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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出各種高難度形狀,還好骨頭細(xì)軟,要是再大一點,怕是要被折斷。它撞在河里的巖石,傷口又裂開些許,引來幾只河妖。rou少,難以引起它們食欲,河妖不屑的越過他,興奮的向下游游去。水底震動,淤泥揚起,陸墨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敏感的嗅到血腥味,里面摻雜著林池清的味道。它轉(zhuǎn)身欲救,軀體被捏住,塞進(jìn)封閉的地方,林池清無甚大礙的合攏衣襟,脫離水底急流上岸。他們在河對岸的田地里,周圍不算漆黑,從外界看,村莊完全被紫霧掩埋,真身臨其境,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霧,反而小橋流水田園人家,很平靜。大約因為夜深,村莊里面的人都已歇下,林池清隨便選擇方向,給玄玉關(guān)傳訊后走進(jìn)村莊。他要借宿一晚,順便探探情況。陸墨知道已經(jīng)脫離河水,濕漉漉的感覺很不舒服,傷口也在刺痛。這點痛與平日相比九牛一毛,他開始確認(rèn)自己身在何處。里外都是柔軟布料,應(yīng)是衣內(nèi),陸墨鉆了一會,沒有找到出口,反而爬到奇怪的地方。那里有一個不知是什么的凸起,他停下動作觀察一會,隔著布料碰了碰,感覺到林池清停下了。趣味上心,試圖咬開布料一探究竟,再做搗亂,他被一只手提起來重見天日。彎月高懸,黑云不時飄過,視野忽明忽暗,林池清眼里藏著狼狽瞪著他。陸墨頭一回見到陸墨這種情緒,像被欺負(fù)卻屈于自尊,不肯發(fā)作的小獸,竟然莫名興奮,更加好奇剛才到底身在何處。林池清注意到白蛇打量自己身體的探尋目光,握住白蛇腦袋,放在地上。“自己走!”陸墨不依,不就是咬了一口嘛!也沒用力,又沒受傷,怎么就變臉了?他卷住快步行走的林池清腳腕,順著小腿上爬,非要確認(rèn)剛才位置,剛過膝蓋,被拉扯下來,反復(fù)幾次,被林池清定身放在肩上。心里不甘心的陰暗道:等我身體完全恢復(fù),肯定人形到你面前,讓你也體會一次定身!哼!你就趁現(xiàn)在得意吧,有你無計可施的時候!行至村莊,林池清以防萬一,施法隱匿白蛇,敲響一家獵戶的門。出來的是婦人,看見生人并沒有害怕,問清楚緣由后答應(yīng)借宿,找了間客房不好意思道:“家徒四壁,請多擔(dān)待?!?/br>林池清點燃油燈,給婦人些許錢財,關(guān)上房門。陸墨終于等到定身解除,幽怨望著鋪床的林池清,等床鋪好,第一個爬上去。等了一會,林池清并沒有休息意思,傾聽隔壁獵人家平穩(wěn)呼吸后,悄悄打開房門出行。陸墨盤在床上,腦袋枕著軀體生悶氣,看著他消失夜幕,在床上撒潑翻滾一陣,干凈的棉被染上一點血跡。他望著血跡陷入沉默。林池清很快披星戴月回來,屋子滿室幽暗,臨走時關(guān)閉的窗戶大開著,空氣彌漫淡淡血味。他神色一肅,方才村莊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難不成是等人落單下手?林池清顧不上失去高貴的姿態(tài),幾步上前猛的踢開房門,借著微弱光線瞇眼,找到趴在枕上一動不動的白蛇,表情些許寸裂。白蛇鱗片碎開了,幾處地方還在流血,這么小的身軀,多流一會就會死亡!若是我再晚回一會…林池清托起昏迷的白蛇,指腹觸碰傷口,涓涓靈力流淌,傷口緩慢結(jié)痂。凝出一桶熱水,將白蛇放進(jìn)去,仔細(xì)清洗血污。陸墨被侍候的舒服了,覺得此舉甚好,可以經(jīng)常使用。他偷偷觀察林池清神情,被他眼里憂慮與心疼刺的微怔,胸腔涌進(jìn)陌生情緒,征戰(zhàn)多年,從未有人如此看著他,每一個妖眼里都是對得勝歸來妖王的尊敬,他所受的傷,都是累累戰(zhàn)功,群妖引以為豪,并以此為無上榮耀。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累不累,他們只會端著藥,敬仰的說著恭維的話,然后告知哪里又出了新的禍亂。林池清的動作很輕,擔(dān)心觸碰到傷口,陸墨忽然很想變回人形,帶他回宮,滿身傷痕歸來時,他也能這樣溫柔仔細(xì)的為我清洗,為我治愈。這樣是不對的,陸墨感受到來自神魂的渴望,恍然驚覺,失憶前的自己,或許對林池清并不是純粹的孺慕。從前的我是什么樣子?從前的林池清是什么樣子?比現(xiàn)在更加溫柔嗎?直覺已經(jīng)告訴他答案,但他還想親眼確認(rèn)。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想知道。臥在樹枝,天地做被的奇裝異服男人手掌橫在眼前,指縫傾泄的月光利刃一樣碎在臉上。他從樹上坐起,活動僵硬的身體,發(fā)出瘆人清脆的骨頭碎裂聲,桃花眼紫頭發(fā)男人揮手招來伏臥樹底的白貓,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毛。“貓貓,你怎么這么貪睡,你的前輩們可都是這么一睡不醒了?!?/br>白貓瞇眼斜瞥他,智慧的光芒乍現(xiàn),很快變成單純懵懂。桃花男人自話自說:“我就只有你一個伴,你卻日夜睡覺,我只好找些樂趣了?!?/br>“你看那邊紫霧,那都是前來尋我的那名魔修執(zhí)念啊…”“再看其中一處,真是深邃漂亮的紫線呢,牽引出來,一定比魔修更加壯觀吧?!?/br>“我可真是太喜歡悲傷的故事呢。”清晨,陽光散去詭異霧氣,萬里光輝,苦熬一夜的仙魔妖聚集河對岸,他們想過河那邊是怎么的陰森恐怖光景,卻沒料到是平凡正常的村莊。村子慢慢蘇醒,炊煙裊裊,早起的獵人上山打獵,強(qiáng)壯的勞動力田地耕種,少年們還在家中背書舞劍,姑娘們提著水桶歡聲笑語出現(xiàn)了。她們看到陌生人,害怕的圍攏一起,眼睛不敢亂瞟,要洗的衣服跌了滿地。仙魔妖茫然極了,終于有人試探著開口,拐彎抹角詢問村子夜里可有異常?姑娘們害怕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人們,紛紛搖頭,收撿衣服,提著木桶原路跑回。仙魔妖再三考慮,還是選擇進(jìn)村一探,先進(jìn)去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微笑招呼同伴進(jìn)入。很快,村子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擠滿。陸墨從好眠蘇醒,門關(guān)著的,窗戶開了小半扇門,室內(nèi)視線不算亮。他扭動身軀想靠近站在窗邊背對著自己的人,感覺到身體的緊繃,低頭看見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自己。陸墨有話要講,傷口處理成這樣,我還怎么游動?他不能說話,在旁人的眼里,只是個弱小的不值一提小可憐,只是命好,得跟上仙身側(cè),麻雀變鳳凰。陸墨凝視林池清,企圖以火熱視線喚他,他自己覺得這是無用功,林池清卻似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