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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總算做出決定。“再比一場可以,但是我的條件是,你除了要把馮天寶閣的牌匾還給我們之外,還必須承認(rèn)馮天寶閣比你戚家厲害?!?/br>馮善添加的要求沈墨并不意外,他也差不多早已預(yù)料到。沈墨道:“我無法代表戚家,但是我可以代表我自己,如果我輸了,我就承認(rèn)你馮天寶閣的師傅比我厲害。”馮善聞言猶豫片刻,但終究還是沒有抵住這拿回牌匾的誘惑。無論如何,如果他能把牌匾拿回來,并且讓沈墨承認(rèn)他們馮天寶閣的師傅手藝比沈墨歷害,那也算是找回了之前丟的臉。“好,那就按你說的辦,這次你想賭什么?”馮善應(yīng)下。馮善應(yīng)下,馮家眾人都不由緊張起來,沈墨卻是笑得越發(fā)開心。沈墨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工具包,笑道:“賭手。”一個時辰后。晌午最炎熱的時光過去,街上的行人慢慢多起來時。沈墨背著自己的工具包,扛著從馮天寶閣倉庫當(dāng)中搬出來的那一塊小葉紫檀的料子,從正門走了出來。這料子沈墨已經(jīng)驗過,確實就如之前傳聞那般,是一塊非常適合做古琴的料子。音色純正,顏色也十分漂亮。那小葉紫檀比他人還長一些,不算太大,但就是這樣一塊不大的料子,卻已經(jīng)價值不菲。特別是這種音色好,適合做古琴,萬里挑一的,那就更為稀有珍貴,恐怕也就只有馮家戚家的倉庫才拿的出來。得了想要的料子,沈墨心情很好,一路下來臉上笑容就沒斷過。這次他也學(xué)聰明了,沒有再自己扛著走,而是租了一輛馬車坐著馬車回了戚家。沈墨背著工具包出去,然后扛著一塊料子回來,而且扛回來的還是一塊小葉紫檀,這件事情很快便在戚家下人間不脛而走。戚云舒也很快聽說這件事。聽著身旁管家說著這件事,戚云舒也說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沈墨對這件事情很上心,之前就看他四處在托人問,如今知道他甚至又特意去了一趟馮天寶閣,戚云舒臉上笑著,心中卻不由一陣苦澀。“馮天寶閣這次估計氣得夠嗆,輸了一次不說,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管家說起沈墨的事情眉飛色舞,很是興奮。“我聽說那料子音色極好,這次他肯定能做出一把好琴?!惫芗腋锌?,“只可惜是為別人做的。”如果琴要是能留在戚家,說不定還能賣出高價。戚云舒靜靜聽著,聽到管家說是替別人做的,戚云舒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維持不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戚云舒轉(zhuǎn)移話題。即使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沈墨對這件事情對那雙兒很上心,他也早已經(jīng)決定不再奢求什么,可聽到這些時他還是不可避免的難受。“收拾好了?!惫芗依潇o下來。他看看戚云舒不太好的臉色,想要問為什么,卻又沒問出口,能讓戚云舒這樣的只有沈墨。戚云舒失身與沈墨,又懷了沈墨的孩子,甚至傾心于他,可沈墨卻什么都不知道。管家越是想著這件事情,臉上就越是笑不出來,沒多久已只剩難受。戚云舒見他如此笑了笑,他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隱隱有了變化的肚子,“我有這孩子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管家嘴唇動了動,藏在心中的許多話都說不出口。戚云舒見管家如此,本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安撫他,可他心中的苦澀卻蔓延,讓他喉嚨一陣發(fā)澀,說不出話來。他早就已經(jīng)決定要放手,他有這孩子就已經(jīng)足夠了,可是為什么他知道沈墨可能喜歡上別人,卻還是這么難受?戚云舒見到沈墨時,是沈墨扛著那小葉紫檀來詢問管家能不能帶回去時。管家看看被沈墨小心包裹起來的那料子,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墨,讓旁邊的人上來幫忙把東西抬走去裝車。管家離開,沈墨看向自回來之后就一直在床上休息的戚云舒,“你這樣沒問題嗎?”從這邊到青城,他們來時單程就用了三天,戚云舒如今這狀況顯然不適合長途跋涉。且不知道是不是沈墨的錯覺,戚云舒休息一下午之后,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無需擔(dān)心,管家會安排好一切。”戚云舒收回看向管家那邊的視線。那小葉紫檀被沈墨包裹得很嚴(yán)密結(jié)實,看得出來他很是緊張,生怕路上弄壞了。戚云舒視線落到沈墨身上,“我讓人再多準(zhǔn)備一輛馬車,把那料子單獨放在車?yán)?,這樣就不會被磕到。”沈墨感激一笑,“謝謝戚當(dāng)家的?!?/br>那料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到手,如果真在運輸途中被磕壞,他必然心疼。沈墨那一謝,謝得戚云舒心中越是發(fā)疼,面上他卻依舊維持著笑意。“你其它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戚云舒問道。要制作一把古琴,需要的并不僅僅是作為琴身的木料,還需要琴弦等一些其它部件。特別是琴弦,沈墨如此大費周章準(zhǔn)備琴身,若是沒有足以相配的琴弦,未免有些可惜。“還并未找到合適的,我都忘了還有這么回事了。”沈墨無奈地笑著說道。沈墨之前還并未想到這一塊,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找料子與比賽,都沒來得及去細(xì)想。琴弦與琴身不同,沈墨雖然對古琴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對琴弦的了解卻并不如琴身多。看來若想要制作一把好琴,他還必須得弄到一批好弦。“無妨,現(xiàn)在準(zhǔn)備還來得及,我讓戚家其他作坊的人也幫忙注意,看有沒有合適的?!逼菰剖娴?。沈墨聞言,又是一謝。戚云舒眼眸低垂,隱去眼中的痛苦,以累了為借口,讓沈墨先回去準(zhǔn)備行李。沈墨離開,管家再回來時,戚云舒便把這件事情與他說了,讓他調(diào)動戚家如今所有作坊的人都去找,看有沒有合適的琴弦。管家聽戚云舒說要大動干戈調(diào)動所有人去找,臉上不由露出苦笑,“少爺你這是何必呢?”戚云舒不語,只是輕輕地?fù)崦约旱亩亲印?/br>沈墨把那料子交給管家,安排好帶回去的事情,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在思考著戚云舒說的話。古琴只有琴身可不行,想要制作一把音色絕佳的古琴,琴弦是至關(guān)重要的存在,其重要性甚至不輸給琴身本身。如果是其他的東西,沈墨倒還可以問問古明安他們,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但琴弦這東西太偏門,與木匠行業(yè)相差頗遠(yuǎn),恐怕就算去問了也沒用。琢磨著古明安他們應(yīng)該也找不到東西,沈墨腳步一頓,思緒一轉(zhuǎn),又想起了馮善。這料子馮家顯然也是準(zhǔn)備做琴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