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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便圍上去對他拳打腳踢。韓睿眼睛幾乎快要看不清東西,耳中聽著那些人粗俗的吼叫,只能盡量用雙臂護(hù)住頭部,身體蜷縮起來,他咬牙承受著身上的種種劇痛,雙眼麻木的望著地面,慢慢失了神采。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嘈雜的聲音終于平息,韓睿聽到那個人對其他人說了幾句話,讓他們?nèi)汲鋈ナ睾瞄T,然后走過來蹲在他眼前,笑道:“怎么樣,被群毆的滋味不錯吧……”韓睿沒有說話,身體也不能動,只是茫然的望著前方。“我叫周澤?!蹦侨嗽陧n睿耳邊低聲說著,雙手用力將他上身抱起來,看著他乖順的靠在自己懷里,不禁得意的大笑出聲,然后轉(zhuǎn)頭對門外的人說道:“去把那個拿過來?!?/br>韓睿雙眸失焦,隱約看到有人進(jìn)來遞給周澤一個東西,便又出去將門關(guān)好。房間內(nèi)再度恢復(fù)昏暗,周澤邊將手中的東西注射進(jìn)韓睿體內(nèi),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這可是能讓人飄飄欲仙的好東西,剛從云南運過來的……而且據(jù)說毒品這玩意,直接注射比吸食的反應(yīng)大很多,今天就讓你先試試。”韓睿四肢僵硬,完全感覺不出注射的疼痛,只是注射了周澤說的毒品后,身體竟然涌上一種酣暢淋漓的舒爽和虛脫的無力感。周澤笑著用繩索再次將韓睿捆綁結(jié)實,然后站起身看著他在昏暗的光線中倒在地上不停喘息,無神的黑眸逐漸染上一層水氣,那具結(jié)實完美的身體則隨著呼吸頻頻流下汗來。“早點告訴我禹王鼎的下落,早點讓你解脫?!敝軡烧f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韓睿一個人在房間里忍受那異樣的痛苦。……楚辰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又回到了上一世。那是一個酒席過后,韓睿替楚辰擋酒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兩人不能開車,無奈之下楚辰只好背著韓睿走到市區(qū)去打車。郊區(qū)道路寬廣,卻人跡罕至,夜里蟲鳴陣陣,微風(fēng)吹在身上冷颼颼的,偶爾幾輛私家車路過,愈發(fā)襯托出兩人形單影只。楚辰背著迷迷糊糊的韓睿,那隔著幾層布料傳遞出的熱量幾乎燙傷他,他感到那家伙借著醉意,控制不住的摟緊自己,用沙啞低沉的不成樣子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說道:“楚辰……我……我喜歡你……”楚辰被這近在耳邊,帶著曖昧潮濕氣息的聲音所攫獲,身體幾不可見的微微一顫,腳下步伐也停了下來,他雖然早就知道韓睿愛他愛的不可自拔,但是第一次聽到他真正的把那幾個字說出口,心里的震撼仍然擊垮了他那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冷漠和從容。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楚辰深吸一口氣,抬起腳繼續(xù)往前走,只是這次的步伐中,較之往常多了幾分慌亂和無措。楚辰眼中情緒不定,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輕輕回道:“我知道?!?/br>聞言,韓睿睜開被酒氣熏染的有些濕潤的黑眸,更加用力的抱緊楚辰,嘴唇顫動著在他耳邊輕吻幾下,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期盼:“我喜歡你……”“我知道?!?/br>“我喜歡你?!?/br>“我知道?!?/br>“我沒醉?!?/br>“……我知道?!?/br>“楚辰……”“不要說了?!?/br>沒有聽到那句祈求已久的話,韓睿茫然的瞪大了雙眸。楚辰知道,韓睿一直以為自己總有一天能對他說出喜歡。但此刻的那四個字,就如同最炙熱的烙鐵,燙在兩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痛覺在體內(nèi)緩慢延伸,楚辰明明察覺到了,卻選擇了刻意忽略。良久,韓睿將頭埋在那溫?zé)岬念i間,他閉上眼睛,嗓音低啞,艱難的不停重復(fù)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楚辰,我喜歡你……”“韓睿!”從夢中驚醒過來,楚辰一身冷汗的坐起身,他腦中不斷閃過那些令人心焦的畫面,最終嘆了口氣,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低罵道:“為什么我有種不好的感覺……”20、chapter20.雙目呆滯的躺在地上,韓睿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注射毒品以來的第幾天,他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絕望到甚至想要自殺了事。每次毒癮發(fā)作,周澤都會將他按在地上,逼他說出禹王鼎的所在,直到他控制不住的開始求饒或者用頭去撞地面。周澤不會讓他死,但是也無法從他口中獲得禹王鼎的消息。韓睿被毒癮搞得精神失控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扒在周澤身上求他給自己注射,那雙灰暗的眼眸卻掩飾不住的露出嘲諷。禹王鼎明明就在眼前,周澤卻看不到,就算周澤真的不給他注射,讓他肌rou痙攣、心跳緩慢或者休克而死,韓睿也絕對不會說出事實。體內(nèi)突然涌起一股躁動,韓睿皺起眉,動了下身體,知道毒癮又要犯了。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周澤掐準(zhǔn)時間走了進(jìn)來,他惱火的瞪著韓睿,走過去抓住他的頭用力往地上撞了幾下,罵道:“快點告訴我禹王鼎在哪里,今天別想再混過去?!?/br>韓睿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周澤的虐待,自從被注射毒品,他的身體情況就越來越差,尤其是毒癮發(fā)作的樣子,簡直讓他恨不得咬舌自盡。“我說過。”韓睿扭頭呆滯的看了周澤一眼,聲音低啞而陰沉:“我沒見過禹王鼎?!?/br>“沒見過?”周澤笑了笑,拽起他的領(lǐng)子說道:“那天我看到別墅的地下室里有光,我一過去光亮就沒有了,之后你出現(xiàn),禹王鼎消失,你還說不知道禹王鼎在哪?肯定是被你藏在別墅哪個地方了,是不是?”韓睿知道多說無益,便撇過頭不再理會周澤。如果不是周澤認(rèn)定他把禹王鼎藏起來,估計他這條命早就交代了。韓睿雖然不聰明,但也沒傻到那種地步,所以無論周澤怎么對待他,他都沒有透露過只言片語。而周澤卻是越來越急躁,逼問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每次給他注射的毒品劑量也越來越多,這不禁讓韓睿開始猜想,是不是大哥那邊快要查到這里了。不過說實話,韓睿現(xiàn)在不想讓任何人見到自己這副模樣,可是他要活著,他要把禹王鼎送回桂秋堂,彌補他自己犯下的過失。