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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封建社會,如果不是父親固執(zhí)又傳統(tǒng),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這么僵?;叵肫甬敃r田父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好似要瞪出來的那個場景,田品滇惆悵地嘆了口氣,往自己衣兜里掏了掏,沒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想起來自己早在一年前就戒了本就不深的煙癮,徹底成了個五講四美的絕佳好青年。沒有可以排遣寂寞的工具,他扒在護城河欄桿上的身子便往前面湊了湊想要看一看更遠處的風景,側(cè)臉仿佛變得憂郁,又吸引了更多過路人的眼光。然后,然后英俊的田老板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還好他抓得有夠牢,要不然一個踉蹌,搞不好就摔下去了。不過護城河水也不急,就算掉下去了,他只要不抽筋肯定還能爬上來。拍他的人是個臉蛋白白凈凈的小青年,臉上神情有點著急,身上穿的是制服,手里拿著根棍子,淡藍色的襯衫上頭有一個很常見的標志,上頭寫了兩個大字,大家都曉得。這小青年是從后面拍的田老板的,只是看著一個人站在這里,好像還有好像行人觀望,男人身邊有輛車,大熱的天渾身上下還散發(fā)著著一股子憂傷的氣息。想都不用想,這種熱得要死的天站在護城河邊上的肯定就只有一個念頭,他一沖動,沒看人側(cè)臉就直接上去了。小青年一把扯住了田老板做工良好的衣服,一急本來挺標準的普通話里就帶了很重的口音:“我說兄弟,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你開得起這么好的車,就算你長得丑!你也一定能……”最后一句他話說到一半就對上了一張絕壁比他帥了不止一個檔次的帶著怒氣的臉,嚇得后面幾個字吐出來的時候都有點哆嗦,音調(diào)還止不住的往上飄“找到女……女……女朋友的,的,的?!?/br>很大方的接受了對方道歉的田老板笑了笑:“你有沒有打火機和煙,借我抽一根?!?/br>那小警察搖了搖頭,默默地給了他一片綠箭。他也不客氣,剝下了包裝紙把口香糖放在嘴里嚼:“一看你就是外地來沒多久,這護城河水淺得很,自殺也不會到這里來。要到橋頭那里,那里水深挖了沙,人往橋下那么一躍啊,卷進漩渦里從此一了百了?!?/br>最后寬容大度的田老板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表示事情結(jié)束,他其實對這種清秀又不娘的小男生還挺有興趣的,不過把直男掰彎罪過有點大了,對方對他的吸引力還不足以讓他違背自己的一些基本原則。把嚼到?jīng)]味道的口香糖用包裝紙包著扔進了垃圾箱,田品滇不由得生出一種自己注孤生的感慨來。回去的時候他決定走另一條道到林大爺?shù)臄傋由腺I上一大碗那種麻麻辣辣的涼皮來吃,meimei談到小時候讓他突然就想吃點這種東西,車子停在巷子外頭,他往皮夾里取了幾張鈔票就往里走進去。林大爺攤子上卻有個人急得額頭都出了汗的,桌子上一張,當年的林大爺已經(jīng)由更加強壯的林叔代替了。那青年應(yīng)該是沒有帶錢包也沒有帶手機過來,而就掙這么點小錢的林叔又不肯放人。當年甚是和藹可親的林爺生的可不是個怎么和善的兒子。“一份八塊的,我打包回去吃?!碧锲返崮昧藦埗?,然后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的小青年:“他多少錢,我?guī)退黄鸶读?,二十夠嗎??/br>“二十剛剛好?!背切∏嗄険]了揮手,后者低著頭說了句謝謝一溜煙就跑了。“小伙子心蠻好啰,其實我也不是不肯放,只是之前被坑過一回。你看看你看看,人倒是長得挺好看的,連我們這種小生意的便宜都占?!迸峙值牧质灏殉缘拇虬镁徒o了田品滇。后者笑了笑就往外走,誰沒有倒霉的時候,那個人一身衣服就可以頂他店里一個月的銷售額,幫一幫總不是壞事。等到田品滇驅(qū)車離開了,先前跑出來的小青年卻又跑了回去。胖胖的攤子老板抬頭一看:“怎么又是你???!”有著一雙漂亮桃花眼的小青年往桌子上拍出兩張粉色的大鈔來:“我給你兩百塊,你把剛剛他給你的那張二十塊找給我!”☆、第六章田品滇并不知道他身后有個又傻又錢多的家伙拿兩張百元大鈔換成了一張二十元,提著那碗麻辣涼皮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就到了晚上七點。田老板不僅是個年輕英俊的gay還是個非常潔身自好的人,從吃完晚餐到上床睡覺前,他花去半個小時來打掃清潔,剩下的就是研究新的甜品做法。雞蛋殼和各類失敗品漸漸把廚房里的垃圾簍給堆滿了,嘗試做新口味的布丁的時候他又想起那個店里頭那個奇怪的顧客來。今天下午meimei的那句提醒原本被他拋在腦后,這會兒卻讓他想起來小時候的一些片段,記憶里好像是有那么個的小男孩,個頭矮矮的,又黑又瘦老是被院子里頭的人嘲笑。他們住的那種院子都是獨門獨戶的,但是各個人家里的小孩會聚到一起玩。剛來的小孩如果長得比較漂亮或者有親和力的就很容易被小圈子接受,長得丑的則總是被排斥。他不大能記得那個小孩子的具體樣貌和名字了,他能記得林奶奶,但不能肯定那個孩子到底是什么姓。田品滇吐了口氣,把模具從冰箱里頭取了出來,上頭一共八個方格,每一個格子里布丁顏色不同口味不同。田品滇舀了一口軟軟嫩嫩的黃桃布丁,非常清甜的味道,多吃幾口也不會覺得甜膩。記憶里他每次去林奶奶家給某個小孩子補習的時候林奶奶總是會端出各種口味的布丁來給他吃。在那個年代,那種非常好吃的甜品都對他而言也算得上奢侈品,但只要他天天去給那小孩輔導功課,就天天都有得吃。他現(xiàn)在能夠做出各種口味的甜點了,但嘗試了多種法子都沒辦法再做出那種味道來。對了,他記起來當年自己第一次家教的那個孩子是姓顧,按理說他應(yīng)該記得很清楚,不過到現(xiàn)在快有十年沒有見面,如果不是田曼曼這么提了一句,他根本不會想起那個人來。十一年前那個時候英俊的田老板還只是個喜歡穿著白襯衫的青澀少年。炎炎的夏日里,田品滇牽著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田曼曼背著個背包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的路到了爺爺住的大院。田家屋子面前有棵很大的榕樹,門口還打了口鄉(xiāng)下最常見的那種水井。兩小孩的爺爺在樹蔭下頭和人下著圍棋?!盃敔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