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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朧那胖子也不敢跟自己說謊。 回到家張英就跟她哥說了改時間地點的事情,她倒沒提起于朧,只說她晚上有事,家里不讓出門。 畢竟她不招大人喜歡,她卻并不想承認這一點,她還是很看重自己臉面的。 張秀兒也在為自己晚上的計劃做著準備。 當夜色漸漸暗下去的時候,吃完晚飯后,張學雷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張秀兒找了于朧一圈,在后院找到了她,見她扭動著笨拙的身體,不知道再干什么。 “胖子,你在干嘛呢?”張秀兒喊道。 “我再做減肥cao”,于朧道。順便再撿一撿芭蕾的基本功,雖然這具身體很僵硬,根本做不到像她上輩子那樣把舞蹈融進自己的骨骼血液,但有空間靈泉的相助,想必能夠事半功倍的。 就剛剛那一點小幅度的身體運動,就已經(jīng)讓她滿頭大汗。 減肥?張秀兒臉上浮現(xiàn)出了嘲弄般的笑,就她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她能減下來,張秀兒名字倒著寫,不過就是徒勞而已。 “剛有人看到張學雷在村東頭那棵大槐樹底下玩,我爸讓你去把他喊回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天灰蒙蒙的,勉強能看清楚幾分路。 “你跟我一起去嗎?我一個人害怕”,于朧有些猶豫。 村子里關(guān)于那棵大槐樹有各種傳聞,比如有人從那里經(jīng)過的時候看到穿白衣的女人在那里飄蕩,夜里聽到樹下有人在哭,總之傳得挺玄乎的。 “我還有事,你自己去,不把張學雷找回來,到時候你別想進屋睡覺?!睆埿銉和{道。 她知道于朧性格怯懦,還不懂拒絕人,稍微說兩句狠話,她就不敢吭聲了,所以這些年張秀兒都把她捏得死死的。 “好…好吧!”于朧只得咬牙答應(yīng),然后出了門。 張秀兒看著于朧向著村東頭走去,臉上露出了略微扭曲的笑容。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上輩子嫁給誰不好,非要嫁給周邦國。 在離開張秀兒的視線之后,于朧就拐了個彎,沒有繼續(xù)往老槐樹方向走,而是拐向了另一條道。 村子里阡陌交通,岔路很多,于朧走的是堂堂正正的大路,路邊不少房子,還有人在外頭乘涼閑談。 于朧看到人就喊一聲,她以前很受長輩喜歡,就是因為嘴甜,還會說奉承話話。 路邊的人會打趣地喊她一聲胖子,于朧心里不舒服,卻不妨礙她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繞著繞著就繞到周家外頭,此時周邦業(yè)蹲在家門口和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玩彈珠。 他抬起頭后喊了一聲“于朧jiejie?!?/br> “周邦業(yè),你怎么和大胖子說話?!?/br> “是?。∧愀肿油嫖覀兙筒桓阃媪?。”另一人又起哄道。 人是群體性動物,害怕被排擠和孤立,尤其是心智還未成熟的孩童,會為了合群而排擠和他們有差異的人。 周邦業(yè)漲紅著臉,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和于朧劃清界限,還是繼續(xù)和她玩。 如果繼續(xù)和她玩,就會被其他同伴排斥,這讓他心底很難過,可和于朧劃清界限的話,他又會覺得自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他想要成為像他哥那樣保家衛(wèi)國的大英雄,他哥說的大英雄要勇于承擔責任,不能做白眼狼。 他鼓著臉,大聲道:“你們不要說于朧jiejie是胖子,這樣不好?!?/br> “切,誰聽你的,她就是個胖子,肥豬,咧咧咧!” “周邦業(yè)和胖子玩嘍,以后胖子嫁不出去就會賴著你嘍!” “咱們走,不和他玩嘍!” 周邦業(yè)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顯然被同伴排斥的感覺足夠讓□□歲的孩童感到難堪。 于朧氣得不輕,她早就看這些小屁孩不順眼了,看到墻邊立了根竹竿,她拿起竹竿對著剛剛罵她的熊孩子打了過去。 竹竿很長,是那種打棗的桿子,一揮過去打得他們雙腿啪啪作響。 “我讓你們說我胖,我讓你們說我胖?!?/br> 為了裝白蓮,于朧心底這股氣可憋了不少時候。 “胖子打人了”,有人嚎道。 周邦業(yè)驚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于朧會忽然發(fā)火,一時間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些熊孩子腿腳麻利,一會就跑沒影了,于朧追了兩步就開始氣喘吁吁,她停了下來,看了眼周邦業(yè),對這孩子頗有幾分好感。 “以后你別和他們玩了,沒出息的,你可是要考大學的”,于朧把竹竿放回去后,又慢慢往前走。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周邦業(yè)以后會是這十里八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這年頭大學生的含金量可不是后世能比的,能考上大學絕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周邦業(yè)愣了一下,他現(xiàn)在年紀還小,顯然對考大學沒有太大的概念,不過心里舒服了不少,沒剛剛那么難過了,直到于朧轉(zhuǎn)了個彎,消失在拐角處,他才跑進了家。 周邦國站在門口,壯碩的身軀像是一堵大山,他喊了一聲哥,有些緊張。 “剛剛干得不錯,有點男人的樣子”,周邦國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夸獎后,周邦業(yè)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剛剛于朧說得考大學的事倒是讓他心底多了幾分思考,他當然明白大學生有多氣派,都是國家的人才,他看了眼周邦業(yè)稚嫩的臉,“邦業(yè),要好好讀書知道嗎?” —— 于朧慢悠悠地繞回了家,張秀兒看她一臉沒事人的樣子,不由神色一僵,“張學雷呢!不是讓你把他叫回來嗎?” 于朧臉色一苦,“太黑了,我不敢去?!?/br> 張秀兒氣得不行,早知道她就該跟在她后面,看著她到老槐樹下面再回來,可她又怕把自己給牽連進去。 不久后張學雷從外面跑了進來,推了一下張秀兒,哈哈笑道:“你還說我怕鬼,我才不怕,我一直待在老槐樹底下,鬼影子都沒有,鬼都怕我?!?/br> “你沒看到下面有人嗎?”張秀兒目光一閃。 “都說了鬼影子都沒有”,張學雷輕哼了一聲,就跑隔壁他奶奶家去了。 張秀兒臉色可謂十分精彩,于朧沒去是害怕倒也說得過去,可張大海竟然也放了她的鴿子。 前世明明她去見了張大海,然后兩個人商量了兩天后偷跑出去的事。 可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不受她的控制,讓她有點心慌意亂。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朧又陰搓搓地準備坑秀兒了。 ☆、09 周邦國在家的時日無多,張秀兒的圍巾緊趕慢趕地織好了,她針織手藝的確不怎么樣,織得圍巾針腳一會密一會梳,不過這是她的一片心意,想來他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 她歡喜把織好的圍巾比劃了兩下,興沖沖地出了門。 于朧站在門邊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