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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很大,手背都已經(jīng)青筋暴起。似乎是痛得狠了,戚云舒咬著自己的下唇,沒片刻時間便咬出一抹猩紅。見戚云舒這副模樣,管家立刻紅了眼,他也顧不上其它,連忙上前去拿了一旁的毛巾想要塞進戚云舒嘴巴里。若是不管,戚云舒痛得很了,能把嘴唇上的rou都咬下來一塊!“到底出什么事了?”沈墨冷了面容,都這個時候了,難道兩人還想騙他是戚云舒吃壞了肚子?見戚云舒痛得狠了,大夫也顧不上其它,他深吸一口氣之后連忙道:“看他的反應,該是吃到打胎藥?!?/br>“什么?”沈墨和那管家?guī)缀跏钱惪谕暋?/br>戚云舒之前就想過要打胎的事情,管家是知道的,他甚至還曾經(jīng)幫忙親自熬藥,但是戚云舒后面卻已經(jīng)放棄這個想法。那之后戚云舒一直十分注意自己的身體,無論是吃時用住都是如此,他是真心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一直跟在身邊的管家十分肯定這一點,所以他知道戚云舒斷然不可能自己再去吃打胎藥。“那現(xiàn)在怎么辦?”管家腦子里面一片混亂。沈墨在起初的驚訝之后,又看了一眼床上一直捂著肚子的戚云舒,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打胎藥?戚云舒想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因為如今已經(jīng)藏不???還是因為他?不,不可能,不說戚云舒到底想不想要這孩子,就算他當真想要把這孩子打掉,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去吃打胎藥。就算他真的想要打胎,也絕對會找一個無人的安全的地方去打,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沈墨深吸一口氣,他冷靜下來回頭看向一旁的大夫,問道:“應該要把藥催吐出來嗎?”大夫顯然也還在慌亂中,聽沈墨這么一說他眼睛立刻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那藥他喝進去已經(jīng)有段時間,就算現(xiàn)在催吐出來也未必有用……”大夫話還沒說完,沈墨已經(jīng)回身在床邊坐下,他摟住戚云舒直接把他扶到了床邊,讓他腦袋對著床沿下。一旁的管家見狀,連忙去旁邊拿了洗臉的盆子過來接著。沈墨摟住戚云舒,他試圖把戚云舒叫醒,但戚云舒卻一直沒有動靜。見戚云舒不動,沈墨直接掰開了他的嘴,然后把手指伸進了他的口中,要強行催吐。沈墨的手指進入戚云舒口中,那種感覺不太舒服,本就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戚云舒頓時便掙扎起來。“不要動!必須把藥吐出來,不然孩子會保不住?!鄙蚰秃纫宦暋?/br>戚云舒掙扎得厲害,牙齒都咬在了沈墨的手指上。意識都有些模糊的戚云舒似乎聽出了沈墨的聲音,他掙扎的動作停頓下來。沈墨借著這會兒功夫連忙催吐,不多時,戚云舒便嘔吐起來。他才吃完東西,肚子里是飽的,這一吐,吐得變有些厲害。大概是太過難受,戚云舒又掙扎著醒了過來。因為不停嘔吐,眼中都有淚水浮現(xiàn)的戚云舒看了一眼沈墨,又看了看旁邊的大夫,一個激靈徹底的清醒過來。“少爺喝些水,漱漱口?!惫芗疫B忙從旁邊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吐完,戚云舒漱口完,他虛弱無力的被沈墨扶著靠在了床頭柜上。“感覺怎么樣?”大夫連忙到一旁替戚云舒重新把脈。“好多了?!逼菰剖媛曇舳加行┥硢 ?/br>沈墨不理會戚云舒到此刻還強裝無事的做法,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吃到了打胎藥。”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戚云舒身體一頓,猛地抬頭看向沈墨,他眼中都是慌亂之色,整個人都緊張起來。戚云舒強裝鎮(zhèn)定,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別開玩笑……”聞言一旁的管家嘴唇上前一步想說些什么,可卻不知應該如何開口。沈墨再次無視戚云舒的掩飾,直接說道:“你仔細想一下,我們一起吃飯之前你還吃過些什么東西?”那打胎藥如果不是戚云舒自己想要吃下去的,那就必定是從其它地方吃到的。這一路上他們都在一起,回來之后也一直未曾分開,所以兩人吃的東西一直都是一樣,甚至連喝的茶都是同一個茶壺里面倒出來的,且這一切幾乎都是在熊家發(fā)生。熊雷的為人沈墨信得過,他不會做這種事情,況且熊雷也并不知道戚云舒是雙兒,沈墨想熊雷應該也沒有把打胎要混在飯里面吃的習慣。所以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那只能說明是有人故意讓戚云舒吃到打胎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截然不同。沈墨腦子轉得飛快,眼中有戾氣浮現(xiàn)。他和戚云舒到了熊家之后,只聊天的時候喝了茶和后面吃了飯。喝的茶他們幾個人都是喝的同一壺,吃飯的時候更是吃的同樣的東西……“我……”戚云舒本就已經(jīng)慘白的臉色瞬間越發(fā)沒了血色。腹部正不斷傳來一陣陣抽痛的戚云舒緊張地看著沈墨,試圖從沈墨臉上讀懂些什么,但沈墨卻一直眉頭緊皺,似乎非常的生氣。見著沈墨那少有的一臉怒氣的模樣,戚云舒本就擔憂不安的心,越發(fā)不安起來。隨著那份不安而來的,還有一陣陣不輸給腹部的抽痛,沈墨知道了?終于還是被沈墨知道了嗎?窒息的疼痛之中戚云舒苦笑,眼眸中還氤氳著幾分因為痛苦而起的水汽的他,一時之間只覺得眼睛喉嚨鼻子都一陣脹痛。他只覺身上的溫暖一點點褪去,冰冷逐漸蔓延開來。戚云舒之前也不是未曾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但他總是不愿意去想。因為他知道如果沈墨當真發(fā)現(xiàn)他懷了他的孩子,他可能等來的會是什么。沈墨與他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他早就已經(jīng)心知肚明。沈墨恨他,這一點戚云舒更是一直都有自知之明。戚云舒咬著下唇,剛剛才被他咬傷的嘴唇不斷傳來疼痛以及腥甜的味道,但只有這樣,戚云舒才能讓自己維持鎮(zhèn)定的模樣。戚云舒微垂眸,他緊拽著蓋在身上的棉被,半晌之后,他故作輕松地說道:“這件事情我還希望你不要外傳?!?/br>沈墨沉默不語。戚云舒抬起頭來,他沖著沈墨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你先回去吧,這次謝謝你,若是孩子的父親知道他一定會感謝……”“你現(xiàn)在還這樣隱瞞有意思嗎?”沈墨不等戚云舒說完便開口打斷他的話。沈墨冷了臉,出口的話語也帶著幾分冰冷。戚云舒聞言,只覺得有一把冰劍插進自己心中,讓他整顆心臟都變得冰冷疼痛。戚云舒嘴唇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