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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的程度,怎么看都像是糟糕透了。那大夫顯然也看出眾人的疑惑。他一邊拿筆寫藥方,一邊說道:“他身體本身并無什么大問題,最大的問題便是肚子里那孩子,如今雖說挨了打身上都是傷口,近幾日又沒吃東西沒休息好,但他把肚子護(hù)的很好一點(diǎn)都沒傷到,情況也就還好?!?/br>受了傷,戚云舒虛弱是虛弱,但比起孩子在這期間流掉,這些就顯得不那么辣手。若孩子在這期間出事流掉,那戚云舒估計(jì)就真的難救回來了。頓了頓,那大夫又看向一旁的沈墨。他原本不知那孩子是沈墨的,有些話說著并不需要避諱,如今知道了,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有什么話你盡管說?!鄙蚰闯瞿谴蠓虻莫q豫。見沈墨如此,那大夫想了想之后也不再糾結(jié)什么,而是直接道:“之前我就勸過他把孩子打掉,但他堅(jiān)持,如今又發(fā)生這種事情……”那大夫頓了頓,在眾人都有些難看的臉色之下,接著道:“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最糟糕的情況,可能這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個(gè)死胎?!?/br>那大夫并未久留,把開出的藥方給熊雷后,很快便又從后門離開。那大夫離開,屋子里的眾人卻依舊并未說話,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床上的戚云舒。這一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太多,如今戚云舒被他們救了回來,眾人卻都還有些不真實(shí)的感覺。之前他們一直把戚云舒當(dāng)作一個(gè)男人對待,如今知道他是個(gè)雙兒,而且還懷有身孕,就算眾人不想用異樣的眼神去看他,卻依舊還是忍不住去想這些事情。“我先去吩咐人拿藥?!毙芾淄T外走去。一旁的古明安他們見狀,也立刻找了借口離開,沒多久之后,屋子當(dāng)中便只剩下沈墨和戚云舒兩人。沈墨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之后,走到床邊坐下。他坐下,離戚云舒就近了些,戚云舒臉上身上的那些傷口,看著也更加觸目驚心,讓沈墨忍不住眉頭緊皺。那大夫說戚云舒把自己的肚子護(hù)得很好,這一點(diǎn)眾人都看得出來,因?yàn)樗砩系哪切﹤诨径技性谑帜_以及背上,一看便知道是蜷曲著身體的模樣。寂靜的屋子當(dāng)中,沈墨伸手輕輕撫摸著戚云舒額頭上不知何時(shí)撞到的新傷口,那傷口看著很猙獰,但好在并不是很深,應(yīng)該不會留下傷疤。昏睡當(dāng)中的戚云舒察覺到臉上的動靜,他眉頭緊緊皺起,但在嗅到沈墨身上的氣息之后,身體又放松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事情,昏睡中的戚云舒嘴角微微勾起,他動了動腦袋,偏過頭來,把自己的頭都壓在了沈墨的掌心。沈墨被壓著手,他看著掌心里的戚云舒的臉,無聲地笑了起來。戚云舒卻像是舒服極了,他動了動腦袋,在沈墨的掌心里蹭了蹭,然后睡得更加安心。沈墨并未打擾他,他靜靜地坐在床邊,任由戚云舒靠著他的掌心睡著。也不知多久過去之后,戚云舒睡飽,他微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眨了眨眼睛,緩緩的清醒過來。剛清醒過來那瞬間,戚云舒眼中立刻就滿是戒備,他本能地抬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做完這些,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躺在床上。也是這時(shí),他才發(fā)現(xiàn)沈墨就坐在床邊正看著他。看到沈墨,恍惚間還以為自己依舊被關(guān)在籠子中的戚云舒身體僵了僵,他慌亂的錯(cuò)開與沈墨對視的視線,看向一旁。“其他人呢?”戚云舒開口問道。話出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干得發(fā)痛,說出口的聲音也沙啞得幾乎聽不出來。“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了?!鄙蚰叩揭慌缘沽艘槐瓬厮^來。沈墨去扶戚云舒,試圖讓他稍微坐起來一些,戚云舒也努力配合,但身體才一動,戚云舒便忍不住悶哼一聲。“怎么了?”沈墨連忙停下動作。戚云舒卻是被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痛得身體瞬間沒了力氣,又躺倒回了床上。之前被關(guān)在籠子中時(shí),無論四周的那些人如何冷言嘲諷,又如何虐待于他,他都不曾覺得有多痛過。那時(shí)候他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只一直注意著不讓那些人碰到他的肚子。如今不再身處困境之中,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卻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開始不斷的抽痛。就好像所有的疼痛都聚集起來,在這一瞬間突然爆發(fā),痛得戚云舒都忍不住□□出聲。“我去叫大夫?!鄙蚰f著就往門口去。“不用了?!逼菰剖娼凶∷?。說話間戚云舒?zhèn)冗^頭去,看向了床里面的位置,而不是沈墨那邊。事到如今,戚云舒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臉面面對沈墨。他雙兒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他懷孕的事情也已經(jīng)被沈墨知道,他被眾人唾棄咒罵甚至拉去游街的模樣,沈墨都看在眼里……想著自己之前那副狼狽的模樣,戚云舒便再也沒有勇氣看向沈墨,沈墨如今該是如何看待他?是覺得可笑,可憐,還是覺得可悲?他最狼狽的模樣都已經(jīng)被沈墨看了去,戚云舒看著面前的床幔,兩只眼睛都變得酸脹,他咬著牙雙手緊攥成拳。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在沈墨面前立刻消失,因?yàn)槿绱?,他就可以不用去知道沈墨眼中此刻是什么眼神?/br>那種害怕的感覺無比的強(qiáng)烈,讓他方才還清明的腦袋,瞬間便只剩下恐懼。“就算不用叫大夫,你身上的傷口也必須包扎。”沈墨堅(jiān)持,還是出了門。沈墨出門去,戚云舒立刻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想要離開這里,但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就算勉強(qiáng)坐起來也很快就又跌回床上。再一次無力的跌回床上后,戚云舒抬手,把手放在了眼睛上,遮擋住了眼中的絕望與痛苦。他如同放棄了一般,任由自己躺在床上,任由沈墨待會兒回來看他如今這狼狽的模樣。如此想著,戚云舒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也許他應(yīng)該把自己弄得更加慘些才是,因?yàn)檫@樣沈墨才會笑得更加的開心,這世上沒有什么比看著自己的仇人如此凄慘落魄,更讓人開心了!如果能讓沈墨開心,他也算是值了,畢竟博得心上人一笑,本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如此自暴自棄的想著,戚云舒笑著笑著嘴唇都顫抖起來。他雙眼越發(fā)猩紅酸痛,一顆心更像是要死了似的,痛得厲害。門外,沈墨很快便找到了管家,跟他說了戚云舒醒了的事情。管家原本之前就準(zhǔn)備幫戚云舒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但因?yàn)槠菰剖娌疟粠Щ貋?,又在昏迷中,眾人想著讓他多休息片刻,所以這才只先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