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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送過來還給馮掌柜你。”戚云舒這話說得認真,態(tài)度也無比誠懇,如果他不說拿去劈了當柴燒那句,倒真像那么一回事。馮善自然也聽出戚云舒話里頭的嘲諷,他神色當即暗沉,背在背后的手都緊攥成拳。輸了的牌匾又被送回來,就算不在木匠這一行,在其它行業(yè)那也一樣是丟盡人的事情,更何況送回來的人還如此話里有話。馮善一張臉早已無處擱放,但他也并未發(fā)作。他鐵青著臉讓旁邊的人把牌匾收了進去,無論如何,這牌匾也不可能拿去給戚云舒劈了當柴燒。如果當真被戚云舒拿去劈了當柴燒,再傳出去,那才更加丟人現(xiàn)眼。沈墨本還疑惑戚云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刻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都不由更甚。戚云舒這刀子補得倒很是時候倒是妙,不愧是戚家當家。見馮善收了東西,戚云舒臉上笑容越發(fā)和善,“這段時間還多謝馮家對戚家的照顧,這份恩情我戚家記住了,來日必當報還?!?/br>馮善咬緊牙關,沉默不語。馮家對戚家的照顧?如果之前比賽的事情是照顧,那馮家倒當真是很照顧戚家。明白這一點,馮善心情也極為復雜。雖說比賽的事情是馮燕平的主意不是他,但他到底也是馮家的人,還是馮燕平的哥哥,這件事情與他脫不了關系。戚云舒并未在這邊久留,與馮善說完想說的話之后,他便看向沈墨。得知沈墨是要去賈老那邊,戚云舒直接讓他上了馬車,然后送他過去。馬車迎著夕陽在街道上緩緩行駛,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盡頭。與賈老他們告別,第二日天色微亮,兩人出發(fā)回了青城。一路舟車勞路,再回到青城時,已是幾天之后。重新回到青城,戚云舒立刻就去了一趟小鎮(zhèn)那邊,回來之后便召集了戚家所有大作坊的負責人議事。幾十個人的隊伍聚集在青城作坊余巖辦事的小院,看著倒也頗為壯觀。那議會具體議論的些什么外人不知道,但議會結束后沒多久,沈墨就從余巖口中聽說戚家和馮家的關系緊張起來。馮家和戚家兩家關系緊張,這也讓兩方的木匠以及一些相關的商人,都開始跟著緊張起來。沈墨一邊注意著外面的局勢,也一邊制作起古琴來。古琴的制作不比普通家具,需要更多的精力,沈墨也更加上心。前后近二十天,沈墨才總算是把琴制作出來。東西做好,上漆烘干,沈墨又帶著琴去找了青城有名的琴師,讓他幫忙調(diào)了音。他忙完這些時,天氣也已過了最熱的時候,晚上的溫度開始有些微涼。沈墨古琴做完,余巖那邊第二天就找了他過去,一次性拿出了十來個單子遞到他面前。自那比賽后,沈墨就已當真是在他們這一方都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連帶著指名他的單子也越來越多。余巖本早就應該把這些單子給他,是戚云舒說讓沈墨安心把琴做完,他才壓了下來。“這些單子已經(jīng)是我篩選過一遍的,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可以先接?!庇鄮r道。指名沈墨的單子遠不止這些,如果他全部接下,那估計忙到明年都忙不完,所以余巖已經(jīng)替他篩選過一遍。把單子給沈墨,余巖出門到一旁去忙自己的。沈墨看了看,從其中選擇了兩件較為感興趣的,然后把其它單子整理起來,準備等下還給余巖。正動作間,門外卻傳來一陣吵鬧聲,沈墨出門去,只見余巖正急沖沖的準備離開。“出什么事情了?”沈墨問道。已經(jīng)快跑出門去的余巖停下腳步,他有些猶豫地看著沈墨,片刻之后這才道:“戚家院子那邊出事了?!?/br>沈墨眉頭微皺,他立刻就想到原因,“戚云舒又病倒了?”余巖搖了搖頭,神情依舊復雜,似乎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到底出什么事了?”沈墨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與余巖認識這么久,沈墨對他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如果不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他不會如此。余巖又深深地看了沈墨一眼,這才在門外的人的催促之下,對沈墨道:“你一起來吧,我們要去戚家大院那邊。”話音落下,余巖便向著門外跑去,沈墨見狀也只得跟上。余巖速度很快,沈墨跟著他一路跑向戚家大院,還沒到門口,遠遠的便看見一群人圍在外面。余巖見狀連忙攔住了沈墨,帶著他繞了半圈,繞到了后門。從后門進門,沈墨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情況也沒比外面好到哪里去,后院還好,大廳那邊也圍滿了好些不認識的人。沈墨跟著余巖擠開人群,來到大廳。大廳中,三個看著像是什么地方老板的男人站在戚云舒面前,臉色極為不善。外面那些人明顯就是這三人帶來的,從衣著服飾來看,應該是三人店里的工人。“當家的。”余巖走到戚云舒身旁。戚云舒回頭看他,正準備點頭,便瞥見他身后的沈墨。看到沈墨的那一瞬間,戚云舒身體不禁輕顫一下,眼底有慌亂閃過。一旁叫人去叫余巖過來的管家,顯然也沒想到余巖會把沈墨一起帶來,看到沈墨那瞬間他臉色也白了幾分。“戚當家的,你倒是痛痛快快的給個說法!”為首的三人見余巖與沈墨趕來,并未收斂,反而越發(fā)咄咄逼人。“王掌柜,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庇鄮r站了出來,“無論如何你們也不用這樣吧?”說話間,余巖看了一眼門外那一群人。就那群人的架勢,看著就像是來鬧事的。“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比酥幸蝗说?,“我老王今天就是要個確切說法,不然這生意還怎么做?”“就是,如果是我們弄錯了,那我們可以給戚當家的道歉,要怎樣懲罰都行,但是我們必須要個說法。”“還是說戚當家的你不敢?”余巖回頭看了一眼戚云舒,見戚云舒眼神冰冷,絲毫不準備按照三人說的做。余巖遲疑片刻,只得又回頭去說服那三人。“就算你們想要個說法,也不是這么個要法,我看不如你們讓他們先出去。”余巖指了指門外那些人。三人聞言對視一眼,似乎有所遲疑,但到底還是沒松口,“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而且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他們在這里也好做個見證,好讓那些人閉嘴不是?”“沒錯,這事情是得有人見證,只有這樣大家才能安心繼續(xù)做這生意?!?/br>“我若是說不呢?”戚云舒冰冷的聲音在屋里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