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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用來繼續(xù)沉默,他還有著戚家那爛攤子要收拾。戚云舒如今這狀況,顯然是不適合再四處奔走,沈墨想要替上卻也沒有那么簡單。戚家原本的那些老主顧沈墨根本就不認(rèn)識,況且對方大多都是行外人,并不會如同內(nèi)行人一般敬他如何。這也是內(nèi)行人和外行人的區(qū)別,內(nèi)行人看門道,外行人就看個熱鬧。于他們來說,歸根到底這也不過就是一筆生意。送走那大夫之后,下午,沈墨問了戚云舒一些關(guān)于那些老主顧的事情,趁著還有些時間他倒也記下了一些事情。但不等他把所有的情況都記下,夜色便降臨。第二日一大早,沈墨便帶著收拾出來的行李跟著余巖出了門,要先去拜訪青城以及附近一些城里作坊之前的老主顧。沈墨這一走,便是五天的時間。為了把附近幾座近一些城里的老主顧都拜訪上一遍,之前兩人商議好是拜訪完才回來,按照原定的計(jì)劃三天便能回來。如今時間一天天過去,沈墨那邊卻一直不見回來。眼見著天色又暗了下來,戚云舒有些不安地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端著藥過來的管家見他這副憂心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要不我再去熊當(dāng)家那邊問問看有沒有沈公子的消息?”戚云舒聞言收回了看向門外的視線,他搖了搖頭,“不用了。”管家欲言又止,卻不知戚云舒剛剛找就已經(jīng)耐不住,已經(jīng)親自過去問過一遍了。戚云舒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放在面前那黑油油的藥,藥碗上還有白煙裊裊冒出,屋子中也隨之多出一股臭味。“放涼些再喝,還燙。”管家道。這藥戚云舒已經(jīng)連著喝了五天,但五天的時間過去,他肚子里卻依舊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管家雖然一直安慰戚云舒這才開始,可能還沒這么快,可是他自己卻也越發(fā)的憂心起來,一個月的時間這可已經(jīng)過去六分之一。等了片刻,待到那碗藥涼了,戚云舒端了碗一口飲盡。藥入口,腥而苦,喝入腹中之后也帶著幾分難以描述的感覺。戚云舒喝了藥,又吃了一些去味道的蜜餞,他起身向著屋子外的院子走去,準(zhǔn)備繞著院子走上兩圈。如今不用去管戚家那些事情的他,每日過得格外的規(guī)律,吃食不用說,每日夜里他也會繞著院子走上兩圈。散步完,戚云舒又洗了澡,他憂心地看了一眼窗外已經(jīng)逐漸變圓的月亮,正準(zhǔn)備去休息,前院那邊便傳來一陣說話聲。此刻時間已晚,那sao動的聲音十分明顯。戚云舒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他披了外衣向著院子那邊走去。果不其然,他才出門,就看見正往這邊走來的沈墨。見到沈墨,戚云舒松了口氣,他原本急促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怎么還不休息?”戚云舒有些驚訝得看著披著外衣站在院子當(dāng)中的戚云舒。“剛剛散完步,正想休息。”戚云舒道。說話間,戚云舒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沈墨聞言,見著戚云舒這副想要躲開的模樣,他跨前兩步與戚云舒并肩,“莫不是在等我?”戚云舒腳下步伐一頓,下一刻又加快了幾分。見他這副模樣,沈墨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心情不由好了起來。戚云舒卻并不準(zhǔn)備和沈墨繼續(xù)這個話題,進(jìn)到了客廳之后,戚云舒問道:“情況怎么樣?”“雖然遇到了幾個有些麻煩的,不過大體的情況還算不錯。爭取回來了不少單子,這幾日附近幾家作坊都可以重新開工了?!鄙蚰?。沈墨一進(jìn)屋,便找了地方坐下,連日的奔波讓他累得連走路都覺得累。也好在有所得,不然沈墨怕是更加累的都不想動。戚云舒見狀,去旁邊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面前,同時也不忘吩咐一旁的管家,讓管家去廚房那邊拿一些吃的過來。沈墨這個時候才到這邊,顯然就是并未用過晚餐。此時月已升到頭頂,許多人家都已睡下,想著沈墨一路奔波到如今都還未用晚餐,戚云舒眉頭不由清蹙。他以前還是戚家當(dāng)家時也曾到處跑動,有時候也是風(fēng)餐露宿,那時候他并未覺得有什么,如今見著沈墨這樣卻是忍不住有些心疼與不贊同。沈墨喝了水,他趴到了桌上,戚云舒只當(dāng)他是累了便由著他去。不多時后,管家把晚餐送來,戚云舒想叫沈墨時,才發(fā)現(xiàn)他竟已睡著。見沈墨就那樣趴在桌上睡著,戚云舒神色柔和幾分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指腹輕輕的在沈墨的臉頰上滑過。沈墨本不該是這樣,他應(yīng)該是殿堂上時那被萬眾矚目的模樣,應(yīng)該是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戚云舒無聲嘆息一聲,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沈墨的臉頰,硬是把人叫了起來,要讓他去吃飯。“我有些累了,就不吃了,明日早上再說。”被叫醒沈墨向著床走去,到了床邊,沈墨衣服都不脫直接便往床上倒了下去。戚云舒見他這副模樣,連忙上前拽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讓他去吃了飯。沈墨累的不輕,沒什么胃口,簡單地吃了一些之后便不再動筷。戚云舒見狀嘴巴張了張,卻也沒再說什么。沈墨以前做的是木匠活,那活并不輕松,也有累人的時候,但那種累和做生意上的累是不同的。木匠活上的累只是身體上的累,做生意卻是與人斗智心上精神上的累,這一點(diǎn)戚云舒再明白不過。見沈墨放下筷子又到床上去躺著,戚云舒起身出門讓人收了碗筷之后,也走到了床邊。沈墨閉著眼睛,眼下的青紫讓戚云舒有些心疼,他猶豫片刻,提議道:“我明天跟余巖說說,也去幫忙。”戚家這么大,如果讓沈墨一個人挨著挨著去跑,要把所有的地方都跑個遍,還不知道要跑多久。他如今行動雖然已經(jīng)不方便,戚家那些人大概也不想見到他,但比起讓沈墨一個人到處跑動,這樣明顯能讓沈墨輕松不少。況且戚家這爛攤子要算起來都是因?yàn)樗?,如果不是因?yàn)樗?,這些都不會發(fā)生。若如今他還是戚家的當(dāng)家,他必然不會讓沈墨去做這些事情,但如今他已經(jīng)不是,他再做這些就有些逾矩,他不想讓沈墨覺得他對戚家還有余念。“不行?!闭纳蚰犻_了眼,“你要真閑的慌就在家里看賬本,別給我搗亂?!?/br>戚云舒如今都已經(jīng)大腹便便走路都費(fèi)勁,還跟著他一起到處跑,這萬一要是在前無村后無店的路上出了事情,到時候他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他該怎么辦?戚云舒張了張嘴,半晌才道:“如果你是擔(dān)心戚家,你放心,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