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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熊家發(fā)生的事情。戚云舒那一席話他全部聽在耳中,雖然他有些不明白戚云舒為什么會對他有那么高的評價,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戚云舒對榫卯的態(tài)度是贊賞的。光就這一點來看,戚云舒都不知道要比楊仁雄他們可愛多少倍。想起戚云舒,沈墨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戚云舒撿起地上的食盒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惋惜神色,那眼神讓沈墨原本因為想起楊仁雄而充滿憤怒的心情舒緩幾分。沈墨走到一旁拿了之前熊雷送來的那些料子前,他看了看那些料子,從其中選出一塊來。熊雷送來的料子也是一些橡木,只是要比工坊里的橡木好不少,沈墨光是拿在手里掂掂便知道。戚云舒好像很喜歡這些東西,上一次他送給戚云舒的那機關盒也是,雖然戚云舒嘴上沒說,但沈墨卻能感覺到他確實喜歡。沈墨心思轉動,拿著料子轉身進了里屋,外面被留下的眾人在短暫的安靜之后,立刻交頭接耳窸窸窣窣的討論起來。沈墨拿出的這食盒,在沈墨剛剛組裝好后他們都見識過了,看見那盒子在沈墨的cao作下打開又合上,見識到其驚奇之處的眾人早就已經(jīng)在暗中琢磨到底是個什么原理。但琢磨來琢磨去,眾人卻不得章法,只和熊雷一樣猜到里面應該是有機關。眾人滿腹狐疑不解,本以為沈墨肯定不會輕易告訴他們,卻不想沈墨直接把圖紙交給眾人,甚至還讓眾人不懂就問。眾人一陣沸騰議論,最終都聚集在了之前提醒沈墨的那老木匠身旁,“你說他這是來真的還是假的?”眾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來,也確實不敢相信。那老木匠看了一眼在里屋忙著的沈墨,也有些摸不準沈墨到底什么意思,他沉思片刻后一咬牙,道“先做起來,到時候問問看就知道了?!?/br>如果沈墨只是故作大度,他們只要去問上一問,立刻就能探出來。眾人聞言,紛紛向著自己的工作臺走去,不消片刻時間工坊里便傳來一陣鋸子鋸木頭的聲音。熊雷定制的這一批食盒只是普通的食盒,采用的木料也只是常用來做食盒的橡木。橡木木質(zhì)堅硬,有山形紋理,不易變形穩(wěn)定性強,做出來的食盒十分結實耐用。再加上橡木味道淡,成本價位也不高,所以單子定下來之后余巖就直接讓人拖了一批料子來。這些料子都是經(jīng)過處理的,大多都已經(jīng)被鋸成長塊狀,工坊里的人要用拿了便可以直接用。眾人手腳快,按照沈墨給出的圖紙,沒多久便有人做完一個。做完東西,那人自己試著組裝了一回,卻并不成功。沈墨給他們的那圖紙看是簡單,制作起來也確實不算復雜,但是對于每個部件的大小卻格外高要求。那人組裝片刻始終不行,便拿著東西進了里屋去找沈墨。其他人見狀手上動作未停,卻都豎起耳朵聽著。屋內(nèi),也正在制作食盒的沈墨放下手上的工具,他走到一旁拿了那人拿進來的零件,試著組裝了一回。東西一到手里,沈墨立刻就發(fā)現(xiàn)問題。那人制作的零件好些地方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不是松了就是緊了,就算勉強把盒子組裝好,也有的地方松有的地方歪。榫卯結構對于木匠的手藝要求很嚴格,特別是結合的部位,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這幾個地方要特別注意大小,不能有分毫的差錯?!鄙蚰赋鰡栴}所在。他拿了旁邊的鑿子,親自把一個多出的部分削掉了些,然后又拿了另外一部分對裝起來,經(jīng)過沈墨修改的兩個部件,立刻緊緊的貼合在一起。示范完,沈墨把東西遞了回去。那人抱著一堆東西出門去,才一出門,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詢問情況。得知沈墨并沒有敷衍了事而是認真講解,眾人越發(fā)狐疑間手上的動作也越快了幾分,都想著進門去問問看。沈墨是大作坊新來的大師傅,得知這次來的是個年輕小生時,工坊里也有不少人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并不相信沈墨能勝任。見識到沈墨拿出手的食盒后,眾人不再懷疑沈墨的能耐。但新官上任三把火,沈墨的脾性眾人依舊一無所知,所以依舊戒備。如今見沈墨似乎不難相處,甚至不對他們設防備,又沒什么架子,眾人頓時便多了幾分親近之意。余巖忙完手上的事情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大多數(shù)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著,而沈墨那屋也集聚了好幾個人。原本還有些擔心沈墨能否應付得來的余巖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好奇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走上前去。屋里,沈墨把手中被鑿得太小的榫頭舉起讓眾人看,“要是沒有把握,一開始可以把榫頭做得稍大些,如果一開始就做得太小,一旦小了,這料子就廢了?!?/br>榫卯榫卯,榫和卯這兩樣東西雖然總是放在一起,但卻是兩個不同的東西。榫是凸出來的部件,而卯則是凹進去的那塊,它們是天生的一對,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沈墨認真詳解愿意教人,旁邊聽著的幾人也都跟著認真起來,眼中甚至帶了幾分敬意。沈墨忙完發(fā)現(xiàn)余巖時,余巖已經(jīng)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有事?”沈墨看向他。“本來是想過來看看你能不能適應的?!庇鄮r道。沈墨年紀輕輕就成為企家大作坊的大師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有人不服氣。余巖原本還以為要解決這問題恐怕還要費一番心思,卻不想沈墨這邊根本就不用他擔心。“對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東西?”沈墨見到余巖,突然想起自己從鎮(zhèn)上帶來的一樣東西,那封邀請函。那邀請函上面寫的時間是月初,算算時間也就是幾天之后的事情。時間已近,但迄今為止沈墨對它卻還一無所知。沈墨把他從一旁的私人柜子中拿了出來遞給余巖,“你知道這地址在什么地方嗎?”對這座城市,沈墨不熟。余巖接過,看清楚上面的圖輝的瞬間臉上便露出驚訝之色。他抬頭驚訝地看了一眼沈墨,又連忙低下頭去翻開請柬。見請柬上面只簡單的寫著寥寥幾句話,余巖臉上的驚訝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fā)濃郁。“這是誰給你的?”余巖又把請柬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沈墨把大概情況說了,又問道“你知道這交流會?”“你不知道?”余巖遞還請柬。沈墨搖頭,他對這東西所有的認知都來自之前給他送請柬的那下人。余巖見沈墨好像真的不清楚那請柬的事情,他反倒是對這件事情驚訝起來,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可是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