離婚事宜,詢問他意見之后,顧柯就被交給了兩位住在小鄉(xiāng)鎮(zhèn)的老人照顧,顧柯還辦理了轉(zhuǎn)學手續(xù),結(jié)果在那個地方一讀就是兩年。他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身體不如現(xiàn)在健壯,就算是親眼見過他成長的人也很難把當初的那個小男孩和現(xiàn)在的他聯(lián)系起來。顧老爺子有一次提起他小時候的狀況是這么說的,冷漠孤僻難以接近,長得不好看還脾氣壞的不得了,反正形容糟糕孩子的詞基本都可以用在幼年的顧柯身上。雖然他有一個非常聰明的腦瓜子和一個不錯的家世,但還是沒有一個同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因為和同齡的孩子相處不大來,在征求母親的同意之后顧柯連著跳了兩級,原本顧柯的成績是非常好的,被母親放在外婆家養(yǎng)的他沒能在家里接受更高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