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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發(fā),戚家那些個七叔八嬸的親戚一下子就鬧了起來,戚家一家遺體還沒運回戚家大院,屋里頭的東西就都已經(jīng)被搬得差不多了。而這還只是個開頭,戚家那些來錢的作坊自然很快也成了眾人哄搶的寶貝,鬧騰來鬧騰去,就連外面的人都看起了笑話。“那會兒戚家那些親戚都眼紅著那幾家作坊,整天吵來吵去,戚老爺子的遺體在院子里擺了十來天都沒人管?!崩险哌駠u不已。戚云舒就是在那時候站出來的。一開始外面的人都有些弄不明白,因為也沒聽說戚老爺子還有這么個兒子,直到后來弄明白戚云舒是雙兒生的,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世界雙兒本就不受待見,雙兒生的孩子自然也好過不到哪里去,戚云舒的母父是雙兒,外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沒什么稀奇。至于為什么就戚云舒還活著,那原因就更簡單了,因為戚老爺子帶著全家過年外游時根本就沒帶他。戚云舒因此撿回一條命,外人替他慶幸,更多的卻是等著看熱鬧。那會兒戚云舒才十二三歲,聲音都還沒變,就還是個小鬼。和一群眼睛都紅了的大人比起來,他就像蛇窩里的老鼠。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戚云舒卻是讓眾人跌破眼鏡,逆境重生,一路做到了如今的一方龍頭。“他最慘最落魄那會兒連給他爹下葬都沒錢,就那么擱祠堂放著,后來還是戚家老爺子以前的幾個老友看不下去了,才給湊了錢埋了?!?/br>當(dāng)時戚家一家老老少少十多口棺材一起出殯,送葬的隊伍都從從街這頭排到那頭,在看熱鬧的人眼里也是奇觀非常有意思了。甚至到如今,這事兒在戚家老家那一片要說起來,那也能擺道一下午。戚云舒那會兒還小,雖說是戚老爺子的血脈,但當(dāng)時那情況根本就沒人把他當(dāng)回事。戚云舒最終也什么都沒守下,戚家的作坊沒了,院子沒了,留給他的就一個小破院子,就這都還是他身邊如今那管家拼死才保住留下的。要說絕境,那會兒也確實是絕境了,但就那樣的情況戚云舒卻爬了起來。憑借著戚老爺子當(dāng)時僅剩不多的人脈籌了點錢,然后做起了買賣料子的生意,東邊買西邊賣,一年到頭下來還完了錢也還剩了點。有了錢,他就跑的更遠(yuǎn)更勤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三年下來倒也有了些成績。那之后,他就這樣一年見著一年的在這一行站穩(wěn)腳,然后慢慢的也從當(dāng)初那些親戚手里拿回了戚家曾經(jīng)的院子、作坊。說起這件事情,三人都唏噓不已,當(dāng)初戚云舒的手段可以說是讓人由心底發(fā)寒。在戚家老家那邊,戚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那片,各種血親遠(yuǎn)親的加起來也算是個大家族了。但如今那一片卻已經(jīng)沒有幾個姓戚的了,當(dāng)初那些哄搶戚家家產(chǎn)的戚家親戚,大多都已經(jīng)落魄不知去向。戚云舒并沒有殺人,但是比殺了那些人還讓他們更難熬的手段他卻多的是。那之后,戚云舒的狠絕與手段就出了名,同時戚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要算起來,沈家和戚家那些事情,就是發(fā)生在戚云舒開始對付他那些親戚的時候。看到戚云舒逐漸爬了起來,這讓原本哄搶戚家家產(chǎn)的那些親戚都開始感到不安,所以開始有意打壓戚云舒。沈家那事情對于沈家來說是滅頂之災(zāi),對于戚云舒來說卻是穩(wěn)住勢力,成功保住自己并反壓那些人的至關(guān)重要的一戰(zhàn)。戚云舒拿下沈家,所以他得以扭轉(zhuǎn)局勢保住自己。戚云舒若是沒能拿下沈家,那現(xiàn)在恐怕也已經(jīng)沒有戚家更沒有戚云舒的存在。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幾人討論起戚云舒當(dāng)時的手段,感慨頗多。沈墨聽完當(dāng)初的事情,心情越發(fā)沉重。這些人并不知道戚云舒雙兒的身份,他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戚云舒雙兒的身份,沈墨才更加能體會當(dāng)初戚云舒的困難。那樣的情況下又是那樣被動的身份,是他他也必定會隱瞞身份奮起反抗。因為若是就那樣聽之任之,那些人必然不會放過他。就算那些人有些良心不對他如何,他接下去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到哪里去。戚云舒隱瞞身份奮起反抗了,但這卻也成了一道催命符,他雙兒的身份絕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成了那些人攻擊他的最佳武器。當(dāng)初沈家的事情戚云舒或許也有自己的顧慮,那種情況下他已別無選擇,但無論如何沈家的事情他都脫不了關(guān)系,這一點永遠(yuǎn)不會變。沈墨心情沉重,他明白了戚云舒的無奈與狠絕,但這還是無法讓他放下那孩子的事情就這樣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沈家的事情他可以冷靜對待,但這不同。似乎是察覺到沈墨此刻的想法,青城另一處大宅院中,戚云舒眉頭猛地一皺,他抬手捂住腹部。在他面前,三個大小不一的藥碗一字排開,藥碗前還有三、四顆等著他吃下的藥丸。自那天后,這已變成了他的日常。把藥送來的管家見戚云舒喝掉所有藥,又吃掉藥丸,他沖著旁邊招了招手,來回診的大夫走了過來。那大夫坐下,熟練地把脈看診,一系列動作做完,他依舊是如同往常一般眉頭深皺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片刻,那大夫還是沒敢勸,他搖了搖頭,告訴戚云舒依舊沒有反應(yīng)。本就已經(jīng)臉色慘白的戚云舒看了他一眼,沒有反應(yīng),他回過頭去看向遠(yuǎn)處,那份固執(zhí)旁邊兩人卻讀懂。管家無聲嘆息一聲,領(lǐng)著大夫離開。每日這么一碗碗要的灌下去,每日這么折騰,就連那大夫都看不下去,戚云舒卻異常固執(zhí),無論他說什么戚云舒都不聽。管家送走大夫往回走時,正好遇見有人來找戚云舒,聽完那人的事把人送走,管家再次向著戚云舒所在的院子走去。他再一次回到院子時,戚云舒已經(jīng)在擺弄之前沈墨送給他的那魯班鎖。自從戚云舒回來后,他便一直如此。他一言不發(fā),醒了睡,睡醒了喝藥又或者擺弄那魯班鎖,待到玩累了就再睡下。看著他那模樣管家既心疼萬分又有些害怕,他從未見過戚云舒如此,就像是著了魔似的。管家進(jìn)院,來到戚云舒身旁,他試探著開口說道:“剛剛其它大作坊那邊來人說有人聯(lián)系,想找沈墨,有個單子?!?/br>管家原本不抱希望,戚云舒聞言卻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抬起頭來看向管家,“沈墨?”戚云舒顴骨已瘦得微微凸顯出來,嘴唇更是慘白,就連聲音中都帶著幾分無力。管家見戚云舒愿意開口,連忙解釋道:“是旁邊城里的大作坊來了人,說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