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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太合適,除了戚家倉庫之外,其它地方還有嗎?”戚家自己經(jīng)營木場,做的又都是與木頭相關(guān)的生意,所以戚家也有著自己的木材倉庫,那些東西沈墨已經(jīng)去看過,并未看到什么滿意的。戚云舒聽沈墨說要做琴,立即便想到晉王府的事情。沈墨恪盡職守這時候了都還想著單子上的事,作為戚家當(dāng)家戚云舒理應(yīng)感到高興,可他卻高興不起來。“這邊也有一個倉庫,你明日可以過去看看?!逼菰剖娴馈?/br>這種倉庫戚家不少,幾乎有大作坊的地方都有著一個這樣的倉庫。沈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戚云舒告辭,回房休息。第二日一大早沈墨便去了一趟這附近大作坊的倉庫,只是可惜這倉庫里的料子也多不適合做琴,不是大小不對就是音色有差。沒有找到合適的料子,沈墨稍晚些時候到了交流會會場時,也不忘詢問了賈老與古明安。賈老那邊的存貨沈墨之前就已經(jīng)看過,沒有合適的。古明安得知沈墨要找做琴的料子答應(yīng)幫忙注意,不過現(xiàn)貨也是沒有的。“做琴的話,我前段時間倒是聽說馮天寶閣那邊得了一塊不錯的小葉紫檀,據(jù)說音色不錯?!惫琶靼驳?。馮天寶閣和戚家作坊是生意上的死對頭,再加上馮善與戚云舒的過節(jié),想要從馮天寶閣弄到東西幾乎不可能。“你若是真想要,不如我找人幫你去其它地方問問?不過這樣的料子向來稀少,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惫琶靼驳?。若要說做琴,那很多料子都能用,但要想做一把好琴,那合適的料子就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很多名家大家一輩子也就只有那么一兩把琴堪稱絕品,很大一部分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那就麻煩你了?!鄙蚰?。三人談話的聲音,幾乎很快便淹沒在了沸騰的人聲中。交流會會場。之前沈墨跟著過來看的時候,這邊就已經(jīng)人滿為患,這次來這邊更是人山人海。形形色色的來人把那不大的院子完全占據(jù)滿,甚至是就連外面的街道上都有不少,為了方便眾人休息,街道兩旁還擺了不少木凳。就這情況,用賈老他們的話來說那也是因?yàn)闀r間太短,很多人隔得遠(yuǎn)來不及過來,不然人數(shù)還能再翻幾番。沈墨借了賈老他們的光,到了門外后沒多久便被接到里面。院子里面有一間單獨(dú)的休息室,在里面的大多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行家,例如賈老之流。與這一群人在一起,沈墨這年輕后生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都好奇的朝著他這邊望來。“這就是我之前與你們說的沈墨?!辟Z老與幾人做了介紹,不等幾人反應(yīng),他又問道:“怎么樣,參賽的人選已經(jīng)決定下來了嗎?”這次的比賽與以往的頗有不同,這次的輸贏關(guān)系到的是兩邊的臉面,所以出賽的人選必須是精挑細(xì)選過的。只能贏,絕不能輸。“選了,看中的倒有幾個,不過……”“馮家那邊這次也是來真的,我聽說他們半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br>“要我說,這分明就是對方挖好了坑在等著我們跳?!?/br>“那現(xiàn)在坑挖好了,你跳還是不跳?”“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盡快把人選選出來才是重點(diǎn)。”說著說著,幾人又吵了起來。這次的事看似只是兩邊鬧矛盾,但事實(shí)上卻遠(yuǎn)不止如此。賈老的事情是真,可對方那一番話與挑釁卻是早就已經(jīng)設(shè)計安排好的。對方就是等著他們因此而憤怒,應(yīng)下這比賽,然后再在比賽上一舉擊潰他們,讓他們顏面無存。這陰損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稍微還有點(diǎn)理智的人都看出來了,可看出來了又怎么樣?難道對方都欺負(fù)到頭上來了,他們還能忍?見眾人吵作一團(tuán),坐在一旁的沈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喝了起來。對于眾人的憤怒沈墨能理解卻無法同仇敵愾,若是有人欺負(fù)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忍,但現(xiàn)在對方算不得欺負(fù)到他頭上。屋里幾人吵完,又把之前被看中的那幾人提名出來說。比賽一共三場,參賽的最多只能有三人,這名額必須慎重再慎重。“古明安那小子倒是可以,不驕不躁,沉得住氣?!庇腥说?。眾人聞言紛紛點(diǎn)頭,古明安是年輕一輩里的佼佼者,性格沉穩(wěn)做事周到,雖然還缺了點(diǎn)火候但屋里大多人都還算認(rèn)同。“那另外兩個名額呢?”古明安定下,另外兩個名額卻讓人更加頭痛。因?yàn)槟贻p一輩里除了他,其他的人都還差著一截。接下去有幾個人被提名,但都被駁回,一時之間屋里陷入死寂。“實(shí)在不行,就讓其他人上?!庇腥说?。“你丟得起這個臉,你上?!庇腥藛芩?。“那也總比輸了好?!蹦侨说?。原本還嗆他的人聞言安靜下來,不再說話。他們這屋里的人都是已經(jīng)退居二線的,甭管年輕的時候多風(fēng)光,甭管現(xiàn)在名氣有多大,這比賽都顯然不再適合他們,這已經(jīng)是年輕人的戰(zhàn)場。屋子中氣氛再次陷入死寂,沉默中,賈老來到了沈墨的面前,“怎么樣,你有興趣嗎?”迄今為止沈墨拿出來的東西還不算多,但是他拿出來的每一樣?xùn)|西卻都讓賈老眼前一亮,對沈墨,賈老是認(rèn)同的。“他?”旁邊有人皺起眉頭,顯然是不贊同,“這事不可兒戲。”“實(shí)在不行就讓你家那小子上?!币粋€白發(fā)老者指著另外一人道。被指著的那人張了張嘴,他是想同意卻又猶豫。他那徒弟雖然天賦還不錯,若假以時日也必能成大器,但如今卻明顯還火候欠缺。這時候讓他去,雖說是鍛煉到了,可這萬一要是輸了,要是連累整場比賽輸了,恐怕他這一輩子就都再也抬不起頭來了。見那人沉默猶豫,旁邊幾人急了,話也不由說得重了些。“都這時候了還顧東顧西,你們這到底是想贏還是不想贏?”“這不是想不想贏的問題,而是能不能贏的問題,這萬一要是輸了,他們以后可就得一輩子背負(fù)著罵名?!?/br>“顧東顧西,怕三怕四,依我看那干脆咱們直接認(rèn)輸?shù)昧?,還比什么?”“話不是這么說……”眼見著屋里的眾人又要吵起來,沈墨放下茶杯,他理了理衣袖,沉聲道:“給我一個名額。”沈墨這話一出口,屋里頓時便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賈老也望了過來,他雙目含光,臉頰微紅,是興奮之色。“你愿意去?”賈老振奮。如果沈墨愿意出手,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