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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氣逼人令人驚艷不同,沈墨就如同一汪平靜的潭水,他總是渾厚而安靜,讓人與他相處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輕易便沉浸其中。“十年的柞木,木料普通,無甚價值,倒是可以做個掏火棍?!鄙蚰?。柞木在沈墨的世界如今已是國家二級珍貴樹種,是保護(hù)植物,若有老料家具算起來也值些錢。只可惜在這里柞木并不稀罕,這種僅手臂長短拳頭大小的廢料,當(dāng)真只能拿來生火。“不可能,這分明就是水曲柳?!鼻嘏硪呀?jīng)有些笑不出來。沈墨看向一旁的戚云舒,后者笑著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是對的。”話音落下,戚云舒又加大了聲音大聲宣布道:“這確實(shí)是一塊僅十年的柞木料子,并非榆木或者水曲柳?!?/br>答案一出,四下一片沸騰。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熱鬧的多是下面看熱鬧的人。收到名帖而來的人得知正確答案,不少人都互相道喝起來,這些人大多都是和沈墨一樣給出柞木的答案的人。給錯了答案失去繼續(xù)參賽資格的人也不再少數(shù),不過大多數(shù)人很冷靜,有疑惑也是低聲討論。但也不是沒有例外,站在臺上的秦彭在聽到答案的瞬間便失去理智,“這不可能,這分明就是一塊水曲柳!”秦彭不信,他的辨認(rèn)絕不會錯,水曲柳這東西在木頭行業(yè)也不算少見,他沒見過幾千也見過幾百次,又怎么可能會認(rèn)錯?臺下熱鬧嘈雜,但這絲毫不影響秦彭的聲音傳開,他這話一出口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我希望再鑒一次?!鼻嘏砜聪蚱菰剖妗?/br>“秦掌門是在質(zhì)疑我戚家作假?”戚云舒聞言不禁冷笑,這一幕似曾相識,之前白浩亦是耍這種手段,輸了比賽不認(rèn)反而賴他戚家包庇人。秦彭臉色一白,他都已經(jīng)忘了這茬。得知自己竟然輸給沈墨,他腦海中全都是之前與沈墨的約定,他是秦派掌門,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沒多想便要求再鑒。戚家已經(jīng)給出答案,他這時候要求再鑒,那就是在質(zhì)疑戚家。與戚家為敵便是找死,可此刻刀懸在脖子上,秦派心中畏懼但也顧不上那么多。白浩黃鶴都已經(jīng)輸給沈墨,他之前也信誓旦旦要找回臉面,如今卻當(dāng)著這么多人輸?shù)脧氐?,這叫他以后還怎么做人?比起與戚家為敵,他更丟不起這臉。“沈墨他是你戚家的人,這一點(diǎn)我沒說錯吧?”秦彭豁出去。戚云舒瞬間被氣笑,看來秦鵬是真的不準(zhǔn)備在這一行混下去了。就在此時,臺下又傳來一道聲音,白浩不知何時擠到前面來,他道:“戚當(dāng)家的,我們不是質(zhì)疑戚當(dāng)家你,只是……”“只是什么?”戚云舒微微瞇眼。“戚家當(dāng)然不會作弊,但是戚當(dāng)家的,如果我所知沒錯,沈墨從一個月之前就一直在戚家作坊做事吧?”白浩循循誘導(dǎo),“戚家的人品我們信得過,但是沈墨呢?”秦彭聞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接著白浩的話說道:“沈墨這人為人jian詐狡猾,他肯定早已經(jīng)提前暗中調(diào)查過。況且他這時候加入戚家,誰知道他是不是有預(yù)謀而來?!?/br>白浩他們這次倒是聰明,如此一來他們質(zhì)疑的便是沈墨,與戚家無關(guān)。戚云舒蹙眉。“我覺得沈墨他就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鑒定會,他的答案就不應(yīng)該作數(shù)?!鼻嘏斫桀}發(fā)揮。既然沈墨沒有資格參加鑒定會,他的答案也不作數(shù),那這一場勝負(fù)自然也是無效的。看出秦彭賴皮的行為,一旁參加鑒定會的人中有不少人都面露嘲諷,他們這群人最看不得的便是這種賴皮之人。秦彭自然不是沒有看到那些人眼中的嘲諷,但那又如何,無論如何都比承認(rèn)比輸給沈墨強(qiáng)。他兩個弟子都已先后輸給沈墨,若連他這掌門也一起輸了,那他們秦派還怎么混下去?一直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沈墨眼中的笑意逐漸淡去,被人質(zhì)疑人品,沈墨也冷了眼神。“所以你們就是一口咬定我作弊了?”沈墨冷笑。“你這種不擇手段的人,作弊也不稀奇?!鼻嘏淼馈?/br>“之前黃鶴那兩場也是?”沈墨反問。沈墨這話一出口,秦彭臉色頓時越加發(fā)黑,白浩和他這一場賭眼可以說是沈墨作弊,黃鶴那卻是實(shí)打?qū)嵉妮斄恕?/br>秦彭被問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喘著粗氣瞪著沈墨,一副恨不得殺了沈墨的模樣。秦彭理虛,臺下立刻有不少看熱鬧的人起哄起來,沈墨之前那兩場賭手可是有不少人都親眼見證過的。“若是輸不起,就不要與人賭。輸了又耍賴,這是何必。”沈墨冷言道。“你——”秦彭胸口快速起伏,一張老臉鐵青,“總之這場賭眼我不認(rèn)!”戚云舒自見到秦鵬潑皮耍賴那瞬間起就已心中有火,此刻見他竟如此不要臉,冷笑一聲,有了抉擇,“既然你不認(rèn),那這場比賽就不計入結(jié)果?!?/br>秦彭聞言,臉上剛露喜色,就聽戚云舒又道:“既然你看不上我戚家,又覺得我戚家的比賽有不公存在,那我也不留秦掌門了。”“你什么意思?”秦鵬臉色一變,因?yàn)榕赃呉呀?jīng)有戚家下人上臺來把他架住往臺下拖。“你們放開我,你們想干嘛?”秦彭不停掙扎,但那兩人卻根本不顧,直接粗魯?shù)陌讶送舷铝伺_。白浩黃鶴幾人見狀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們根本沒想到戚云舒會做得這么絕。臺上,戚云舒冷眼看著秦彭狼狽的被拖走,視線一轉(zhuǎn),又看向了臺下的白浩,“把這幾位也一起送出去,我戚家的地盤不歡迎?!?/br>戚云舒此話一出口,旁邊立刻涌出一群人來,不等白浩他們反應(yīng),直接便把人向著人群外拖去。待到幾人被拖離人群走遠(yuǎn),戚云舒才有冷著臉道:“我戚家做事從來都講求一個公道,這一次的鑒定會從頭至尾都有我親自安排,絕不可能出現(xiàn)考題外泄的情況。”話音落下,戚云舒又看向一旁的沈墨,“至于沈墨,他雖然才來我戚家做事沒多久,但我相信他絕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這一點(diǎn)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br>戚云舒這話由心而發(fā),并不是為了平息混亂才說。他雖然與沈墨扯不清,又有著舊仇,但是沈墨這人的人品他卻絕對信得過,沈墨這樣的人絕不會做那種事,以他的本事也沒必要那樣做。戚云舒一席話下來,會場頓時安靜不再吵鬧。作為戚家當(dāng)家,戚云舒這些年來沒少拋頭露面,但他一直都是和氣生財,從未當(dāng)眾發(fā)這么大的火,更莫說是直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人把人拖出去。沈墨聞言亦微訝,他沒想到戚云舒會站出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