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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清聽著這示好的話,腦子瞬間一團漿糊,思緒翻滾著,稀里糊涂接下又一次送來的勺子,木訥舀粥,陸墨的話他不敢往深處想,自然不可能解讀深沉意思。卻也欣慰,心里暖洋洋的,外界的寒意似乎也不再那么透骨了,心想,養(yǎng)大的小家伙總算還有良心。他已經(jīng)把從前種種全部選擇遺忘,眸底漾著一點笑意,唇角上揚,一碗飯不知不覺見底,勺子放置碗底,發(fā)出輕微清脆的碰撞聲。而后被這極小的聲音拉回神,面向光滑桌面,看見自己過于外放的笑,立刻收攏嘴角,可是眼底神韻卻不是那么好收的。他覺得臉皮有些燒,余光往身側(cè)瞧,發(fā)現(xiàn)陸墨正微笑著看著自己,自然而然抽過碗:“再來一碗?”林池清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幼稚的用勺子在徒弟面前吃飯,思及剛才陸墨的話,覺得自己這番舉動稱的上寵溺縱容。這樣不對!怎么能這樣!他是你看著長大的,怎么能…怎么能!于是林池清漠然道:“不要!”轉(zhuǎn)身烤火去了。陸墨從一定程度上得到暗示,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更大膽一點,卻也不急于此刻,勤快的收拾碗筷。回來烤火暖手時,發(fā)現(xiàn)林池清不時偷看旁邊放著的水果,笑道:“師尊,我餓了。”林池清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你把多余飯菜倒了?!?/br>言下之意,誰讓你不吃飯倒掉,活該餓著!還好意思過來說委屈?陸墨拿過出一個蘋果,遞上小刀,帶著撒嬌的鼻音:“幫我削蘋果嗎?”林池清沒眼看,略帶嫌棄的瞥他一眼,還是接過蘋果去皮切塊,放在盤子里。趁他削蘋果的時間,陸墨脫去上衣,凝一盆熱水,毛巾在傷口不算溫柔擦拭,脆弱的痂有些地方被不小心拉開,露出新鮮血液與皮rou。林池清嗅著血味抬頭,恰好陸墨回眸,雙方對上,機不可失道:“疼…”林池清微抖,差點劃傷手,面無表情把蘋果快擺好,洗去滿手甜膩。陸墨又道:“幫我敷藥嗎?”手里已經(jīng)捏著藥瓶伸過來。林池清:“……”他最怕主動提要求的人,很不會拒絕,而且對象是陸墨,也不想拒絕就是了。小心的幫陸墨處理傷口綁上繃帶,陸墨把鍋碗瓢盆收起,端著蘋果盤送到林池清面前:“路上解渴吃,還能解餓。”林池清心道,把我身上妖核拿走,什么問題都不會再有了。你情我愿的事,事到如今不必提起徒加誤會,便熄滅羹火捏了兩塊送進嘴里,其它全部推給陸墨,堅決不承認陸墨是因為看出自己想吃蘋果,才故意留面子,以他的名義讓自己削皮。陸墨沒有再招惹,帶人御劍飛行,飛到一定高度,忽然撞到厚重透明的屏障,捂著撞懵的腦袋降落半米,凝視上頭灰蒙蒙的天空。林池清看著他,忽然有些想笑,想起那句話,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這回陸墨可真是無辜遭殃,可這樣一想,不大開心,陸墨比自己高大約五指。差距不大,頂天的人就換了,從前頂天立地的一直是自己,時過境遷,反被后輩趕超。他踮起腳尖伸手觸摸,碰到上方堅硬透明的殼,是結(jié)界,不知何時布下,兩人都沒有察覺。陸墨也伸手探了一會兒,說道:“用來困人的,不知道范圍多大?!?/br>為防萬一,他和林池清調(diào)換位置,讓林池清在前,以免背后有人偷襲自己無法及時發(fā)現(xiàn),而且這種姿勢其實是占便宜的。林池清心里有數(shù),沒有多言,也沒有多想,能在陸墨的眼皮子底下無知無覺布下鎖困結(jié)界,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陸墨載人繞著結(jié)界邊上轉(zhuǎn)了一圈:“范圍是火城周圍十里,只對有修為的人有效,且修為不能太弱?!?/br>他和林池清一起落地,隔著結(jié)界,林池清能進出自由,而自己卻被隔開,無法寸步。林池清走進來:“沒辦法,進城看看。”陸墨不動,好半晌,垂著眸道歉:“對不起?!?/br>林池清:“?”陸墨:“害你和我一起被困。”火城有活火山的緣故,無法發(fā)展成大城,留在這里的都是無處可去的流浪人,天長地久日積月累,形成小鎮(zhèn),然后是城,再然后,為了抵御時常小噴發(fā)的火山熔漿,有人學會仙術(shù),自立門派,世世守衛(wèi)。這樣的炎熱之地冰雪覆蓋,反常即妖,可自己太掉以輕心,明明心有所感,卻自信沒有防備,然后中招。陸墨不心疼自己,可心疼師尊,:“現(xiàn)在收回妖核,你也出不去了…”林池清不能看他這幅消沉模樣,越過他踏入城門:“走吧,進去看看?!?/br>是惡境還是更惡,總要面對才行。陸墨神色復雜,原地立了會兒,快步跟上,拉住林池清衣袖,認真又期待:“師尊,你不恨我了嗎?”林池清莫名其妙他的態(tài)度,不好意思直接回答,用兩字催促:“走吧。”拉住陸墨手腕步履匆匆。人煙稀少荒涼的街道在視野倒退,陸墨不看路,只專注看他,直到把人看的臉頰明顯發(fā)紅,有些口干舌燥,溫聲道:“晚上,等晚上隱蔽的時候,我就把妖核…”陰暗的小巷子忽然沖出來幾個老百姓打扮,眸子狂熱嗜血的魔修,一把拖走林池清,腳下陣法啟動,人瞬間無影無蹤。陸墨:“……”“???”“師尊!”第63章抱一抱你師尊被劫走了!陸墨瞬間冷汗,原本打算晚上恢復師尊修為,可是現(xiàn)在卻將血rou凡軀落入魔修手里!瞬移的陣法在地上只余點點深紅余火,纏卷著飛升,在空氣中融化消散。四周靜悄悄的,街道空曠,密密麻麻的房屋洞開,如同一個個窺視兇獸,陰暗街道三三兩兩行人竄過,仔細辨別后發(fā)現(xiàn),都是經(jīng)過偽裝的不入流魔修。一點新雪落在陸墨眼瞼,他打了個激靈,覺得自己帶師尊進的不是城,而是地獄!趕忙追著最后一點星火布下自己氣息,一條半透明的淡紅絲線若隱若現(xiàn)拉長延伸。林池清被黑布蒙上雙眼,聽覺與嗅覺變的格外敏銳,他能聞到空氣里灰塵與腐朽氣味,以及極淡血腥味,厚重木門被粗魯?shù)目┲ㄒ宦暫仙?,隔著門,大約五名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在互相對話。那些人的聲音帶著殺伐之意,不似仙修。“真的靠譜嗎?萬一妖王不來…”“我打聽他們消息許久,怎能不靠譜!這人對妖王十分重要,定然會追著我們留下的痕跡過來!”“到時候開啟陣法,將他一舉擒拿!”“妖王的血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