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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大夫也早就已經(jīng)有了這份準(zhǔn)備,在產(chǎn)婆的幫助下把那孩子用襁褓包裹好后,他連忙上去檢查。那孩子身上還帶著羊水以及血絲,粘糊糊臟兮兮的,大夫和產(chǎn)婆此刻卻根本顧不得這些,一直不停的在他身上觸碰著。大夫的動作很是利索,他先是替那孩子檢查了四肢與肚子背脊,然后是腦袋,他身體沒有問題,他又抱著那孩子到了窗邊。窗戶一直緊閉著,但窗戶附近的燈光要比里面亮得多。大夫抱著孩子到了亮堂的地方,掀開他的眼簾看了看,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口中。好半晌之后,那大夫才把孩子又抱了回來遞給了產(chǎn)婆,“先給他清洗?!?/br>產(chǎn)婆立刻抱著孩子,去一旁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熱水那邊,要給孩子清洗身上的羊水以及血水。沈墨見狀,連忙上前去幫忙。那孩子還小,沈墨一只手都能提拎起來,但在媒婆的指導(dǎo)下他抱著那嬰兒在水中時,他兩只手卻都有些不知該怎么擺。產(chǎn)婆快速的清洗完孩子之后,拿了干凈的白布把他擦干凈,又包在了干凈的襁褓當(dāng)中。那孩子被大夫打了之后哭了一會兒,但哭的時間并不久,沈墨這邊幫著把澡洗完時,他便哽咽著不再哭。見他這模樣,那大夫又皺著眉頭上來抱了孩子過去,再檢查了一番。一般情況這孩子多少都會哭些時間,像他這樣哭了片刻便安靜下來的屬于少數(shù),再加上之前的情況,不免讓人有些擔(dān)憂。少許時間之后,大夫檢查完孩子,確定孩子呼吸正常只是不再哭,這才把那孩子遞給了一旁的沈墨讓他抱著。沈墨接過孩子,把那孩子橫著抱在懷中,他動作僵硬,不只是兩只手臂,甚至就連腳都忘了怎么邁。沈墨這新晉的爹僵硬得不知所措的模樣,產(chǎn)婆見怪不怪,只是笑了笑。沈墨卻顧不上這些,他連忙又抱著孩子來到了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戚云舒。孩子哭鬧的聲音傳出門之后,外面便進(jìn)來了兩個年紀(jì)大一些的雙兒,那兩人是在戚家當(dāng)中做事的下人,進(jìn)來之后在產(chǎn)婆的指導(dǎo)下,開始給戚云舒清理身體。沈墨走到床邊時,他們才把床上臟了的被褥以及那些沾著羊水的布整理到一旁。“你放心吧,他沒事?!碑a(chǎn)婆笑著說道,“現(xiàn)在就是有一點累,等他睡醒了就好了?!?/br>戚云舒這一番折騰下來身上是半點力氣都無,這一覺怕是要睡夠才醒得過來。沈墨聽著那產(chǎn)婆的安慰,看向戚云舒的眼神,卻依舊帶著幾分擔(dān)憂以及難受。剛剛那一瞬間他看到戚云舒沒了力氣不再掙扎,看著戚云舒兩只眼睛瞪大,眼中的光彩都逐漸暗淡,沈墨渾身都冰涼。那瞬間,他甚至有了一種流淌在他身體當(dāng)中的不是guntang的血液,而是冰渣的錯覺。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印象深刻,也讓沈墨直到此刻都還不能脫離出來,整個人都依舊還有些輕顫。他尚且都如此,那時候的戚云舒不知道比他難受多少。沈墨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了一旁也跟著進(jìn)來的管家,他在床邊坐下,接過了旁邊的人手中的毛巾,替戚云舒擦拭起臉頰來。戚云舒早就已經(jīng)一身冷汗,淚水以及汗水讓他的臉以及頭發(fā)都一片水漬,頭發(fā)更是已經(jīng)擰成一股一股的。這些再加上床上那羊水血水的味道,他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見著這樣的戚云舒,沈墨心中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嫌棄來,他心中有的只有無盡的心疼。沈墨用手中溫?zé)岬拿?,輕輕的替戚云舒擦拭干凈額頭臉頰上的汗水,他正準(zhǔn)備去整理戚云舒因為掙扎而亂成一團的頭發(fā),手背邊是一陣溫?zé)帷?/br>沈墨朝著那處看去,昏迷著的戚云舒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太痛,眼角都是一片霧氣。見著他那副模樣,沈墨心中又是一陣酸苦與心疼,他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戚云舒的臉頰,替他把眼角的霧氣全部擦掉。“他沒事,好好休息……”沈墨低聲說道。他知道戚云舒此刻應(yīng)該聽不見他的話,可他也做不到裝作沒看見。沈墨幫戚云舒擦了手上臉上身上的汗水,一旁的產(chǎn)婆則是把其它的污穢都收拾了干凈。等到沈墨這邊忙完,把床上都換了新的干凈的被褥時,管家抱著的孩子已經(jīng)睡了過去。管家也一直緊張著戚云舒和這孩子,如今知道他們都沒事,他兩只眼睛都紅通通的。沈墨這邊收拾完時,他都已經(jīng)哭得有些哽咽。產(chǎn)婆以及兩個雙兒出門去,大夫也到了門外休息,順便給他那鼻子止血。沈墨放下毛巾站在屋內(nèi),看著床上靜靜睡著的戚云舒,聽著那管家的抽泣聲,一時間都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戚云舒和這孩子都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沈墨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正把懷中睡著的嬰兒,放到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嬰兒床上。“我去跟大夫談,你先照看著?!鄙蚰珜δ枪芗艺f道。把孩子放好又蓋上被子的管家點了點頭,他目送著沈墨出門去,走到戚云舒身旁坐下。戚云舒是他看著長大的,出生時便一直跟在他的身旁,雖說兩人并無血緣關(guān)系,但對他來說,戚云舒便是他的孩子。這一路下來他看著戚云舒經(jīng)歷了這么多,如今孩子和戚云舒都無事,管家知道這是一件好事是值得開心的事,可卻依舊止不住淚水。門外,沈墨出門之后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情況,熊雷他們便圍了上來。熊雷他們早就已經(jīng)從那大夫和產(chǎn)婆的口中,得知孩子和戚云舒兩個人都沒事,此刻見沈墨出來,臉上都是笑容,口中說出的也都是道賀恭喜之詞。這孩子也算是他們看著生下來的,經(jīng)歷了那么多如今能夠平安,眾人自然都替沈墨開心。“孩子呢?”古明安對沈墨說完恭喜之后,便有些好奇地問道。聽著古明安這話,一旁的熊雷和賈老兩個人立刻就瞪圓了眼,下一刻兩人默契地抬手,一巴掌呼在古明安腦袋上。然后兩人異口同聲地訓(xùn)道:“這孩子才剛出生,能見風(fēng)嗎?”古明安是他們?nèi)水?dāng)中年紀(jì)最小的,他還未成家,自然也還沒有孩子,對這些知道的并不多。古明安被兩人訓(xùn),捂著自己被拍紅的腦袋,不敢說話。周當(dāng)家以及余巖這些人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院子里,眾人說說笑笑,一片喜慶,沈墨卻是趁著眾人未注意,走到了一旁大夫的身旁。大夫兩只鼻子里都還塞著布條,身上胸口前都是血跡,看著讓人有些哭笑不得。當(dāng)時大夫把孩子提得挺高,靠的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