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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如同為首的那男人說的那般,裝著的是一些契約,商契地契轉(zhuǎn)讓書都在里面。戚云舒拿了東西看了看,東西準備得倒是很齊全,應(yīng)有盡有。“沒錯,都已經(jīng)如今這樣的狀況了,我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幾家都已經(jīng)商量過了,我們要脫離戚家?!睘槭椎哪腥说馈?/br>那人話一出口,旁邊十來人便紛紛點頭應(yīng)是,表明心意。“戚當家的,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不是我們想為難你,而是我們也只不過想討一口飯吃,也請你別為難我們?!?/br>“沒錯,都已經(jīng)事到如今了,好聚好散對大家都好。”“當然,地契房契的錢我們也會一分不少的補給你,不會少你一分的?!睘槭椎哪侨擞值?。他把這話說得頗為正義,仿佛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沒有占戚云舒絲毫便宜。見著他這副正派的模樣,戚云舒卻是忍不住冷笑起來,“你們就想用戚家作坊地契的錢,買走戚家這么些年來累積起來的人脈和生意?”戚家作坊不像馮天寶閣那般招搖,每一家都開在最熱鬧的街道中心,戚家作坊大多都開在比較偏僻的城郊,占地面積非常的廣。戚家大作坊值錢的并不是那些地契房契,值錢的是里面經(jīng)手的單子還有生意與人脈。這些人如今確實想用買偏僻城郊地契的價錢,賣掉戚家大作坊這么多年累積下來的生意,還有人脈。原本眾人還義正辭嚴,見戚云舒毫不客氣便點破他們的心思,一時之間眾人都有幾分尷尬,也有幾分心虛。戚云舒森冷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直把眾人看得都沉默不語。戚家大作坊的那些人脈生意,就算他們把價錢再翻十倍也買不下來。這些人之所以如此,不過就是看著他如今出了這種事,想要趁機打劫。畢竟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如今戚云舒雙兒身份的事情暴露,戚家怕是不少人都要反他。野心勃勃的他們?nèi)羰悄軌虺脵C斷了和戚家的關(guān)系,成為大作坊的主人,那以后這日子可就好過了。眼見著氣氛越發(fā)壓抑,為首的那男人冷哼一聲,他越發(fā)放肆起來,“是又如何?如今我們可不想再跟著戚大當家的你干,我們可丟不起這臉?!?/br>他看向戚云舒眼神輕蔑而充滿嘲諷,戚云舒雙兒的身份如今都已暴露,卻不想他竟然還揣著戚家家主的身份在他們面前裝腔作勢。一旁坐著的其他人,見那人要與戚云舒說撕破臉皮,眼神都有幾分猶豫,但卻也并未說什么。戚云舒的事情發(fā)生才不過幾天,他們甚至連契約的事情都已經(jīng)想好安排好,這也已經(jīng)說明很多事。這些人都是有野心的人,就算沒有戚云舒雙兒身份的事情,他們也一直在盤算著。為首的那男人給旁邊幾人遞了個眼神,幾人來之前早就已經(jīng)商量好,若是戚云舒不同意,他們就緊咬戚云舒雙兒身份的事情說事。戚云舒懷孕的事情確實丟人,但是對他們來說最有利的卻是戚云舒雙兒身份的事,雙兒不許經(jīng)商,這是律條規(guī)定了的,只要他們拿出這一條戚云舒就無可狡辯。眾人眼神對視,想到這一點,紛紛鎮(zhèn)定下來。“你們確定要與戚家脫離?”戚云舒輕聲問道,他聲音很輕,讓人聽不清是喜是怒。“自然確定?!?/br>“行啊,你們?nèi)羰窍胱屛液炞?,那我簽便是?!逼菰剖嬲f著便向旁邊的管家遞了個眼神。管家臉上有幾分驚訝,但他還是立刻就進屋去拿筆墨。戚云舒答應(yīng)的爽快,管家動作也很快,沒多久,筆和墨便被拿了出來。見到這一幕,原本氣勢洶洶的那一群人,一時間卻愣在了原地,有些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們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這樣程度的損失,戚云舒肯定不會同意簽字。他們這一次十幾個人一起來,代表著的就是十幾個戚家大作坊。戚家大作坊雖然不止這些,可若是丟了這些大作坊,對戚家來說也算是丟了胳膊腿,不是可有可無的損失。但眾人完全沒想到的是,戚云舒卻并未說什么,而是直接就讓管家拿了筆墨出來。眼見著管家已經(jīng)在研墨,眾人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一時之間面面相覷,卻有些拿不準戚云舒到底要干嘛。戚云舒那么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簽下這些契約代表著什么,但若是知道,他為什么又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管家把墨研好,他退到一旁站定。戚云舒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著桌子。他把手中拿著的契約都放在了桌上,然后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把一家一家作坊的契約都分好。見戚云舒當真要簽,眾人都越發(fā)疑惑,心中也越發(fā)的不安。戚云舒若是不同意,若是生氣他們倒還能理解,但他如今這副模樣,卻讓眾人拿不準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戚云舒生意上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他絕不是那種軟弱好欺的人,他若是這種人,戚家也走不到如今的程度。眾人心中不安,面上也流露出來,其中幾個甚至坐立都難安。眾人如此模樣,為首的那男人趁著戚云舒不注意,瞪了一眼其他人。眾人見狀,紛紛收起了臉上的不安,故作鎮(zhèn)定。戚云舒此刻已經(jīng)把盒子里面裝著的契約全部都已經(jīng)整理好,一共十七家大作坊。契約整理好,戚云舒輕挽衣袖,拿了筆,沾了墨水。戚云舒是當真要簽字,沒有絲毫的遲疑。眼見著筆尖都已經(jīng)粘到紙上,屋子中有人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戚當家的,你就不說點什么嗎?”戚云舒簽字的動作停下,他提筆懸在空中,然后回頭看向開口的那人。“說?說什么?”戚云舒遺惑地問道。那人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么好,說戚云舒該生氣?或者該與他們爭執(zhí)?戚云舒見那人臉色連連變化,他笑著說道:“既然你們?nèi)绱藞猿?,那我也不好阻撓,否則就算我攔下你們一時,往后的日子,你們也未必還能如之前般一心做事?!?/br>戚云舒這理由讓眾人都一愣,如今這種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他們也都把事情拿到戚云舒面前來講,就算如今戚云舒勸他們收回這些契約,他們也回不到以前,這倒是事實。見證人神色各異,戚云舒想了想之后,好心提醒道:“只是你們既然與戚家分開,也就沒有再回來的可能,這一點我想你們應(yīng)該都明白吧?”戚云舒看向眾人,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眾人,此刻已經(jīng)都說不出話來。就連為首的那人,此刻也是眉頭深皺地看著戚云舒,疑惑戚云舒在打什么鬼主意。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