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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但他面上卻并未露出來。戚云舒笑了,他猶如墨玉般的黑眸中滿是笑意,戚云舒反過來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沈墨不語,只是打量著戚云舒,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神色變化。沈墨也知道自己的問話有些荒唐,但一切卻又那般巧合,讓他不得不多想。且這事若換個懷疑的對象,沈墨興許還不會如此主動去證實,但是那人是戚云舒,事情就變得有些不同。戚云舒見沈墨直直望著自己不語,他掌心濕了一片,耳中也滿是砰砰的心跳聲,但面上卻依舊是之前的笑意,“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荒唐的想法,如果僅僅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我身體上的不適,讓你誤會,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太多了。”沈墨劍眉輕蹙,戚云舒說得太真。戚云舒索性回過身來面對著沈墨,他似乎對沈墨的懷疑覺得不可理喻,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笑音,“你要實在不信,要不我叫個大夫過來看看?”戚云舒態(tài)度大方,神色篤定,原本還頗有把握的沈墨開始有些動搖,雖說戚云舒身上巧合很多,但他到底還是沒有辦法證明戚云舒就是個雙兒。“怎么?”戚云舒問。沈墨抬手抱拳以示歉意,“是我冒犯了,還請戚當(dāng)家的不要見怪?!?/br>戚云舒點點頭,不與沈墨計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聽到這種話?!?/br>把一個男人說成雙兒,量是誰都會不高興,戚云舒努力裝作如此。沈墨又抱拳,應(yīng)下。戚云舒轉(zhuǎn)身離開。戚云舒回過頭的那瞬間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氣,他邁出腳去,每一步卻都走得十分艱難,就仿佛身體里面灌了漿一般根本不聽使喚。戚云舒一步一步向前走,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異常,直走到人多的大路邊,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而那時,他的掌心中已滿是汗水,耳中也只剩下砰砰的心跳聲,整個人都有些虛脫。戚云舒融入人群向著戚家安排的休息用棚子走去,一路上,他腦海中盤旋的卻依舊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不知道沈墨到底是怎么察覺到的,聽到沈墨的問話那瞬間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因為他明明已經(jīng)做了部署掩飾,沈墨卻還是察覺。沈墨比他預(yù)料的還要難纏敏銳得多。不過即使如此,有一點依舊不會變,那就是他不會讓沈墨知道他肚里真的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因為只有讓一切都回歸原樣,才是對大家都好的選擇。戚云舒深吸一口氣,無視心底不斷溢出的酸澀,他再一次邁開腳步,大步向前走去。戚云舒離開,沈墨卻站在原地久久未有動作。剛剛戚云舒態(tài)度那般篤定,讓沈墨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測,也許真的是他想太多?戚云舒到底是戚家當(dāng)家,就算他有意隱瞞雙兒的身份也不太可能,畢竟戚家那么大,下人又那么多,想要瞞住這種事可不容易。沈墨始終不得解,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向著會場走去。隨著朝陽的升起,會場來往的游客商人越來越多,越發(fā)熱鬧起來。沈墨走走停停,他把戚家擺出來的每一樣木料都仔細(xì)觀察研究了一番,也注意去聽那些正在討論料子的人的對話。這一行下來,沈墨收獲良多,除了弄清楚了木場中如今有哪些料子,也大概了解了這世界的一些事情。這世界與沈墨之前所在的世界不同,像木頭料子這種又重又大的東西一般是不會遠(yuǎn)途運送的,南方的人建房子就不會去北方買木料。因此,像戚家這樣的龍頭企業(yè)除了戚家也還有好幾家。也因為所屬之地不同地理位置的不同,這幾家經(jīng)營的木料品種也多有不同。這些當(dāng)下的局勢沈墨以往沒接觸過,知道得不多,如今來這一趟弄清這些,便已經(jīng)是賺到。第一日沈墨幾乎就是在旁聽中度過,第二日,沈墨依舊大清早便來了。不過今日有鑒定會,所以沈墨并未如同昨日一般四處閑逛,而是直接去了戚家在會場中間搭的臺子那邊。那臺子是專為鑒定會而搭建,位處整個會場最中間,足有好幾米高,能容納近百人在上面走動,十分顯眼。沈墨到時,臺子旁邊的休息室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休息室很大,只是在地面搭起棚子,然后在里面放了一些桌椅和茶點,很簡單。這休息室是專為被戚家以名帖相邀來參加鑒定會的人而準(zhǔn)備,多是業(yè)內(nèi)有名有姓的人物,而這一類人大多不會年輕到哪里去。因此,沈墨一進(jìn)去立刻就成了最扎眼的那一個。沈墨進(jìn)門后,對四周的人的打量并不理會,他獨自一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沈墨從容不迫,休息室內(nèi)注意到他的人卻議論起來。沈墨還不知道他和秦彭約定要在今天賭上一場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開,幾乎已是人盡皆知。在場的有不少是之前就已經(jīng)見沈墨和黃鶴比過兩場的人,也大概知道沈墨和秦派之間的恩怨,得知沈墨要直接和秦派的掌門比,都跟著起哄起來。沈墨之前贏黃鶴時完全就是壓倒性的勝利,雖然那時候他們是在賭手而這次是賭眼,但這并不妨礙眾人對沈墨滿含期待。有人滿含期待,自然也有人不屑。休息室一角,兩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見沈墨進(jìn)屋后便獨自找了地方坐下閉目養(yǎng)神,似乎完全沒把這一屋子的人放在眼里,忍不住惡言相向。“看來還當(dāng)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了?!逼渲幸蝗说馈?/br>另一人聞言嘿嘿一笑,道:“你管他做什么,這種人你就讓他鬧,他鬧騰的越厲害摔下來的時候就越丟人,你看個熱鬧就是了,急什么。”起先那人聞言,覺得似乎也是這么個道理,用不低的聲音道:“我呀,只怕他摔下來摔死!”另一人頓時笑得厲害,直笑起先那人沒看出來居然還是個菩薩心腸。兩人一說一笑一搭一唱,明眼人都看出來是在針對沈墨這年輕后生,也有不少人跟著笑了起來。木匠的行業(yè)不比其它行業(yè),這是個你無論多有天賦都始終要有足夠的經(jīng)驗才能支撐得起來的行業(yè),像沈墨這樣年紀(jì)輕輕就冒頭的以前也不是沒有,但往往都很快就折在了冒芽的時候。那兩人的話沈墨自然也聽見,但他并未理會。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人,無論你是對是錯是好是壞都喜歡指點一番,好像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多了不起。沈墨無視,養(yǎng)精蓄銳等待鑒定會開始,可就在一旁的坐著的賈老見狀卻有些忍不下去了。正在喝茶的他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砸,也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